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驅車,駛向濱江路的不夜酒吧。以以往的調查經驗,史遷通常都是四點左右就到了酒吧管理辦公區。
一路上,美梅將頭倚靠在我的肩膀上,聞到了美梅發絲里散發的熟悉的香氣,我內心升騰起一股子安穩和幸福,像淚淚清泉,滋潤我的心田。
曹月從車視鏡里看到我們和好如初的一幕,“咯咯”地笑了,“趙明,以后可要對美梅更好!”
“那是當然啦!”我摟著美梅的肩膀,美梅揚起嘴角,依在我肩上閉著眼睛。
我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我和美梅好就好在可以經常趁公務之便膩在一起,而你,應該好久沒和詠廷見面了吧!”我故意刺激下曹月。
“是啊,我們周末再見,這不已經周五了啊,啊,可愛的周末就來了。”曹月故意拉長聲調。
“還好我們最近案情進展好,不然你連周末都沒有!”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刺激曹月!“你就刺激我吧,誰讓我愛我的工作呢”曹月轉身白了我一眼。
說話的檔口,我們已經到了濱江路,這一塊是娛樂場所聚集的地方。一到晚上,這一塊就是最熱鬧,也最魚龍混雜的地方。
不久,我們就來到不夜酒吧門口,“這點該準備開始今天的營業了!估計史遷已經到了!”說著曹月將車停下,我們一起下車走進酒吧和火鍋店之間的一米多寬的巷子。
敲了敲門,今天開門的竟然是小麗。她一見我,就酸到:“喲,什么風又把警察同志你吹來!”因為上次的事,眼神里帶著些許嗔怨。
“當然是繼續調查了,你放心,今天還得找你!”我揚了揚嘴角,一副遭欠的模樣。我們三人跟著小麗進了會客廳。
發現,也已經有幾位酒吧服務人員在場。而史遷正在和他們交代些什么。“今天人來得挺勤!”我對著史遷說道。
他轉頭看我,鏡片里透出幾絲不耐的寒光。“你們坐吧!小麗倒茶!”然后史遷拍了下小麗的肩膀,兩人這動作看在眼里,仿佛這兩人已經對后續調查早通好氣了!
小麗今天打扮得有點正式,上身穿著一件修身的雪紡白襯衫,透明的材質里還能看到里面黑色的內衣。
下身穿著一件包臀的黑色半身長裙,一雙黑色細跟高跟鞋,妝容淡了不少,倒顯得優雅多于平日里妖冶的嫵媚。
我們三坐在沙發上,我故意翹起二郎腿,將雙手攤開,不知為何,我非常喜歡在史遷面前表現出一副吊兒郎當:“我們來這次調查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功課了!”
我從兜里掏出一張彩印紙,“這朵花你應該識得!”很顯然,我給的是一朵“死亡罌粟”的圖片。
“上次很冒昧呀,看了那么一場大秀,這不,在你那皮鞭打在的背上,看到紋了這么朵美麗的花兒呢!”我自己聽著,也覺得說話真欠抽。
很明顯,我看到史遷摸了摸鼻尖,明顯壓抑著自己的慍怒。“這只是一個紋身,有什么特別的”史遷的眼睛里閃出了鋒利的光。
“這個,特別就特別在了,我們案件里面的另外一個死者,張齊,他也在同樣的位置上紋了這么一朵!”我毫無畏懼地直視他的目光。
“小麗和張齊關系匪淺,別告訴我你不認識他!著張齊,我查過,也是不夜酒吧的常客!”我敏銳地捕捉他的神態。
“首先,張齊的確生前常到我們這里,他和小麗交往甚密,至于和我,你光憑一個紋身,就想證明我們有不尋常的關系,這也太扯了吧。”史遷故意閃開目光。
“這倒是有點牽強!”我冷冷說道,在沒查出這個紋身的涵義的時候,我是沒有實質的證據指證他的。
小麗早已經將茶水倒在我們面前了,她翹著纖長的腿,在史遷旁邊坐下:“我知道你要問我什么!”對著我一個媚笑,小麗說道。
“第一,這張齊確實是我的客戶啦,日常我們也就喝喝酒,吃吃飯,然后。你懂的!”小麗忽然變得嚴肅。
“第二,至于你說的紋身,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別之處。”小麗說道這里,撂了下自己耳邊的卷發。
“好吧,那我們就聊你吧,你上次直播打游擊可是被我抓著了,我知道觀看的都是你熟悉的所謂客戶們。”我說道。
“你這個行為已經是違反相關法律規定的,你知道嗎”我認真地對她說。“這,那你們打算怎么處置我”小麗反問道。
“相關負責的部門處置你,我們只是把收集的證據遞交過去!”其實我說這個也是過場面,許多這樣的事件多不勝數,明目張膽進行打游擊色情表演甚至是色情交易的比比皆是。
其實很多時候,除非非常惡劣,才會被懲處儆以效尤,大多時候,用錢或者關系就能解決,這比起各種重大的刑事犯罪,也是小浪花了。
小麗忽然“咯咯”笑了,對著史遷笑道:“史總,韓總是不是快到了”史遷說,“已經快到了!”兩人仿佛是特地對我們說,意在告訴我們上頭有人罩著。
我端起一次性紙杯,先呼了呼熱氣,然后喝了一口。說實話,這樣是見到韓有慧,我會非常的尷尬,而美梅,會有什么過激地反應嗎我扭頭看向美梅!
我尋思著,要不趕緊回去吧。美梅捕捉到了我的不安,只見她淡然地開口了:“剛好,關于愛尚直播公司那邊,我們和韓總還有東西需要核實一下!”
我看美梅是徹底看開了,心里的石頭也落地了。“哦,那你們就請便!”史遷投來一個略帶玩味地眼神,我猜想,他應該知道關于韓有慧和我的事情。
“韓總到了!”小麗迅速站起,立馬擺出一副干練的模樣,“我去開門!”然后就看到她扭動纖細的腰肢開門去了。
而此刻坐在沙發上的我,變得不自然。說實話,我是不會對韓有慧有愛慕的感覺,畢竟我不喜歡姐弟戀。
但是我依稀還能記得那個不堪回首的晚上,而待會兒,我還要和她面對面交談,說實話,我覺得一種格格不入的怪異感受襲擊著我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