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德軍說道:“只是這門拳術無法進行單獨表演,請一位咱們的,能挨得起李哥三拳兩腳的同志上來和李哥對練一下。不知道有沒有毛遂自薦的。”韓得軍剛才一個口誤,說話已經有些不自然了。
大家都在推薦幾個警隊里的搏擊高手,剛才給劉美梅敬酒的那個小伙子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已經連拉帶扯的把我往舞臺上搡去。大家也都跟著起哄,齊聲叫道:“小趙,小趙。”
我被推倒舞臺前,已經容不得我做遲疑了。我硬著頭皮走上舞臺。從李從偉那帶著幾分殺氣騰騰的架勢看的出來,他要把剛才韓得軍的的口誤之怒發泄到和他對練得得人的頭上。
我當時喝的有些迷迷糊糊,腳下都在打擺子。我不記得當時說了些什么,臺下大家的大笑聲卻記得清清楚楚。后來有人告訴我,我是擺了一個武俠電影里那些大俠出招的姿勢,向李從偉說道:“李大俠請出招。”
李從偉見我不是和他對練,而是要和他過幾招的架勢,卻正合他的意愿。他要挽回剛才的面子。他貓著身子三下兩下搶到我的身邊,躺在地上,雙腿已經夾住我的右腿的膝蓋處。我有點納悶這小子要干什么,他身子矯捷的一轉一滾,雙腿別了一下我的膝彎,我撐不住,身子一下跪倒在地上。
我有些迷糊,在反應過來時,李從偉已經雙腿纏在我的右手臂上,雙手扭住我的右手。我知道真要對打的話,他雙手就是往外一掰,把我的腕關節掰脫臼了。我在上臺時就看見劉美梅也跟著我來到臺下。這時聽她啊的一聲尖叫。
李從偉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站起來,表示他贏了,我輸了。我躺在地上,酒意稍醒。越看他越是怒火上沖,我站起來,李從偉還來扶我。他彎腰去拍粘在我身上的那些禮花碎屑。我趁他不備,猛的抱住他的腰,將他頭上腳下的抱起來。大廳里都有些騷動起來。
韓得軍見不是勢頭,忙跑過來說道:“趙哥快把他放下來,趙哥快把他放下來。”
我聽韓得軍的話,松手放開李從偉。李從偉頭頂著地,摔在地上。這時孫隊長已經來到臺上了,他拉著我往臺下走去。我被折騰了幾下,胃里翻騰,仍不住一口吐在了舞臺上。
任眀紅也過來了,劉美梅過來看我。我已經被幾個男同事抬著去了洗手間。男同事們給我清洗吐在胸前衣服上的東西,我自己在水龍頭上洗了幾把臉,酒意有些醒了。幾個男同志問道:“沒事吧,趙哥。趙哥沒事吧”
我說道:“沒事,倒掃了大家的興致,我們走吧。”出了洗手間,劉美梅和曹月等在門口。劉美梅看人多,不敢上前來。曹月跑過來,給我毛巾。我一邊那毛巾擦拭滿頭的水,一邊和大家往外走去。
這時舞臺上卻是葛局長在給大家唱歌,他低沉的聲音唱著隱形的翅膀。已經唱到一半了,每到那幾處高音的地方,葛局長唱不上去,就把音調變調,轉為較低的音調去唱。幾個服務員在舞臺上打掃我吐下的東西。
葛局長一首歌唱完,葛薇邁著自信而堅定的步伐走上舞臺,從葛局長手里接過話筒,向大家說道:“剛才呢,老爺子唱了一首不太好聽的歌曲。”大家都附和著笑起來,幾個人大聲喊道:“好聽,好聽。”
葛薇笑著說道:“好吧,我也有一些小小的才藝給大家展示展示,希望大家喜歡。”
大廳里掌聲雷動,葛薇走向鍵盤手的身邊,嘻嘻笑道:“小哥哥,把你的琴借我一用唄。”那個鍵盤手小伙子客氣的站起來,說道:“請便。”
葛薇坐在鋼琴前,試了一下音調,稍微調了一下音。樂隊里的一位女生問道:“你要彈奏什么曲子需要我們伴奏嗎”
葛薇笑道:“亡靈序曲你們會嗎”
那個女生說道:“這是我們經常練手的一手曲子。”
葛薇說道:“那好吧,就當我是暫時頂替了這位小哥哥。”
幾個樂隊成員準備就緒,那個高個子的電吉他弓著腰手開始彈奏亡靈序曲開頭的那一段激越的前奏,前奏一響起,大家的激情立刻被電吉他激昂的音色所點燃。前奏結束,葛薇按下鋼琴琴鍵。那個彈鋼琴的小伙子站在葛薇身邊,一副欣賞葛薇琴技的樣子,頗見陶醉。
這首曲子是樂隊的人給葛薇的鋼琴伴奏。幾人雖然是臨時組合,即興發揮,卻配合的天衣無縫。
一首亡靈序曲彈奏完畢,大廳里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接下來卻又是以前大家聽熟了的一個同事唱的歌曲。
節目中除了幾個臨時編排的小品不怎樣以外,其余的大多是唱歌。中間樂隊又唱了幾首他們熟練地歌曲。
文藝表演結束,除了我吐在舞臺上一段插曲以外,還算非常成功。葛局長又講了幾句表揚幾位文藝演出者的話,感謝樂隊的伴奏,感謝幾位專家的蒞臨。這時已經是晚上兩點多了。
李從偉和推我上舞臺的那個小伙子過來給我敬酒,我有喝了許多。這時劉美梅過來奪下我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罵道:“還喝,你去看看葛局的臉色。”
我往大廳四處看看,葛局長和兩位副局長陪著幾位專家,已經要離開的樣子。任眀紅陪在局長的身邊,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我順著葛局長的眼光看過去,葛薇正在和那幾個樂隊的青年交換電話號碼。不一會,葛薇和那幾個人都握握手,去找葛局長。葛局長等到葛薇,和幾位局長離開了。
大家也都陸續離開。
我管不得那些,劉美梅生氣了,我索性摟著她的肩膀。也是趁著酒意,我摟著劉美梅一邊往外走去,一邊伸手去撫摸她的脖子,我不記得走出飯店時在她的臉蛋上親了幾下。劉美梅卻也不太躲避。
到了酒店門口,曹月追出來說道:“我送你倆回去吧。”
劉美梅搖頭道:“你去送別人吧,我倆打車回去。”劉美梅站在路邊,有些焦急的樣子不住的往路上看,等了一會,一輛出租車過來了,劉美梅伸手攔下出租車。我醉的有些走不動路,被劉美梅和曹月扶上車。
劉美梅給曹月招手作別,我和劉美梅坐在出租車的后座上。我怕吐在車里,打開車窗,把頭搭在車窗口上。出租車司機說道:“別把頭伸出窗外。”
窗口的晚風吹得我神清氣爽,稍稍緩解了我的惡心難受。我不管司機的警告,趴在車窗上。劉美梅以為我睡著了,司機說道:“把他拉進來。”劉美梅使勁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我翻身倒在她的懷里。劉美梅使勁推我卻推不動,我聽她說了一聲:“天吶,喝成這樣。”
司機師父問道:“你們是公安人員嗎”
劉美梅說道:“是的師傅。”
司機師傅開始打聽有關局里那些案件的事情,問上幾句,劉美梅避免不過了簡短的答上幾句。司機問道:“姑娘你們去哪里”
劉美梅推我問道:“你去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裝作醉的很深的樣子,抬頭醉眼朦朧的“嗯”了一聲,又倒在劉美梅的懷里。劉美梅說道:“師傅,去廣深路福田小區。”
司機應了一聲,可能是應為路上堵車的原因,我在劉美梅的懷里躺了很久才到廣深路。劉美梅使勁的搖我道:“到了,咱們下車,你醒醒。”我故作沉睡的樣子,劉美梅推開我,打開車門,司機過來幫她把我拉下車。司機扶著我,劉美梅給司機付了錢,把我的一直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往小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