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問我道：“你那一個同事今天沒來嗎”

我說道：“她在茶館等我們，我倆過來了。”

韓有慧說道：“她叫什么名字來者”

劉美梅說道：“叫曹月，月亮的月。”

韓有慧說道：“對，記起來了。我給我的小戴打個電話，這兩天他都不敢接我電話了。”韓有慧說著撥打戴如錫的電話，那邊電話鈴響著，卻沒人接電話。撥打兩遍以后那邊的人設置了電話號，只有服務臺的聲音說道：“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請稍后再撥。”

韓有慧說道：“唉，這個小東西都敢不接我電話了。”她有點風風火火起來，又撥打別人的電話，只聽她在電話里說道：“喂，張組長，你讓小戴給我打電話，我有事情。”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不一會，她的電話鈴聲響了。她說道：“小男朋友終于露面了。”我想著她會在電話里對戴如錫會嚴加斥責發(fā)一通火。沒想到接通電話后她卻用安慰的口氣說道：“喂，親愛的，你這兩天去那里了呀”語氣頗為關切。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韓有慧說道：“那你怎么不接我電話呢”卻是撒嬌的語氣。那邊又說了幾句什么，韓有慧說道：“那你玩兩天了回來，你回來打電話，我過來接你。對了，你那張中行卡上我打了一萬塊錢，你去看一下。不夠的話再給我打電話。”

說了幾句，老板娘在電話這頭親了一下，柔聲說道：“拜拜，我現(xiàn)在有事要出去，晚上給我打電話。”

她掛掉電話說道：“一個人跑到張家界散心去了。”

我說道：“看得出來，韓姐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

韓有慧說道：“也就那樣了，這是第四個男朋友。以前的一個一個小伙子，那還是上海什么大學，科技大學嗎反正一個很有名的大學畢業(yè)的碩士生。也是受不住我，一個人拿了我的兩萬塊錢悄悄的跑了。”

她的坦率讓我有些招不住，我轉(zhuǎn)移話題說道：“韓姐的產(chǎn)業(yè)好像很龐大”

韓有慧說道：“前幾年也是亂打亂撞的，這兩年才有了一點起色。”

韓有慧又給幾個業(yè)務上的朋友打電話，到了茶館的下面，她先下車。我和劉美梅也下車。停車場的人好像認識韓有慧，對她很是恭敬。韓有慧對那個收費的人點點頭，我們往茶館里走去。韓有慧說道：“這個茶館也是我開的，生意一直不怎么樣。”

這時樓道里經(jīng)過的服務員都恭敬的向韓有慧打招呼道：“韓總你來了。”韓有慧臉上掛著她那好像陽光照射著似得笑容，對服務員們點點頭。一二服務員把韓有慧帶到我們的那個桌子上。

曹月握著手中的杯子，搖晃著杯子里的茶水，讓茶葉泛起來。韓有慧在包間門口笑道：“等的時間久了吧我今天剛好有些事情。”

曹月站起來向韓有慧笑道：“韓老板你來了。”

韓有慧一邊招呼曹月和我們幾人入座，自己也坐下。

她問問最近案子的進展情況，曹月趁機說道：“韓總，李玲的尸體找到了，經(jīng)過法醫(yī)鑒定，李玲不是李成龍殺的。強奸李玲的人另有其人。”

韓有慧略顯詫異的點點頭，說道：“那李成龍就是屬于真正的誤判了。”

曹月說道：“正是，現(xiàn)在省廳已經(jīng)向社會上正式的宣布市公安局出了一起誤判的案件。故兩天估計大家都會知道的。”

韓有慧沉吟一會說道：“那晚李玲就是跟著李成龍出去的，后來不知道遇到什么事情了”

曹月問道：“那老板娘，李玲還有沒有像李成龍那樣的常客”

韓有慧說道：“李玲人長得漂亮，那樣的客人還有好幾個。不過我平時不太去酒吧，那幾個客人除了李玲，其他的人估計也是不認識的。”

這時服務員重新上來幾杯茶，韓有慧給我們換了茶說道：“你們這次還是要調(diào)查李玲李成龍的案子吧，這件案子我知道的實在不多。大概要讓幾位失望了。”

我們聽她翻來覆去的都是那幾句話，大概也卻是對案件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我們都陷入沉默之中，茶杯里的熱氣裊裊在茶桌上盤旋著。

老板娘找話題道：“小曹沒有男朋友嗎”

曹月笑道：“找了幾個都不太適合。”

韓有慧笑道：“我們的公司里每年都會找?guī)讉�剛畢業(yè)的大學生。里面高大帥氣的有好幾個，趕明我給你介紹一個。”

曹月笑道：“那我以茶代酒，謝謝韓總了。”

韓有慧說道：“叫我韓姐，李成龍的案子誤判了，你們警局得擔什么樣的后果啊”

曹月說道：“幾個領導被批評了一番，現(xiàn)在估計還得做賠償。”

韓有慧點點頭，我們聊了一會，韓有慧看看手表說道：“我還有生意，你們坐會，我先走了。有空了咱們再聊。”

我們喝光被子里的茶水，也跟著韓有慧一塊出來了。

回到警局，我在電話里把走訪詳情向周副局長大略匯報了一下。周副局長很不滿意，讓我們自己想辦法從韓有慧那里找突破點。

我們幾個人想再去一趟酒吧，到大院里卻看見葛局長進來了。他最近為了李成龍的案子奔波忙碌，臉上帶著幾分疲憊憔悴。葛局長低著頭從我們幾人的身邊走過去，曹月問道：“葛局長好。”

葛局長停下步才看見我們，他問道：“你們現(xiàn)在去哪里最近酒吧調(diào)查的怎樣了”

我說道：“案件的調(diào)查沒有任何進展，我們決定再去酒吧看看。”

葛局長問道：“前天你們監(jiān)視那個酒吧老板娘有沒有什么收獲”

我們都搖頭，葛局長也心情沉重的嘆口氣說道：“這可怎么辦啊”

他出了一會神，對我們說道：“下午你們放假吧。這兩天你們?nèi)齻�人都很累吧每天都出去到半夜才下班。”

曹月笑道：“我還可以，他倆非常累。”說著指指我和劉美梅，劉美梅低下頭假裝在筆記本上查看什么。葛局長不知道曹月在說什么，順勢說道：“查這樣的案子不累的警察不是好警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走開了。

曹月也一個人走出辦公樓，劉美梅跟過去問道：“你下午有空嗎有空了陪我去我媽那里。”

曹月說道：“有空，我想去美容院做做皮膚護理，咱倆一塊去吧。晚上我在陪你回去。”

劉美梅說道：“我不想去美容院，那我先回去了。”

我說道：“小梅你也去美容院，做做按摩，放松一下心情。我給你倆錢。”

我說著從包里取錢，劉美梅突然發(fā)起脾氣來，說道：“哎呀我不想去美容院，你非要我去。”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曹月說道：“不想去就不去了，我也不想去了。我送你回去。”

劉美梅過來抱住我，頭依偎在我的肩上。過了一會她親親我的臉頰說道：“那我先走了。”我也低頭吻吻她的臉蛋說道：“你先回去吧。”劉美梅眼睛里淚花打轉(zhuǎn)，她哭起來了，一邊抹淚一邊上了曹月的車。

她心緒惡劣，我似乎也被她感染了，變得焦躁起來。我開著車往回走去，到了樓下，又不想上去。我回到車里，做了一會，拿不定主意去哪里。車子一直著著，我踩下油門，漫無目的的往前開去。

車子穿過一個有一個的十字路口，我決定去郊外逛逛，這時劉美梅打電話過來了。她在電話那頭好長時間不說話，我問道：“小梅，你到家了嗎”

她帶著哭泣的聲音說道：“還沒到，快到了。你回去了嗎”

我說道：“我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劉美梅又是不說話，過了一會才說道：“那我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