自從秦念制服秦家那幾個人后,簡亦臨過得還算安生。許是對于要把簡亦臨送給陸恒這事多少有些愧疚,每次秦母想讓簡亦臨去干活,秦念都給攔下了。還體貼的提供建議:“我看三弟還閑著,不如讓他去。”
秦母聽了當即大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你弟弟還傷著,你不止搶了他的藥,現在還想去讓他干活,安的什么心!”
秦亮現在的確算是傷著,勉強算。這傷還是前幾天秦念打出來的,不過秦念也沒下重手,畢竟他有一輩子的時間,仇可以慢慢報。
那瓶上藥秦念叫簡亦臨拿過來之后也一直留在自己這里。他沒覺得自己有多狠心,秦亮身上的那點傷就算不上藥過幾天也好了。當初秦念秦池偶爾偷個懶,也沒少被秦母打,那時兩人也沒有上藥的待遇,用秦母的話來說就是沒那個閑錢。秦念一視同仁,既然那時他們沒有,那現在秦亮也照樣可以晾著不管。現在秦母不想累著寶貝兒子,只能自己干。
洛河村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地方,但凡有什么流言不用一頓飯的功夫就能傳遍整個村子。秦念做事也沒想著要瞞著村里的其他人,再加上秦母到處宣傳,想瞞也瞞不住。
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秦家這事一時成為村里人茶余飯后的談資。當初秦母是怎么對待自己兩個小哥兒的,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秦念不只爆發,還變態了。
有對著秦家津津樂道,指指點點的。還有拿所謂禮教批評秦念目無尊長的。但變態就是變態,臉皮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秦念對于一切批評都當耳旁風。大家罵歸罵,說歸說,終究都是外人,秦家也是二十多年前般過來的,在這里沒什么親戚。也沒什么人愿意管這閑事。
再說又沒鬧出什么什么大事,沒看秦家父母雖然鬧得歡,還不是活蹦亂跳的,哪里輪得到他們這些外人來管。
相比起一時處在風口浪尖的秦念,簡亦臨就低調的多。打架他沒參與,對于秦母的一切怨言照單全收,反正聽了就忘,除了煩了點,他也沒什么損失。
秦母見干活指望不上秦念,就把注意打到他身上。簡亦臨也不拒絕,多數有秦念擋下了,剩下的做一些也沒什么,他和陸恒成親后有些事還是要做的,就當練手了。
每天除了干些活,偶爾去陸恒那里待上半天,簡亦臨能想的也就是成親了。
被秦念叫住的時候,簡亦臨雖然心里已經放起了小禮花,面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平淡的樣子。
秦念讓他送過去的是個繡帕。這東西的主人秦濟繡工極好,秦念拿過來是想學習的,今天正好是約定送回去的日子。
秦念拿出帕子就像讓簡亦臨趕緊送過去。簡亦臨知道他這是怕自己錯過和陸恒偶遇的時間。卻沒急著走,而是先盯著秦念看了片刻,看到他眼里幾分隱忍的痛苦和愧疚,這才轉身離開。
送過去的路上沒發生什么,等回來時快要路過陸恒家時,簡亦臨終于看見迎面走過來的陸恒,一副醉態走路都有點不穩當。這自然是裝的,不過做戲做全套,陸恒還是很敬業的。
本來原主這次去鎮上是去賭博的,之后幾個狐朋狗友使壞趁著他酒醉給他下了點助興的藥,也沒管他,他讓這么回了村子,才發生之后的事。
而陸恒去鎮上是為了取前幾天約好的婚服。之后又買了一小壺酒潑在自己衣服上。想到自己前幾天還賣了一大壇,一邊潑一邊心疼自己花出去的幾個銅板。畢竟他前幾天去鎮上那一趟,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
現在兩人相遇的時間,就如當年一樣。此時多數人都已經在家里準備吃飯了,路上沒什么人,再加上陸恒家本就偏僻,周圍除了他們兩個誰也沒有。
當年被人強迫的秦念就算呼救也沒人聽到,才讓有些失去理智的原主得逞。
陸恒看四下無人也不裝了,直接走過來把人拉住,打開大門進去后,又仔細把門鎖好,雖然知道應該沒人會進來,還是以防萬一好。
簡亦臨趁著陸恒鎖門的工夫就已經從后面抱住陸恒,一手環著陸恒胸腹,一手隔著衣服摸向陸恒的腹肌,踮起腳湊近陸恒耳后,呼吸若有若無的烘著他的后頸:“手感真好。”
陸恒:“……”
呵呵,還敢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