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陸辰和付潔都起的很早,畢竟是出門在外,睡覺也睡的不踏實。
用一次性洗漱用品洗漱完畢,陸辰準備出去吃早餐。剛一出門,他馬上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叫不叫付潔?
他擔心,付潔再提出要去鑫緣餛飩鋪吃餛飩。
但是不叫她的話,更加不利于緩和彼此僵硬的關系,權衡之下,陸辰還是敲響了付潔房間的門。
開門,面前是付潔那張精致絕美的臉。
陸辰問:去不去吃早餐?
付潔想了一下,問:想去吃什么?
陸辰道:附近隨便找一下,吃的東西反正不會少。
付潔道:叫上陶秘書和冉秘書吧。
陸辰道:讓她倆單獨去吃吧。我們自己開車去。出門在外,多給她們一些自由支配的時間。
付潔點了點頭:也好。
付潔穿上外套,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后跟陸辰來到了輝騰車前。這次是陸辰開車,付潔凝重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出門不遠處有個金德利連鎖快餐店,陸辰停下車,二人心照不宣地走了進去。
陸辰對金德利快餐店是極有感情的!畢竟,他與付潔緣起于這里。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很有戲劇性。當時付潔拿餐盤盛好了飯,結果因為來了應酬,不舍得把飯直接扔掉,于是找到了還沒排除打飯的陸辰,把餐盤遞給了他。不知真相的陸辰,面對付潔的嗟來之食表示極大的反感,盡管對方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但后來,經過付潔一解釋,陸辰有幸且愉快地享用了佳人的飯肴。從那以后,陸辰的心里便裝下了這個傾國傾城的女人。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魅惑,令任何生理正常的男人都無法阻止。
還有一次在金德利吃飯,讓陸辰記憶猶新。他與付潔都排在長隊里,付潔在前,陸辰在后,結果隊伍越來越長,人越來越多,而且總有那么一些破壞份子,在后面不消停地擁擠著。而當時恰好的夏天,陸辰的身體在這擁擠之中,與付潔來了好幾次親密接觸。她的背影太美,身形太性感,以至于讓陸辰在這接連的碰撞之下,身體上發生了微妙的反應。那尷尬的一幕,讓陸辰既沉醉又不敢太褻瀆了佳人,于是便主動往后撤。但是哪有那么好撤,越來越擁擠之下,付潔漸漸越來越明顯地感覺到了臀部上的尖銳。
那次經歷,好尷尬,但又很令陸辰回味。他甚至覺得,那種猥瑣的鏡頭,不僅是一種對佳人的冒犯,更像是一次驚心動魄的親密里程碑。他在糾結緊張的心理之下,在彼此身體的接觸之中,感受到了付潔身上散發出來的絕代芳華與無限魅惑。
打完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付潔攬了一下頭發,露出了精致可愛的一只耳朵,然后喝了一口湯,嘴唇上浸上了一塊小小的濕潤。
不知為什么,盡管自己與付潔已經交往了這么久,幾乎是天天見,并且最近還起了嚴重的爭端,但是陸辰仍舊看不夠她驚世駭俗的容顏。她是那種美到極致的女人,越看越覺得神奇,越看越來越不可思議,越看越感慨上帝造人的不公平。
上帝把美和才華,甚至是財富,都給了付潔。這對別的女人,太不公平了。
但這種不公平,或許也是一種公平。付潔跟別的性感美女不一樣。在當今社會上,大多數美女把外表當中是一種投資,利用漂亮的臉蛋,去實現自己的欲望。女人成功的捷徑,就是靠上一個成功的男人。這仿佛已經成了女人上位的不二法則。但是付潔沒有,付潔一直憑借著自己不懈的努力,去打拼,去追逐,用她不斷深化的商業才能,不斷地創造著奇跡,進而年紀輕輕便攀登到了一個令人仰望的高度。她從來不會把自己的美麗當成是人生賭本,也不會在強權和金錢面前低頭。
遐想萬千之中,陸辰突然覺得,認識付潔是一件多么幸運的事情。
并且,自己與付潔還有過一段甜美的愛情。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都覺得美不勝收。盡管彼此的感情出現了摩擦與危機,但是曾經的美好,卻是這世上最深刻的美好。
陸辰一邊剝茶葉蛋一邊說道:付總,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金德利見面嗎?
付潔怔了怔,搖了搖頭:早忘了。那是什么年代的事了。
陸辰知道她是故意裝忘記了,這是一個不太良性的信號。陸辰盯著付潔的眼睛,說道:你給我飯吃的那一次。
哦?付潔仍舊裝糊涂:我為什么要給你飯吃?
陸辰道:你打了飯,又來了個電話,沒法吃了,你就把你的飯給了我。
付潔眼珠子微微轉了一下:是嗎?我是真記不起來了。
陸辰沒再幫她回憶。因為他知道,付潔不是記不起,而是不愿意用那些浪漫美好的回憶,去改變目前她對自己越來越差的印象。
吃過飯之后,開車回府。剛一進門,就見歐陽夢嬌穿了一套運動裝,正在院子里跑圈兒。
她還有鍛煉身體的習慣?
上午八點鐘,付潔和陸辰百無聊賴地在外面踱步徘徊,一陣優雅的腳步聲后,余夢琴趕到。
余夢琴穿了一件灰色的羊毛薄外套,很修身,很有氣質。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皮膚與身材保養的極好,倘若是第一次見到她,你也許會認為這是一個二十多歲頂多不會超過三十的高貴女人。
陸辰和付潔紛紛向余夢琴問好。
余夢琴問了句:晚上睡的還好吧?
陸辰和付潔幾乎是同時點了點頭,付潔道:睡的很好,謝謝余總的安排。
余夢琴道:你們那兩個秘書,一會兒就安排她們回商廈吧。我現在要給你們安排一個新任務。
陸辰和付潔洗耳恭聽。
余夢琴坐了下來,打量著面前的二人,說道:我已經下了通知,讓淄博和聊城的兩個小分公司的幾個主要負責人來這里開會,你們要做的,就是昨天歐陽夢嬌做的。替我過去巡視一下。看看他們那邊負責人不在位的情況下,公司會不會亂套。
一時間,陸辰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余夢琴葫蘆里竟然是賣的這種藥!
不過這哪是巡視啊,這明明就是去學習,去取經!
余夢琴隨即強調了一句:你放心,他們提前根本知道有人會去巡視,你們抓緊去吧,今天一天時間,應該沒什么問題吧。回來以后,直接找我,說一說你們的巡視成果。
付潔微微一皺眉,說道:又是一天?余總,我們離開商廈太久了。
余夢琴反問:太久了?這才剛剛一天時間!付潔,你要懂得磨練下屬,考驗下屬。現在你所要做的,不是以身作則,處處示范,而是要培養一種積極良性的氛圍和精神。我希望你們去了淄博和聊城以后,會有所收獲。我會在這里,等你們回來。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這個突然的安排,讓陸辰和付潔面面相覷。
但是他們沒有拒絕的理由。
輝騰車前,付潔和陸辰久久無法達成一致。
付潔主張先去聊城,陸辰主張先去淄博。但最終,陸辰還是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照顧了一下付潔的主張。
道路漫長的像取經一樣!兩個小時后,才到達聊城市區。打開導航,直接導向夢想集團駐聊城分公司。其實聊城公司并不大,主要也是走的商超路線,在聊城市區先后開辟了四個大中型高超。
不容置疑,雖然分公司大領導都不在,但是無論是分公司總部,還是四家高超,都是秩序井然,各司其職,沒有任何一名經理或者員工存在各種違紀現象。
讓陸辰付潔感觸良多。她一直在想,莫非真的是自己在管理上出了什么問題?
中午,二人草草地吃過飯,便直接又去了淄博。
同樣如此。
返回濟南后,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付潔沒急著去余夢琴那邊報道,而是找了一家快餐店,一邊吃晚飯一邊與陸辰商量對策。
商量來商量去,其實也商量不出什么對策。
這么一番折騰,其實余夢琴的用意已經很明顯,她在敲山震虎,提醒陸辰和付潔不要沉迷在商廈的業績上,更需要的是要把管理搞上去。
隨后二人直接去了余夢琴辦公室。
余夢琴仍舊在埋頭苦干,皺著眉頭敲擊著鍵盤,伸展了一下疲憊的胳膊,打了一個呵欠。
見到陸辰和付潔回來,她淡淡地望了一眼,一擺手說道:坐吧。
陸辰和付潔坐了下來,余夢琴停下手中的工作,坐到二人對面,輕聲問了句:有什么感想?
付潔率先答道:感想很多。我承認,我和陸辰沒有盡好職責,沒有把鑫夢商廈的管理抓上去。下一步,我會全力改正。
余夢琴道:你倒是還挺實誠。好,我給你三個月期限,看效果。不,應該說是,給你們。
余夢琴扭頭又瞧了一眼陸辰,轉而道:小黃,有信心沒有?
陸辰很沒信心地響亮答道:有!
其實也不是他沒信心,而是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已經把他的信心給打磨干凈了。
就比如,那個討厭的包時杰。他的到來,無疑是對自己碩大的威脅!這種威脅,不單單來自于工作上的威脅,更來自于感情上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