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和周副局長打招呼握握手，韓經理見警方要動真格的了，也有些慌了手腳。工商局的人開始檢查酒吧的廚房柜臺等。周副局長點燃一支煙，一邊出神，一邊機械的不時把煙放進嘴里抽一口。

工商局的人檢查了一圈，對韓有慧說道：“你們的廚房衛生不過關，吧臺也不合規。這是罰單，你們盡快進行整理打掃。收拾好了，交了罰款才能營業。”韓經理一副不服的樣子接過罰單看看，順手把罰單扔在酒桌上。

工商局的人走了，酒吧里服務員開始收拾起來。我們在酒吧里等著韓有慧的到來，都有些無聊起來。韓經理問道：“幾位要喝點什么，我請客。”

周副局長說道：“不用了，謝謝。”

韓經理可能是自己要喝點酒定定神，她對吧臺喊道：“小李，給幾位警官沒人上一杯酒來，來威士忌吧。給我來一杯白蘭地。”

那個吧臺的服務員數了一下我們的人數，每人端上來一杯威士忌，給韓經理端上來一杯白蘭地。韓經理示意性的向我們敬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小口白蘭地。

周副局長說道：“經天打擾你們生意了，我們是來調查李玲案子后面的那位真兇手的。”

韓經理點點頭問道：“真兇手你們查出來了嗎”

周副局長說道：“查出來了，現在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確認那位兇手的真是身份。”

韓經理說道：“是這樣，待會老板娘來了你們談吧。”她說著向周副局長做了一下碰酒杯的姿勢，把酒杯往前一舉。周副局長也把酒杯往前敬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大家見周副局長喝了酒，才開始喝手中的酒。等了一會，老板娘趕過來了，她向我和劉美梅幾人微笑著點點頭，周副局長站起來說道：“你好，我是市公安局副局站長，你是酒吧的老板娘吧”

老板娘臉上掛著微笑，胳膊上掛著她的小提包，有些熱情的過去和周副局長握握手，說道：“我是老板，你們又來調查什么事情嗎”

周副局長說道：“我們是為李成龍李玲的案子來的，希望老板娘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老板娘說道：“一定一定。”她見我們杯子里的酒快喝完了，向吧臺招呼道：“小李，給幾位警官在上點酒。”

韓經理把罰單拿給老板娘看，老板娘看看罰單，說道：“你讓人現在就過去把罰款交了。”她轉頭問周副局長道：“這里談方便嗎不如我們去外面。”

周副局長說道：“你方便的話，我這邊沒事。”

老板娘對吧臺喊道：“小李你拿來兩瓶威士忌，其他的人現在先放假。下午四點過來收拾酒吧。”

幾個領班答應著，帶著服務員們離開了，不一會韓經理過來了。

周副局長問道：“據我們調查，真正殺害李玲的人是一位黑幫老大，也就是這位黑幫老大脅迫李成龍替他頂罪的。那位黑幫老大既然認識李玲，肯定也是酒吧的常客。老板娘認不認識那位黑幫老大呢”

周副局長察言觀色的盯著老板娘的眼睛，老板娘頗顯驚訝的神情已經告訴我們她是知道那位黑幫老大的，但她卻搖搖頭笑道：“我們從來不調查客人的身份信息，我平時不來酒吧，更是不知道什么黑幫老大。”

周副局長轉頭問站在老板娘身后的韓經理道：“這位女士認識嗎”

韓經理說道：“我也不認識。”

周副局長指著我和曹月劉美梅三人說道：“這幾位是我們專案組專門負責你們這邊酒吧工作的同志，老板娘要是有什么那個黑幫老大的信息，給他們打電話。那我們先走了。”

老板娘說道：“不急嘛，幾位再和幾杯。”

周副局長說道：“不了，謝謝。”說著站起來，我們也都喝完杯中的殘酒，起身要離開。

老板娘送我們出來，回到警局，葛局長在會議室等我們回去。他看見我們回去了，站起來往外迎了兩步，問道：“查出那個黑幫老大的身份了嗎”

周副局長說道：“沒有，老板娘還是不肯說。”

葛局長說道：“這樣啊，我給那邊老魏打電話。讓他暫時關閉酒吧，什么時候老板娘說出那個老大的真是身份了，什么時候讓她酒吧營業。”老魏是工商局的局長。

周副局長說道：“現在也只好這樣了。”

葛局長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里尋找老魏的電話號，孫隊長說道：“我覺得不能關閉酒吧。應該讓它今晚就開始營業。”

葛局長問道：“為什么”

孫隊長說道：“那個黑幫老大既然是酒吧的常客，他肯定經常光顧酒吧。所以得要酒吧營業下去。他才可能會繼續出現。”

葛局長和周副局長都點點頭，周副局長說道：“那倒樣讓工商局快點下達對酒吧的允許營業的通知了。現在他們已經責令酒吧停業整頓了。”

葛局長打通工商局長的電話，又讓他取消對酒吧責令整頓的禁令，允許酒吧現在開張營業。

周副局長對我說道：“以后每次去酒吧，你們都要帶上孫隊長。李從偉要是沒事的話，也過去。”

我們答應著，孫隊長問道：“那我們今晚過去嗎”

周副局長說道：“現在客人都走了，今晚過去不會有什么發現吧”

葛局長說道：“今晚去，以后只要我沒有另行通知，你們每晚都要過去那里看一下。直到找出那位黑幫老大為止。”

孫隊長答應著，周副局長說道：“專案組的人分成三組，孫楠你們一組。我和小張小盧小胡一組。剩下的人跟著李從偉。我看，周一周二是孫楠你們去，周三周四是我去，周五周六是李從偉你們去。星期天的話我們三個組長過去，其他的人休息。老板娘那邊還是小趙你們三個人負責，大家有什么意見嗎”

大家都搖頭說沒有，孫隊長說道：“把晚上去酒吧的時間也定下來吧，到時候我們在酒吧集合就行了。”

周副局長說道：“晚上七點半到八點左右過去就可以了。”

大家答應著，葛局長說道：“現在我們在召開一次案件的偵破總結和以后的偵破方向的探討會議。打電話讓老高也過來。

我們紛紛入座，葛局長說道：“老周把這個案件的偵破情況給大家梳理總結一下吧。“

周副局長局長說道：“現在我們大致可以確定，所有的這幾起案件都是那個黑幫老大干的，從李玲到火葬場的老板，這是一系列的一個人干的連環案。也就是說，現在的兇手已經可以確定了。唯一要做的是找到這個黑幫老大的真實身份。但是，我們要注意到亮點，一是這個黑幫老大一下子殺了這么相互之間有關聯的人，這顯然不光是殺人滅口這么簡單。也就是說，這個黑幫老大的殺人動機我們還要做進一步深入的調查。”

這時高副局長過來了，葛局長示意他入座，周副局長喝了一口水說道：“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不為我們知道的動機，這是我們以后偵查工作要做的一個重要任務。在一點就是今天那位記者說到的那個問題。就是說我們的警局內部出現的問題。我覺得這是我們現在面臨的最嚴峻的問題。”

葛局長說道：“我打斷一下，關于這個問題。向周局長剛才說的，我們面臨怎樣的對手都不害怕，最怕的就是我們內部出現問題。我把話說在這里，我們專案組要是出現洪斌這樣的問題，我決不輕饒。”

大家默然不做聲，周副局長說道：“這里還體現出一個問題，就是說，既然對方在我們警局內部發展自己的眼線。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這明顯是奔著我們警局里來的。這個問題大家自己也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