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怔怔地看著她,猛然回過神來,跟了上去。
他拿出手機(jī)撥打了律師的電話,警察還想說些什么,遲疑了一下,還是帶著他去了警察局。
自始自終,喬心默看也沒看薄靳言,雙手交握在腿間,不斷的用力收緊。
忐忑,不安。
審訊室。
薄靳言強勢而霸道地坐在喬心默身邊,他跟市領(lǐng)導(dǎo)通了電話,警察只能由著他,沒法阻止。
“喬小姐,你認(rèn)識喬振南嗎?”
喬心默抬眸:“嗯,他是我哥。”
“你們關(guān)系如何?”
喬心默垂了垂眸,如實道:“不好,他嗜賭成命,每次都找我借錢,他也沒有正式的工作,除了賭就是賭。我父母去世前,也徹底放棄了他,將唯一的家業(yè)交由我繼承,沒有留給他分毫。
可他還是不知悔改,原本爸媽是希望看到他改掉陋習(xí),重新做人,便讓我將家業(yè)交給他。”
呵,她繼承的家業(yè)也全落在了薄靳言手里。
“是你殺了他?”
警察拿出一族照片,喬振南的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倒在離那套民房不遠(yuǎn)的地方。
喬心默看著那血淋淋的照片,臉色瞬間慘白,身子顫抖不止。
警察又拿出另一組照片,“這里面的人,你認(rèn)識幾個?”
喬心默看過去,身子抖的更厲害了。
“默默,你還好嗎?”
薄靳言伸手環(huán)住她,喬心默恍惚的厲害,一時也沒推開他,“他們,他們是……”
“是不是欺負(fù)過你的那些人?”警察有些著急地問道。
他們,好幾個?
薄靳言臉色陰沉至極,正要開口責(zé)罵。
“他,他,還有他,他。”喬心默顫抖著手指了指,同時推開薄靳言,左手死死攥著衣襟,“就是他們四個。”
薄靳言胸口又疼又悶,看著痛苦卻強撐著的喬心默,喉嚨就像是被什么扼住,勒的生疼。
他不敢想象她那么的柔弱,在黑暗中如何面對這些恐怖的,刻入骨髓的恐怖記憶。
“這些人已經(jīng)被收押,但他們?nèi)汲姓J(rèn)了凌辱你的事實,但卻都一口咬定指認(rèn)是你殺了喬振南,你再回憶一下,是不是有什么遺漏的細(xì)節(jié)?”
警察銳利的眼神死死盯著面色蒼白的喬心默,慢慢的說道,試圖勾起她的回憶。
“她是被害者,你想讓她承認(rèn)什么?”薄靳言勃然大怒,唰的起身。
她已經(jīng)被那些禽獸……
可想到她的絕望,她的無助,他只能跟著她一起絕望,一起無助。
即便她已不再純潔了,可他卻不能任由她在黑暗中浮沉。
警察皺了皺眉,語氣不善道:“薄先生,請你不要妨礙我詢問案情。”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也不記得了。”喬心默蜷縮著身體,神情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發(fā)。
薄靳言趕緊抓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傷害自己。
警察愣了愣。
不記得了?
“喬小姐,可你記得他們的具體長相,怎么不記得他們犯罪的過程?他們說你的兒子是……”
“啊!”
喬心默尖叫出聲,她痛苦地抱著頭蹲在地上,好多血,好多血,她的手上全是血,還有那些猙獰猥瑣的聲音,惡心的碰觸,薄軒的失聲痛哭徘徊在腦海里。
場景再現(xiàn)一般。
“默默,你放松,放松點。”薄靳言一把抱住喬心默,心都快疼成兩半了。
“不要,不要。“喬心默劇烈的掙扎,瘋癲而狂亂,張嘴狠狠咬在薄靳言手上。
血腥味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