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你這樣做,沒有意義,真的沒有意義!
“我只知道,絕不能再失去你!
喬心默死死地盯著他依舊英俊挺拔的背影,忽然輕聲笑了起來。
呵,不能失去?
他怎么忘了,她有今天,皆是拜他和他的白月光所賜。
在薄靳言的雷霆手段下,喬心默想走也走不了,一連十幾天,都對薄靳言冷言冷語。
薄靳言也不說什么,只是全身心的給她安排做手術的事情。
骨科專家和皮膚科專家都找來了,喬心默雖排斥治療,卻也拗不過薄靳言的執著。
就這樣,半年過去了。
喬心默的腿疾明顯好了起來,走路時還是有點跛腳,卻沒之前那么明顯。
而在這期間,她了解到簡夏已經成了徹底的殘廢,坐過牢,受過虐待,又被扔到了非洲,忍受黑人的欺凌。
她很平靜,說不出此時心里是什么滋味。
那些侮辱過她的男人也沒有好下場,在薄靳言以為她死后,狠戾地清算那些傷害過她的人。
他說:“壞人就讓他去報復,不要臟了她的手。”
可她對薄靳言還是很怨恨,怨恨他曾經的冷漠,他的無視,他的刻意傷害。
喬心默冷淡地看著鏡子里,那個正仔細給她眼角上藥的男人,冷笑出聲:“去掉了又如何?我心里的傷疤永遠都不能好?”
“沒關系,我每天溫暖你一點點,你的心就能一點點地好起來,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輩子,它總會好起來的。“薄靳言微抿著薄唇,低聲道,”就算好不了,我會給你全世界的快樂和幸福,讓這些快樂和幸福掩蓋那些歲月中的傷痕!”
“哼,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喬心默微勾著眼睛,”你若是能讓我跟糖糖離開,不看見你,或許我就忘了那些傷疤。”
薄靳言的臉色一瞬間陰沉至極。
他語氣森冷地道:“我說過,除非我死!”
既然,她死都不會原諒他,那就讓她恨吧。
……
過了一周,薄夫人突然登門,她熱淚盈眶地看了一會兒薄念心,甚是寬慰:“心默,謝謝你。謝謝你還活著,謝謝你還能為靳言生一個孩子,為我們老薄家留有一絲血脈。你都不知道,如果你不在了,我這個死腦筋的兒子怕是會終身不娶!
喬心默淡淡地道:“糖糖不是薄靳言的孩子。”
薄夫人看著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我說是,那就是!
喬心默蹙了蹙眉。
薄夫人不管喬心默做何感想,又陪著薄念心玩了一會兒,才把薄靳言單獨叫到書房。
“媽,你想說什么,不能當著心默的面說。”薄靳言皺著眉頭道。
薄夫人看著薄靳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和心默,畢竟已經離過婚了,找個時間,重新辦個婚禮,也意味著重新開始吧!
薄靳言面色頹然:“她想帶著小念離開……”
“所以,才更要用婚姻拴住她,她失去過一個孩子,肯定會非常在乎小念心的一切,你得學習如何做個好爸爸,讓念心認可你這個爸爸!北》蛉司従彽。
而后,取出一份親子鑒定遞到薄靳言面前,“我讓你助理做了一份親子鑒定,念心是你的女兒,是我們薄家的孩子……”
薄靳言吃驚地看了一眼:“媽,你什么時候做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立馬慌亂地將親子鑒定報告藏了起來,“媽,別告訴心默。”
薄夫人愣了一下,“好!
“媽媽呀,你干嘛站在書房門口?”
正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薄念心稚嫩的聲音。
薄靳言臉色瞬間慘無血色,趕緊打開門沖了出去。
只見喬心默冷冷地看著他,唇角微勾成一抹冷嘲的弧度:“你說過,不在乎糖糖的出身,不在乎她的父親是誰?”
話落,喬心默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轉身。
他,果然還是不值得相信。
更不值得被原諒!
那些傷害也并不會真正的隨風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