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來臨,酒吧里依舊是都市男女釋放自我的地方,舞池里,男男女女搖曳著身姿,酒盞輕舉,迷離的夜色也被一口咽下。
我們三找到暗處的地方坐下,美梅和曹月今天也沒啥興致跳舞。“這單強,在那邊指手畫腳地讓人干活呢。”曹月說道。
“來的第一件事是上史遷那邊報道,然后交接史遷分配的任務給手下的人。”劉美梅說道,“現在才剛剛開始今天的生營,估計晚點也就閑下來了。”
我們一邊喝著酒一邊發呆,一邊閑聊。“這案子幾時候才能消停。”曹月估計是喝著有點來勁了。
“少喝點,誰讓你干這差事。”我提醒曹月,我們是來偵查的,不要喝酒誤事。
“真愁人,你看,單強那邊停下來了,他正在抽著煙。”我們挑的位置,是最好看清酒吧里所有人的位置,尤其是單強。
“他手機好像響了,走到廁所那邊的走廊里接。”美梅說道。“現在是半夜一點多了!”我說道,“他好像進了辦公區域。”
于是我們警覺地從位置上站起。“走,到后門看看去!”我對他們說道。然后我們都打起精神,“美梅你和曹月到車上去,我自己去吧!”
不出我所料,等到我暗中觀察酒吧后門,這單強早已換下工作服,穿著平時的衣服,手插著褲兜走了出來,徑直往大街走去。
“美梅,快開車到我的位置。”我發了條消息,然后看到這單強掏出手機,不一會就接起了電話,這種情況我判斷,這單強估計是打了滴滴了。
曹月駕著車趕到,上了車,果真不出所料,單強叫的車也到了,“趕緊跟上!”我的疲憊一掃而空。
只見跟著單強的車駛向車道,這方向和上次跟蹤史遷和韓有慧的方向是一致的。“大晚上的,叫滴滴去這么偏僻的地方干嘛!”曹月納悶道。
“當然是要有什么發現了!”我說道。“這,沒幾天,我們就成了跟蹤狂了!”美梅忽然噗嗤笑了。
“這,講實話,上次我真不是為了花邊新聞跟的史遷和韓有慧,是案情需要,你懂么”我忽然一臉的正經。
“好吧,是是是,公務需要!”美梅笑得更歡了。“這單強已經停下了!”我們跟著他到了一個零散分布幾個廠房的地方。
“這地方,就幾間廠房,對面好像是鋼廠。”我對美梅還有曹月說道。“這一帶,經常發現尸體!”說著我故意用陰森的口氣說話。
對于美梅和曹月這樣的女漢子,早已經習以為常。“你看這單強進去了,我們接下來怎么做!”
“不上班跑到這里,不是史遷許可或許就是史遷指示的。”我說道。“這定位,也沒顯示這個是個什么工廠,但是廠房占的面積也不小,更不像是民居了。”
“我們直接跟上去看個究竟吧!”于是我們下了車,過了馬路,走到了廠房剛才單強好像進的那扇鐵門。
“沒關。這么晚,基本都放松警惕。”我說道,推開鐵門進去,里面黑壓壓的一片,但是可以看到一些零散堆積的東西。
這空間還真是大,我心里揣著。和美梅還有曹月小心翼翼地尋找著單強的影蹤。走到整間廠房的右側,我發現了一條樓梯甬道,一直通往地下。
盡頭閃著泛黃的白熾燈光。我和美梅還有曹月相視一眼,一起走下去。這一見到下面的光景,我們都有些驚訝。
只見下面一堆奇奇怪怪的設備,還頗有點工業復古的布置特色,墻上甚至還有一些夸張團的涂鴉。只見單強和另外兩名男子已經有點顛倒在沙發上。
在他們面前的幾案上擺放著幾個塑料瓶的簡易裝置,而他們東倒西歪,一臉的云里霧里。“剛好端了,這正在興頭上!”。
第二天,我和李叢偉還有幾個采集人員一起來到這個廠房里仔細搜查,美梅和曹月這審問單強等昨晚抓了個現行的癮君子。
白天看這廠房才能看出光景來。通體白色漿刷的水泥瓦構造,看上去頗像一間廢棄的廠房。鐵門上也早已經銹跡斑斑。
“這地方,太隱蔽也容易讓人忽略。”我對李叢偉說道。然后推門進去,看清楚了里面的構造。
除了邊角處放置的鋼筋,還有一摞摞堆積在一塊的裝滿石棉布的木箱子。“原來昨天踩到的是這個”,我拿起了一塊石棉布。
“這箱子里面有什么”我們都覺得納悶。
回到局里,美梅那邊的審問結果是:除了單強,另外兩人叫楊雄和張立。無業,一直在外晃蕩。
而昨晚,三人是一起吸食毒品,被撞個正著。至于地下室一些技術裝備,可值不少的價錢。這裝備據他們說是自己置備用來研究,找點樂趣的。
然而我卻表示懷疑,私人哪來那么雄厚的財力鼓搗些設備。設備的具體用途,正在相關專業渠道進行查詢。
親自再審問了單強一遍,對方除了承認已經的一些犯事證據。依舊是沒有透露更多的線索。而楊雄和張立那邊,我打算再進一步進行深入地審問。
搜查了一遍廠房和地下室,除了發現少量的冰毒還在裝著石棉布的木箱子里,找到了幾個槍支。
吸食和藏匿毒品和非法持有槍支,這罪名已經不輕了。技術檢驗部門,也已經在對相關采集的證據進行化驗。
張蘭那邊化驗比對的結果出來,令我們感到驚訝的是,在槍支上,竟然化驗到史遷的指紋。
這無疑是對近來辛苦的一個最好的回饋了。“這史遷,看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了!”曹月興奮地說道。
我把最新的調查結果上報給孫隊長,孫隊長那邊對此重大的發現也表示真是可喜可賀。“這史遷要是落網了,這案子,咱也算調查得夠圓滿了!”孫隊長信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中午,和曹月還有美梅一起吃了一頓好的慰勞了一下近幾日的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