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要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消散大氣層外灰色物質的東西。”白曼想到遲遲沒有著落的東西有些心焦。
秦臻放下手里的東西看向白曼,“你說空間站的那些人都是天才?”
白曼點頭,“當然,全世界最頂級的天才都在那里。”
“那還真要快點想辦法救出來。”他也需要幾個幫手,制造機甲還好些,但制造可以穿梭星際的宇宙飛船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
“等晚幾天看看,如果這里情況穩定,我們就出發,正好去看看大哥他們。”
第二天,白曼就郁悶的發現自己有做烏鴉嘴的潛質,因為接下來全球都進入了更高一級的混亂時期。
海里層出不窮的怪物就不說了,就連天空中消失好久的各種飛鳥蚊蟲也從新出現了。
僅存的陸地和沙漠更是迎來了各種變異生物的偷襲,人們不知道它們之前藏在什么地方,又怎么會忽然出現。
只知道它們變的更加殘暴嗜血,神出鬼沒,能輕易的將一個人撕碎變成盤中餐。
像是昭告這又是對人類的一大考驗,就連各種詭異的天氣也來插一腳。
大小風暴是家常便飯,時不時爆發的火山和海嘯更不稀奇,拳頭大小的冰雹和一天兩極化的詭異天氣也成了長態。
再加上天空中常年不變的腐蝕性陽光,人類除了龜縮在聚集地之外,似乎再也不能在外生存。
半年來,白家的神奇號陸續的救了許多來投奔的人,可承載五萬人的巨大輪船終于裝滿了人。
隨之而來的就是生存問題,當海里的魚漸漸變成了不可食用,船上種植出的食物,哪怕每個疙瘩角落全部種滿,想養活所有人也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伯致遠帶領新收取的兩個助手用了幾個月的時間研制出了兩款可飽腹的人工肉和秦臻星球所食用的初級版的能量棒。
當然,這兩種東西的口感就不要強求了。
能量棒的口感像略粘糊的果凍,另外它的飽腹感、營養和口味跟秦臻提供的能量棒差了一大截。
一頓飯,需要三根左右,飯量大的更是需要加倍。
人工肉也不是末世前的口感,說是肉,其實根本沒有肉的味道,它是用各種魚類的肉殼提存出物質,進行再三凈化,直到可食用。
雖然為了口感加入了一些雜糧和可食用的香精,但味道實在好不到哪里去,一口下去,就像在啃一塊腐爛掉的木頭,還是會發出“咯吱”聲的那種。
即便這兩種新型食物一言難盡,但依然沒有人敢嫌棄。
比起外邊的風雨飄搖,居無定所,有一個安穩的庇護港比什么都重要。
更不要說,白家還拿出“家傳”的功夫讓大家鍛煉,以增加所有人的成活率。
這半年來,整艘船上已經形成了完美的體系鏈,只要你肯努力,不出幺蛾子,絕對不會餓死。
而白家的神奇號也確實神奇,這半年來,它經歷了大大小小幾百次的襲擊,但它依然堅挺了過去,并載著幾萬人逐漸向沙漠靠攏。
沙漠之中,白擎他們兄弟倆帶領當地的所有人建設出了一座巨大的沙漠綠洲堡壘。
雖然時不時有各種怪物偷襲和騷擾,但都被白家兄弟領著一幫少年軍團成功的擊退了。
換來的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但不可否認,他們快速成長了,現在的他們哪怕年幼,哪怕臉還比較稚嫩,但眼神卻一天天變的堅毅沉穩。
這是用血淚換來的成長洗禮,讓他們再不用畏懼屬于他們這個年代的災難。
就連白笙都變得有擔當,有責任,不再是當初處處拖后腿的他了。
而聲名赫赫的白家軍就是從此刻徹底在這座沙漠上站穩了腳跟,他們的勇猛也引得許多人趨之若鶩,以加入白家軍而自豪。
當然這是后話了。
此時的神奇號再次被圍堵了,白曼站在甲板上看著密密麻麻圍滿了整個能量屏障的蚊蟲只想嘆氣。
本來以為還有一天就要徹底到達沙漠了,現在看來時間又要往后延遲了。
越是靠近淺海,大型海怪雖然少了,但在近海徘徊的變異蚊蟲和飛鳥卻越來越多了。
現在的蚊蟲早就由原來的米粒大小變異成了嬰兒拳頭一般大,渾身漆黑,行動詭異無聲,閃著寒光的鋒利口器可以輕易的穿透人類的肌肉甚至骨骼。
如果不幸被這種蚊蟲包圍,那么不出五分鐘,原地就會剩下一堆滿是小孔的慘白骨頭。
這種死法讓所有人為之膽寒,好在不久前伯致遠研究出了強效的驅蟲劑。
此刻,船上就有許多工人熟練的穿上堅硬的盔甲,戴上防毒面具,踩著滑板式的飛行器,背上殺蟲劑準備出發。
白爸正在進行最后的訓誡,“被圍住了千萬不要慌,隊友之間要相互救助,還有飛出去后盡量不要靠近海面,以免被偷襲。”
這點大家都知道,被蚊蟲或鳥類襲擊的話,大概就是少塊肉,只要不是致命缺點再加上救助及時的話,根本不會出現生命危險。
但一旦被海里不知名物種偷襲,那基本就是十死無生。
見所有人都明白了,白爸這才揮揮手讓大家出發。
隨著所有人飛出去,船上的其他人員也不能放松,尤其是專門的救援隊和救護人都要時刻做好準備。
白曼正專注的盯著外面的進展,就聽到身后有個人溫柔的叫了一聲,“曼曼!”
這略有些熟悉的黏膩聲調讓白曼心底一突,藥丸!忘了還有這個憨貨了。
她下意識的慶幸秦臻正在空間里忙碌,不然她就慘了,不光要想辦法打發來人,還要費心的安慰秦臻那個大醋缸。
吳俊蓮見白曼沒有回頭,連忙下意識的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又扯了扯身上有些發皺的衣服,這才故作淡定的走到白曼身邊斜靠在欄桿上喊了一聲,“曼曼!真巧,你也來看風景啊?”
白曼:確定了這就是一個傻逼!
她看了看外面黑乎乎的天空和忙成一團的人群,有心不想搭理他,但又知道以這家伙的粘糊勁,她要是不說話,他能一直說到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