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你們都沒錯,錯的是我,是我。我不該生下薄軒,我不該愛薄靳言,我不該在該離婚的時候,死死抓著你不放。
我也不該在簡夏害我時躲開,我就應該乖乖地讓她將我推下去,而不是她摔下去,該死的人是我,你們統統都該活著。”
喬心默凄厲的慘叫砸在薄靳言的心尖,幾近崩潰的情緒徹底將他摧毀。
“靳言,心默她……”簡夏捂著傷痕累累的臉,蹣跚地走到薄靳言身邊。
“滾,你滾。”
薄靳言血紅著雙眸,嘶啞著嗓子吼道。
他不想見到簡夏,一張臉陰鷲的嚇人,“你最好祈禱這些事情與你無關,否則,我一定要你給薄軒陪葬。”
“靳言,心默失去了兒子,難免情緒失控,她的幾句瘋言瘋語,你就當真了。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只怕是精神早就出了問題,一個精神病的話,又有幾分真?”簡夏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幸虧她早有準備,消除了一切的證據。
而喬心默還幫自己除了喬鎮南這個惡心的混混,徹底擺脫了過去的那段陰影。
只要,再擺脫喬心默,薄靳言就會是她的了。
薄靳言冷冷地看了簡夏一眼,抱著發狂的喬心默離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喬心默終于平靜了下來。
狹小的車廂里,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喬心默充耳不聞,眼神空洞的望著車窗外。
真相太過殘忍。
原來是她給了薄軒致命一擊。
手機持續地響著,薄靳言拿起來一看,楊昊天?
“喂,默默在我這里,你不用擔心。”說完,便要掛電話。
“手機給我。”喬心默伸手,巴掌大的小臉白的毫無血色,似鬼。
薄靳言遲疑了一下,緩緩地放在了她手上。
“楊昊天,不要再糾纏我了。”
此話一落,薄靳言忍不住暗暗竊喜,他還有希望。
然而,接下來的那句話,直接將他打入無底的深淵。
“我此生都不再相信愛了,不管是你,還是薄靳言!”
后面喬心默好像還說了些什么,但他卻無暇細聽,滿腦子都充斥著這句:“我此生都不再相信愛了。”
行駛到高架橋入口時,前面堵了很長一段車子,好像出了什么車禍,車子不得不停下等待。
他煩躁的握緊方向盤,一抹熟悉的身影從車窗前奔過,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不知何時下了車,正奮力地朝高架橋上跑去。
她,想干什么?
擁堵的車流間,一個纖瘦的女人瘋狂地跑著,跑到橋中央,翻到高架橋的網狀鋼鐵上,橋下面是湍急的河流。
隨時張開血盆大嘴,等著吞噬她的性命。
“默默……”
他心底慌亂了起來,他急切地想要沖過去,奈何因這一變故,很多人都涌了過去,擋在了他前面。
“喬心默,我不許你死。”
薄靳言纏著音大吼,視線緊緊盯著橋上的那抹身影。
她靠在鋼鐵網上,長長的裙擺隨著風肆意飄蕩,頭發遮住了她慘白的面孔,就好像她整個人如紙片一樣隨時可能被風吹走。
薄靳言咬了咬牙,快速地往人群里擠,終于擠到了最前面。
他近乎低聲下氣地祈求:“默默,下來,好不好?“
不知何時,他在她面前竟變得如此卑微,原來愛真的會讓人低至塵埃。
亦如從前的喬心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