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聰自忖后臺硬,準備把安然帶走,就連宋經(jīng)理出面,他都絲毫沒有給面子,因為他吃準鐘老板不會為一個陪聊小妹跟自己翻臉。
正當他喝退宋經(jīng)理,肆無忌憚的時候,一個人沖出來就給他一拳,然后又一腳把他踹在地上,還沒等他爬起來,對方又把腳踩在他胸口上。
范子聰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之前喝的酒全部吐了出來,弄得一身臭不可臭。
這一變故,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震住了。
說實話,范子聰本身是個酒囊飯袋,一天無所事事,只是他范家在花城可是一個大家族,有為官的,有經(jīng)商的,在花城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
這種大家族最重視的就是血脈,范子聰雖然是個廢物,但是作為范家的長房嫡孫,地位不是一般。
沒想到,就這樣一個連鐘老板都忌諱的人物,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給打了!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結果,他們看到一張年輕的面孔。
在場的客人并不多,不過也算當?shù)赜蓄^有臉的人物,大家都不認識這個年輕人。
他們只是吃驚,宋經(jīng)理卻是嚇了一跳。
她趕緊跑上前,失聲說道:“別打了,別打了!”
要是范子聰在會所出了事,她真是擔當不起,工作丟了都算是小事。
不過,她看到陸辰旁邊站著兩個人,也不敢動手去拉范子聰。
但是,她心里同樣感到解氣,這范少無法無天,是該吃點苦頭。
幾個保安也沖了進來,不過,看到宋經(jīng)理沒有進一步的指示,也就站在不遠處沒有動。
這些有錢人之間的爭斗,他們能不摻合那是盡量不摻合。
而被蔣千默扶起來的安然,這才認出出手救她的人是上次來過的陸辰。
而蔣千默小聲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胃里的酒吐了出來,范子聰清醒了幾分。
他這才發(fā)覺自己居然被一個人給踩在地上!
瞬間,他就勃然大怒!
“草你媽的,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他不認識這個男人,不過,他也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里,大腦完全被憤怒充斥著!
他,范子聰,范家的大少爺,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受過這樣的污辱?
這要是傳出去,他范子聰豈不成了笑話?
陸辰松開了腳。
范子聰趕緊爬了起來。
“王八蛋,你TM今天別想離開這里!”他馬上叫囂起來。
話音未落,對方的拳頭又砸了過來!
砰!
范子聰臉上又吃了一拳,火辣辣的痛,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眾人的心頭又是一震!
這年輕人好牛掰!
“你TM的還敢——”
砰!
第三拳!
范子聰后退幾步才站穩(wěn)了身體。
宋經(jīng)理這下可嚇壞了!
陸辰這是第二次來,她壓根都不認識陸辰。
她在會所工作很久了,這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她都清楚,所以,她料定陸辰不是本地人。
如果他不是本地人,可能他就不清楚范子聰?shù)目膳隆?
所以,她趕緊示意保安擋在二人中間,同時嘴里說道:“這位先生,別打了,別打了,會出事的!”
范子聰兩只眼睛成了熊貓眼,憤怒、羞辱讓他的臉漲得通紅,他氣得七竅生煙,大聲叫道:“媽的,宋經(jīng)理,你還愣著干嘛,叫你的人收拾他,打死他都不要緊!”
宋經(jīng)理自然不會聽他的。
能在這個場所消費,這個打人的年輕人自然也是有來頭的,他敢打范子聰,難道心里沒點逼數(shù)?
在沒有摸清陸辰的底細之前,宋經(jīng)理自然不可能叫保安打客人,這可是犯忌諱的。
不過,她要是不表示點啥,事后,也難以向范家交待。
于是,她趕緊說道:“范少,你的臉都破了,都出血了,要是不趕緊去醫(yī)院,你可能會破相啊!快點,你們趕緊送范少去醫(yī)院!”
范子聰一聽,也有點慌。
這家伙什么本事都沒有,就是有一副好皮囊,自詡潘安再世。
于是,他一手捂著臉,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狗雜種,有種別走!等老子回來。宋經(jīng)理,我告訴你,你要是讓他走了,老子把你會所都砸了,就是鐘老板也承擔不起范家的怒火!”
在兩名保安的攙扶下,范子聰離開了酒吧。
“好了,沒事了,大家繼續(xù)吧!”宋經(jīng)理拍了拍手。
她嘴上說沒事,心里慌得一比!
她還真不敢讓陸辰走了,如果陸辰是本地人,但還罷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問題是,這個年輕人顯然不是本地人,要是讓他走了,上哪兒找他?
范子聰吃了這么大的虧,肯定是要報復的,自己真的是承受不起他的怒火。
于是,她看向陸辰,期期艾艾的說道:“這位先生,我謝謝你出手救了安然。可你不知道,你惹了誰。說實話,連我們老板都不敢招惹范家,他的話,你——”
陸辰擺了擺手,“我本來就沒有打算離開,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樣?放心,這里的事,我一力承擔!”
“謝謝,謝謝先生的理解。”宋經(jīng)理松了口氣,看看了四周,然后小聲說道,“先生,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江城人。”
“那就難怪了。”宋經(jīng)理繼續(xù)小聲說道:“看在你救安然的份上,我實話給你說,你剛才打的這個人叫范子聰,他本身倒沒什么,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可是他們范家在花城可是第一大家族,當高官的就有好幾個,還有一些是做生意的,家族勢力非常龐大。這范子聰是長房嫡孫,深受范老爺子的疼愛。這范老爺子不簡單,他之前是部隊的大人物,現(xiàn)在退了休,依然是虎瘦威風在。你這次真的有些麻煩了!”
“呵呵,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沒事兒。”陸辰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向來是我打了別人,別人還要給我送錢的。”
宋經(jīng)理咧了一下嘴,還有這樣的事?
怎么聽都覺得不靠譜!
你要是這次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你還指望范家給你送錢?
你怕不是喝多了吧?
宋經(jīng)理現(xiàn)在嚴重懷疑這個年輕人是喝多了酒,才有膽子打人。
說實話,任何人喝醉了酒,就以為全天下都是自己的。
武松要不是喝醉了,他真能三拳打死老虎?
看到宋經(jīng)理困惑的神情,陸辰也不多說,轉身朝先前的卡座走去,幾個保安已經(jīng)悄然散布在他四周。
宋經(jīng)理一把拉住了正要跟上去的蔣千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