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蠻橫的大塊頭,接二連三的挑釁,陸辰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都說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但是對待這種喜歡用武力征服別人的二貨,用口豈能解決問題?
太他媽的欺負人了!
陸辰已經(jīng)不能再逆來順受,干脆采取主動進攻的方式。
他雖然沒當(dāng)過兵,也沒上過什么武校,進行什么系統(tǒng)性的格斗培訓(xùn)。但是這么多年以來,他一直堅持鍛煉,從未間斷。莫說是普通人,就是像單東陽那樣的特種軍官,不也敗倒他手下好幾回嗎?
可今天,他所遇到的對手,卻又是另外一個套路!五大三粗,光這大塊頭,就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
面對這樣一個刁蠻的巨物,陸辰當(dāng)然不敢掉以輕心。倘若被他擊中,哪怕只是一拳,恐怕都很難承受得了。
一拳擊中大塊頭下巴,大塊頭‘哎喲’了一聲,更是兇猛地撲了上來。
陸辰一邊靈活地躲閃,一邊伺機反擊,與大塊頭周旋。
這時候已經(jīng)陸續(xù)有十幾個人圍了上來,評頭論足地看起了熱鬧。而且,從那雷克薩斯里面,也走下來一個穿著時尚,描眉畫眼的妙齡女子,大冬天的,這女子竟然還穿了一件超短裙,薄薄的絲襪里面,裹了一雙誘人的玉腿。也不知,這副腿在經(jīng)受了寒冷的考驗后,會紅腫成什么樣子。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那種只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的角色,他們把冬天當(dāng)成是夏天一樣對待,管你寒冬臘月,管你雨雪冰雹,照樣穿的晶瑩剔透,若隱若現(xiàn)。
女子的嘴唇畫的格外有些濃郁,紅的像剛剛生完蛋的雞屁股。她的眉毛被修剪的很整齊,臉上施了粉黛,不知是由于冷風(fēng)的侵襲,還是粉底打厚了,她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車上開了暖氣,她或許不覺得冷,這一下車,她情不自禁地裹了裹雙臂,踩著那足有十幾厘米厚的高跟鞋,看似很穩(wěn)地走到了武打現(xiàn)場。
眾人都將一部分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這女人身上。驚愕,疑惑,詫異……各種猜測。
很明顯,她應(yīng)該是那個大塊頭的女人。
但這女人似乎也不是善類,她抱起了胳膊,駐足之下,開始對大塊頭加油助威:大剛,揍死他,就像你揍那小菜販子一樣!往死里揍!
顯然,這個雷克薩斯的大塊頭車主,小名應(yīng)該就是‘大剛’。
而且這女人甚至還不顧寒冷,從包里掏出手機,對著武打現(xiàn)場,開始進行全程錄像。
看熱鬧的眾人,也是一陣議論紛紛。
‘碰上橫的了,這奧迪車主啊,這回慘了!’
‘那塊頭,我靠跟牛似的,這倆人明顯不是一個級別呀,150公斤級對70公斤級,壓也得壓死了……’
‘慘啦慘啦,一輛雷克薩斯,一輛奧迪,這倆都不是好惹的主兒?窗,一會兒打完了,恐怕都得叫人過來火拼!’
‘黑社會啊你當(dāng)是?依我看,開雷克薩斯的應(yīng)該是有錢人。開奧迪的,沒準(zhǔn)兒是司機呢。你看,還那么年輕。是司機的可能性比較大!
‘也不一定是司機,沒準(zhǔn)兒是富二代呢,或者……’
‘官二代?’
‘那大胖子真他媽猛,你說這么一個塊頭開這么好的車,會是什么背景?’
‘肯定不是上班族,這種身材誰要啊,哪個公司敢要。那他就是混子,社會人兒。再要不,就是打黑市拳的,你看他,動作多猛!
‘打什么黑市拳呀,打拳打多了還能這體型?練柔道的還差不多!’
‘跟武打片兒似的,那開奧迪的也真敢打,這不找死嗎這不。’
‘……’
議論聲,此起彼伏。
沒有人愿意充當(dāng)和事佬,更沒有愿意多管閑事,去勸勸架,或者打電話報警。
但是實際上,所有人都低估了陸辰的實力。很多年他開始當(dāng)保安之后,就一直沒有放棄過鍛煉,身體結(jié)實,肢體靈活,掌握了各種格斗和散打技巧。因此很快陸辰便摸透了這個大塊頭的弱點,連續(xù)幾拳擊中其腹部。
再壯再猛的人,被擊中腹部,也是疼痛難忍。任你脂肪再厚,也無濟于事。
大塊頭撫著腹部哎喲起來,沒有了還手之力。
陸辰本想就此罷休,沒想到那從雷克薩斯車上下來的時尚女郎,先是走到大塊頭身邊,罵了句,真沒用。然后便施展起了九陰白骨爪,對陸辰一陣撓抓。
陸辰聞嗅到她身上飄散出來的陣陣濃郁的香水味兒,有些惡心。但他實在不愿意跟一個女人動手,于是稍用力一推,將女人推開。
但女人仍舊不依不饒,揮舞著身上挎著的包,照著陸辰的臉抽了過來。
陸辰眼疾手快,一把把包抓住,一用力,包帶斷了。
女人急的大叫了起來:呀,愛馬仕,我的愛馬仕……你弄壞了我的愛馬仕……
陸辰冷笑了一聲,打擊她道:你這愛馬仕明明是假的!高仿的!
鑫夢商廈匯集世界各大名牌,時間長了,陸辰自然也能辨別一些真假。女人所挎的這個包,打眼一看跟愛馬仕很想像,但仔細瞧瞧,無論是做工還是品相,還都是有一定的差距。
女人愣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大塊頭:他說我的包是假的,他說是假的……
‘真的,當(dāng)然是真的!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大塊頭極力申辯,怒視了一眼陸辰,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了:你他媽的還在這兒挑撥離間!行啊你,靠,等著,等著!
女人生氣地罵道:你不是很能打嗎,你本事呢,本事哪兒去了?
大塊頭本想打電話叫人,卻被這女人一激,干脆從地上拾起那把棒球棍,迎了上來。
陸辰指了指他手上的棒球棍:你這可算兇器,要坐牢的!
大塊頭強調(diào)道:坐牢就坐牢,坐牢也要弄你!媽的,還沒人敢跟我這么橫!反了你了!
陸辰皺了一下眉頭:是誰橫?大家看的清楚,是你在故意找茬兒!
大塊頭拿棒球棍在手上掂量了幾下,便沖了過來。
可以想象,一個身形如此巨大的大塊頭,再加上一把棒球棍,其威力可想而知。倘若真擊中一棍,那陸辰恐怕也要被送去急救室了。
陸辰當(dāng)然不敢大意,保持好格斗姿勢,閃退,閃進,稍欠靈活的大塊頭,揮舞著棒球棍,硬是拿陸辰?jīng)]辦法。
瞅準(zhǔn)一個時機,陸辰一腳飛出去,踢中大塊頭手腕兒。
棒球棍從他手中脫落,朝一側(cè)飛了出去。卻不成想,這飛出去的棒球棍,恰巧砸在了他那輛拉風(fēng)的雷克薩斯車身上。嗡,車皮被砸出了一道坑!
人群中又開始議論了:
‘我靠,厲害呀,這開奧迪的還有兩把刷子!’
‘日本車就是不靠譜,你看這一下子給砸的,光修也得花個五六百……大坑……’
‘不是日本車不靠譜,這一棒子砸什么車上,都得出個坑!
‘……’
大塊頭見此情景,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氣勢,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甚至有些文質(zhì)彬彬的家伙,竟然還是個厲害的角色。
那女人終于意識到,大塊頭根本不是奧迪車主的對手,沖他嚷嚷了起來:你那些狐朋狗友呢,平時一起吃啊喝的,叫他們過來,過來!揍,往死里揍,給你報仇!讓他賠錢,賠車,賠我的包包!
她猙獰的像是個發(fā)彪的女妖精。
大塊頭果然開始打電話叫人,陸辰伸了一下手,說道:這事兒原本就是由你而起,單挑你不行,打群架你以為就能贏嗎?
大塊頭怔了一下,將靠在耳邊的手機往外一挪:怎么,怕了?怕了跪下叫聲爺爺,也許爺爺一高興,就饒了你!
女人大喊起來:饒個屁呀,得賠錢,賠修車,賠我包!
大塊頭強調(diào)道:對對對,都得賠!否則你今天別想完完整整的從這條路上走出去!
陸辰苦笑了一聲,敢情今天還真碰上難纏的主了。
打群架他不怕,鑫夢商廈數(shù)百名保安,都是退伍軍人,他一聲令下,都得乖乖趕到。而且,他跟各地公安局的領(lǐng)導(dǎo)都很熟,正的邪的,他都不觸。
這時候前面的堵車情況略有緩解,很多車子從旁邊繞了過去。
陸辰抬腕兒看了一下時間,沖大塊頭說道:我今天沒時間跟你瞎折騰,如果有興趣,改天再約。單挑,群斗,隨你選!
大塊頭以為陸辰是怕了,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嚇到了是吧?裝孫子了是吧?但今天,爺就不讓你走!
陸辰晃了一下車鑰匙:我就偏走!你的車,還有你女人的包,都是你們自找的,跟我沒關(guān)系!
大塊頭一愣。
陸辰拿著車鑰匙走到車跟前,此時此刻,他的心里怒火中燒。
這荒唐的世界,真是什么鳥人都有!
若不是現(xiàn)在李榕生死未卜,他倒真想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然而這大塊頭吃了聲,哪肯輕易放走陸辰。而且他那女人也是難纏的角色,見陸辰要走,直接撲了過來,不由分說一把抱住了他,連聲喊了起來:抓流氓啊,抓壞蛋呀,抓兇手哇……他弄壞了我的包,弄破了我的車,還打人……
陸辰狠狠地甩了幾下,卻甩不掉這煩人的女妖精。
大塊頭見女友將陸辰纏住,不由得來了勁頭,沖過來,攤開手掌就要煽陸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