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軒嘴里的抹布被取走,瞪大眼睛看著喬心默被一群男人壓在身下,嚇得驚恐萬狀。
“媽……媽媽……”
那些叔叔在干什么?
為什么要欺負媽媽?
舅舅又為什么要幫著壞女人?
小小的孩子想不明白,只是本能而恐懼地呼喊著媽媽,一遍遍。
“媽媽……”
孩子的慘叫震碎了喬心默的心,她絕望到了極點,撕心裂肺地狂吼:“喬振南,我是你的親妹妹,薄軒是你的親侄兒啊,你怎么能伙同外人算計我們?”
“你不是要錢么,我帶了一百萬,不夠再給你取。”
“好妹妹,哥哥不要錢!”喬鎮南冷漠無情地看了她一眼,上前勾住了簡夏纖細的腰肢,流里流氣地在女人臀部捏了一把。
“我只要她!”
原來,喬振南愛簡夏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喬心默心如死灰,屈辱痛苦的淚水緩緩流下。
原來,世上真的沒有救贖,沒有人能幫她,也沒有人幫薄軒。
……
薄靳言坐在總裁辦公室里,翻閱著手中的文件,眼前卻全是喬心默或妖嬈,或冷傲,或清純,或哭,或笑的樣子。
心緒難寧!
無心工作!
他翻出她的電話號碼,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撥了出去,打了一次又一次,電話接通了,卻始終無人接聽。
他不死心,再打,依舊只傳來冰冷而機械的服務聲音:“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無人應答!”
薄靳言胸口憋悶的厲害,再也坐不住,豁的起身,大步往外走。
秘書追過來:“薄總,您十分鐘后有個股東會議,你……”
“取消。”
他頭也不回地迅速離開公司,去了喬心默的家,去了她能去的一切地方,依舊沒有找到她。
最后,抱著最后一絲幻想,去了她常去的醫院。
“你問的可是住在這里的白血病患者薄軒?“一個漂亮的小護士回道,“他今天上午就被家長接出去玩了,可能快回來了吧。”
白血病?
薄靳言精壯的身體抖了抖,腳步虛浮的厲害,即便上次為了救簡夏將喬心默推下樓,他也沒有這次嚴重的感覺。
他不敢相信,他的兒子真的生了病。
一定是喬心默伙同醫院欺騙他。
可調出醫院的病例及治療方案才確信,真的是他兒子,且病的很嚴重,很嚴重。
她說的,竟然是真的?
薄軒真的病的快要死了。
薄靳言心里五味陳雜,在他羞辱她時,在他以她的兒子刺痛她時,她該有多難受,有多痛苦。
他恨她當年的算計,故意漠視他們的兒子。
不可否認,他希望薄軒能健康成長的心,做不得假。
難怪!
一向矜持的喬心默會做出主動勾引他的事,會一遍遍不知羞恥地纏著他,任他折騰,只為了她能懷上一個孩子,去救她的兒子。
被他忽視的情感如潮水洶涌而出,他開始懷疑,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為了簡夏,一次次傷害他們母子。
在醫院等到天黑,他也沒等到喬心默母子,他以為護士口中的家長是喬心默,雖不安,卻始終沒往壞處想。
如果……
如果后來會那么悔,那么痛,他當時會不會多追問一句,是哪位家長接走的薄軒?
可惜,沒有如果。
走著走著,他竟然走回了家,那個他和喬心默,還有薄軒的家。
一個一直被他刻意遺忘的家。
自從他們母子搬出去住后,他便再也沒有回來過,看著屋子里熟悉而陌生的一切,他的心微微升起一股暖意。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他竟慢慢習慣了有喬心默,有薄軒的生活。
可喬心默毀掉了簡夏的腿,他總覺得虧欠簡夏。所以,他花了更多的心思去關注簡夏,去照顧她。
至于,喬心默,她也失去了一條健康的腿。
就這樣吧,抵平了。
他決定以后耐著性子去好好哄她,再生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讓薄軒恢復健康,他們一家四口好好過。
懷著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憧憬,薄靳言進入了夢鄉。
“薄靳言,你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一早,就被砰砰的敲門聲給震醒了。
門剛一打開,楊昊天迎面沖了進來,對著薄靳言的面門,揮拳就打。
薄靳言一時沒有防備,被楊昊天撲倒在地上,狠狠地挨了好幾下。
“楊昊天,你發什么瘋!”
回過神來,薄靳言毫不客氣地還擊,一下比一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