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月搖頭道:“不相信,怎么可能僅此而已。”
劉美梅笑道:“真的,后來他趁我不注意親了一下我的臉。我生氣一個人走了。我帶去的那個朋友不知怎么和他發展的,他倆倒是談了兩年的戀愛。”
曹月笑道:“你能坐倒這樣也不容易。”
劉美梅說道:“那會也是。我想著一天花他的那么多錢,我第二天還把自己的那份錢,大概三百多,托那個一塊去了的女同學還給那個男生了。”
曹月笑著點頭道:“對,就應該這樣。”
劉美梅一邊說,一邊試探性的看著我的反應,問曹月道:“這么做不對吧,他后來還給我寫過幾封信。我一封都沒回。現在倒不知道他怎樣了。”
曹月不在聽劉美梅講她的故事,看完照片,又看劉美梅書架上的那些書。劉美梅看見自己墻上的那張照片不見了,她看看我,我趕忙轉過頭。她已經知道是誰拿了那張照片,她故意提高聲音問道:“媽,你怎么把我墻上貼的那張照片取下來了”
劉美梅的母親說道:“哪一張我沒取過,你看看,可能掉在地上了。”
劉美梅伸著脖子在地上亂找一番,說道:“不知道是誰拿走了”曹月說道:“老趙同志,不會是你拿走了吧”我忙說道:“沒有沒有,我進來以后就看了她的那幾本書,那本黑格爾美學太好看了。”曹月怪聲怪氣的問道:“是嗎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學了”
劉美梅又拿出她高中大學時候寫的讀書心得筆記給我們看,還有一些他自己的隨筆散文,都是討論繪畫的。
她笑著說道:“在給你倆看一樣好東西,你倆不許笑話。”她說著拿出一個小紙盒子,是一個禮物箱,外面還用彩帶系著。她小心翼翼的打開那個禮物箱,里面是一個沙漏。還有一封用彩色的信紙寫的一封信。
曹月說道:“好,故事來了。曹月不等劉美梅吩咐,已經打開折成一只大千紙鶴的信紙。曹月念道:“美梅,你好。我拿起筆,猶豫著不知該怎么落筆,給你寫這一封已經遲到的,可能也是沒有意義的信”
曹月把信念完,是一封情書。里面卻全是鼓勵劉美梅要堅強,遇到任何困難都要勇敢的去面對。甚至有一句話說:“你要把困難踩在腳下,而不要讓困難把你踩到腳下。”聽來像是軍隊上前線時將軍發表的動員令,沒有半點甜言蜜語。
曹月笑道:“我也收到過一些為數不多的情書,沒有這樣寫的啊。這個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不一樣。”
劉美梅說道:“表達什么感情我初中時特別喜歡他,有一次我沒忍住寫了一封情書給他,他把情書給全班的同學傳看。我那會幾乎變成全班同學的笑話。后來他轉學了,到高中時他又和我在一所中學。高中畢業時才給我寫的這封信。”
曹月叫道:“那他怎么在畢業時才寫的那封信,以前早點寫不好嗎”
劉美梅說道:“早點寫,我看見他就害怕,每次見她都躲著他走,他怎么給我寫”
曹月假裝哭的樣子說道:“嗚嗚,原來我們的小劉童鞋有著這么凄慘的感情挫折,我為你一哭。”
劉美梅說道:“那會我快忘記那件事情了,畢業那會他卻托人把這個禮物送過來。”
我想著劉美梅在大學里不接受男朋友,在單位上也拒絕了好幾個同事的追求,大概和她小時候受的那次刺激有關吧我拿著那封信問道:“那你寫給他的那封信呢讓我來鑒定鑒定。”我想說句俏皮話,卻找不到適合的詞語。
劉美梅搖頭道。那封信在同學中間傳來傳去,我找了回來,當著大家的面把那封信撕成碎片,扔到窗外。一位女同學學著我心里的口氣嘆道:“我把信撕成碎片,隨手往窗外一扔,碎紙片像一只只美麗的白蝴蝶,隨風飄散了。”劉美梅說道:“大家都大笑起來。我還想著她說的還挺有文采的。我想把那封信寫的那么有文采,卻寫不出來。”
曹月不禁同情起劉美梅來,說道:“那你不把這封信也散給你全班的同學,不對,散給他們班上的同學去看,還珍藏起來”
劉美梅搖搖頭,不贊同曹月的說法。
曹月笑中帶哭的抱住劉美梅,說道;“親愛的,這個故事好悲慘哦。”
劉美梅說道:“就知道你倆會笑話我。”
曹月拿起那封信,說道:“好,讓這封信到他該去的地方。”她把信撕碎,要往窗外去扔,窗子上的紗窗一時取不下來。曹月往外邊去扔紙屑,劉美梅說道:“把這個也扔了吧,我也不知道當初留著它干什么”
曹月說道:“對,留著這些干什么”她接過那只沙漏去外面,不一會聽見沙漏碎裂的聲音。
劉美梅的母親叫道:“你倆過來幫我端菜。”曹月和劉美梅去幫劉美梅母親端菜,不一會,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曹月開始盛飯。
屋子里有些喜氣洋洋起來,我也禁不住去廚房問道:“要我幫忙嗎”
劉美梅雙手推著我的后背把我推出廚房,說道:“不用不用,你去那里坐著就行了。”
她從冰箱拿出一個高腳酒杯,說道:“我給你倒點酒,還是喝果汁”
我說道:“我想喝酒,但也想喝果汁。”
劉美梅倒來酒,卻是紅酒。她把酒杯放到桌子上,這時飯已經上好了。劉美梅的母親說道:“這個閨女你也去吃飯,我洗洗手酒來。”
劉美梅和曹月來到桌前,曹月叫道:“哇,紅酒都倒上了,就差兩支蠟燭了。”劉美梅說道:“給你也倒點,我去拿酒。”她說著從冰箱里把紅酒拿出來。一個像膽瓶似得玻璃瓶里喝下去了大概不到半瓶左右。
曹月笑道:“什么好酒還藏起來一杯一杯的倒”
劉美梅說道:“你看看,能認得出來嗎”曹月拿起酒瓶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一個也不認識。劉美梅說道:“這是我表哥去法國度蜜月特地給我帶回來的葡萄酒,是那個叫”
劉美梅轉頭問她母親道:“媽,表哥帶的這個酒叫什么名字”
劉美梅的母親說道:“叫柏拉圖,和你經常提的那個西方的思想家是一個名字,我就記住了。”
劉美梅的母親又說道:“不是這個名字,你舅媽前幾天跟我說過,我記不住了。”曹月在手機上查了半天,查出來說道:“阿姨叫柏圖斯吧”
劉美梅的母親說道:“對就是這個名字。”
曹月笑道:“這還是法國的名酒,可要嘗一嘗。”她說著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劉美梅也倒了一杯。劉美梅的母親也過來了。我和曹月坐在沙發上,劉美梅拿個矮椅子坐著。劉美梅的母親也搬了一張椅子。曹月過去拉著劉美梅的母親說道:“阿姨你坐這里。”她說著拉了劉美梅的母親坐在身邊。
劉美梅給她母親倒上一杯,曹月說道:“來,咱們干一杯。”
我們舉杯碰了一下,都稍稍抿了一小口。酒味有些苦,有股中藥的味道。劉美梅的母親說道:“和我喝的重要幾乎一個味道。”
劉美梅說道:“你多喝點,這些酒都是活血化瘀的,對你的腿疼有醫療效果呢。”
劉美梅的母親說道:“喝不了,那天我和你舅母一人就喝了小半杯,我就醉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劉美梅笑道:“媽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們局里那天開聯歡晚會。他喝醉了。”劉美梅說著指指我說道:“上舞臺上去和人練武術,在舞臺上吐了一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