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車內的空氣都富含上幾縷曖昧的味道。
許安寧靜等著閻厲珩幫她拉上拉鏈,明明并沒有等待多久,可是她的心跳卻不知為什么,竟不自覺的加快。
砰、砰……
清晰的聲音仿佛可以被聽到。
“厲珩,幫我……”
許安寧出聲提醒,羞澀的心情下意識的想讓這種氣氛快點過去。
在她身后的閻厲珩伸出大手,在碰觸拉鏈的瞬間,指尖不經意也似經意一般,輕輕的劃過許安寧的如瓷美背。
那份碰觸那樣真實,被他指尖接觸的地方,連肌膚都變的滾燙起來。
許安寧忍不住微微戰栗。
看著她這樣的反應,閻厲珩不由輕笑。
他欺身近前,靠近她的耳畔,溫熱的吐息打在那只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耳垂上,用極盡低沉的聲音,輕輕的開口說道:“安寧,你好美……”
明明只是一句被眾人說過太多次的夸贊,但是不知為什么,聽到閻厲珩說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被他溫熱的吐息吹到的耳垂,也立刻被緋紅暈染。
她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就在咫尺的距離,那屬于他的,特有的清冽味道,將自己牢牢的包裹在其中……
她的臉,則是更加的紅。
感受到那只有力的大手,輕輕的轉過她緋紅的臉頰,那張讓人心醉的俊顏近在咫尺。那雙深邃的眸子再次變得幽暗。
砰、砰……
是更加強烈的心跳。
許安寧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推開他。
“你到底要不要幫……”
“唔……”
話沒說完,那雙岑薄的唇忽然欺近,在她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屬于他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那份溫熱,卻讓自己的唇都變得發燙。
她后半句話,被悉數的堵在唇里。
臉頰終于紅的,仿佛要滴下水來。
他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這是今天給你的懲罰,誰讓你自己跑來見南楚林,這么危險,讓我擔心……”
許安寧一怔。
下一秒,閻厲珩已經松開她的臉頰,回到原位,替她輕輕的拉上了卡在半途的拉鏈。
連身裙終于穿好了。
“衣服很好看,很適合你!
閻厲珩的聲音緩緩傳來。
許安寧清麗的眸子閃了閃,手指下意識的攏過發絲在耳后,掩飾剛剛的慌亂。
閻厲珩沒有再欺近,而是等到她的情緒有所緩解,確認她恢復正常之后,輕搖下車窗,對在不遠處站了好久的閻一說道:“回來,開車!
“是,少爺!”
閻一連忙應著,小跑著回到車旁,拉開了駕駛座的門。
車子很快被啟動。
閻一小心翼翼的從后視鏡觀察著后排兩個人的表情,心里忍不住猜測,剛才車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但后排的兩個人卻沒再說話,閻厲珩只是用大手輕輕的牽過她纖細的小手。
許安寧并沒有躲開。
——
是夜。
許安寧躺在自己的床上,輾轉反側。
不知為什么,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閻厲珩欺身近前,輕點她嘴唇的畫面。還有那抹來自后背的碰觸,連那份戰栗都格外清晰。
明明此時此刻,閻厲珩根本不在自己身邊,可是許安寧還是沒由來的羞紅了臉。
即使在床上翻來覆去,也壓制不住這種心緒。
她竟然失眠了!
身為一個醫生,自然明白睡眠的重要性。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第三個小時,許安寧終于忍不住,猛地彈起身子,去一旁拿來了自己的針灸袋。
簡單的針灸治療,可以有助于睡眠。
幾分鐘之后,許安寧收起針灸袋再次躺下,終于覺得眼皮越發的沉重起來。
睡意終于來了。
她的睫毛輕輕顫抖了幾下,緩緩的闔上了眼睛。
但剛剛升騰起的睡意,顯然沒有這么輕易放過自己。
許安寧竟然做夢了。
她夢到一輛封閉的車子,所有的車窗上被用了反偷窺的材料,從外面根本看不見里面發生了什么。
車子的后座異常寬大,寬大的好似一張床。
而她不知怎么,竟然出現在這里。身上穿著一件墜著拉鏈的連衣裙,那該死的拉鏈竟然又一次被卡住,卡的死死的,一動不動。
而這副拉鏈的位置卻是如此的尷尬,剛好卡在后腰的位置。
那兩個絕美的腰窩時隱時現,而那副美背,則袒露無疑。
只是卡住拉鏈,就已經夠讓人羞窘的了,而更讓她羞澀的還在后面。
閻厲珩那副高大俊朗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后,明明說好了替她拉拉鏈。那雙大手卻不知何時鉗制住她的雙臂,將她壓在車子寬大的后座上。身后是一片柔軟,身前則是他。
結實的胸膛,清晰的壓感。幽暗的眸子逐漸欺近,岑薄的唇近在咫尺。
然后就是……
吻。
鋪天蓋地的吻。
慌亂的、熱烈的吻,像是雨滴一樣,向她狠狠砸來。避無可避的,悉數落在她身上。
耳畔是他溫熱的吐息,那副低沉的聲音不斷的再重復一句話:“懲罰你、懲罰你……”
滿滿的,都是他的味道和溫度。
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變的滾燙……
“厲珩,不要!……”
許安寧掙扎著喊出聲,卻猛地睜開了眼睛。
“……”
原來是一場夢。
竟然做了這樣一個夢。
許安寧白皙的皮膚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周身滾燙的余溫尚未消退,身體仿佛剛剛洗過熱水澡,竟然泛起一片潮紅。
夢境如此清晰,那種夸張的情景竟然仿佛實實在在發生過一樣。許安寧甚至分不清自己此刻的感覺,到底是驚嚇,還是……
總之,這下子是真的不能睡了。
許安寧喘了幾口氣,深呼吸了幾次,壓制住激烈的心跳。等到汗珠稍微退卻,便馬上起身,跑去衛生間,打算洗個澡。
要冷靜下來。
比正常溫度稍微低一點點的水簾,不斷的打在身上,那份潮紅終于漸漸消退,心跳也終于恢復了正常。
許安寧從浴室出來,打算看看醫學書,熬到天亮……
翌日清晨。
第一縷眼光順著窗簾的縫隙灑進室內。
一片淡金色的幽光中,許安寧緩緩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