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說服了我,溫涼!”吳冬說到:“如同你不介意向我投降一樣,我也不介意向你投降。等這場戰事結束,我和陳梅再商量一下。如果那位伯爵府的神經病公子真的那么有用的的話,我也不介意將來稱他一聲城主。”
“沒錯,我們都渴望陽光下的生活。自立是我們唯一的選擇。”溫涼說到。
“你先回去吧,等戰事結束后再說其它的。”
于是溫涼知道,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吳冬對于陳梅擁有非同尋常的影響力。事實上,這是兩個擁有偉大夢想的夢想家,行動未必周密,思慮未必深遠,但是對于“自立”這個幾乎囈語一般的夢想,他們都擁有著近乎偏執的堅持。也就是在這種不顧一切的堅持下,他們才能凝聚起三萬人的團體。
“我的價值,可以先讓你看見一部分。”溫涼說到。
他前進了一步,將一處原本黯淡的靈陣節點給點亮。
“你要干什么?”未見吳冬有任何動作,溫涼便被禁錮住了。這里是他的領域,一個小小的清鳴境,他隨手就能捏死。
“這是一艘被閹割了的天淵艦,原本的天淵艦不是這個樣子的。”溫涼說到。
他從掌珠世界出來的時候,張燁還沒有陷入完全的混亂。天淵艦對于別人也許十分神秘,但是對于一位伯爵府的公子來說,卻并不是什么秘密。
“什么意思?”吳冬問到。
“真正的天淵艦,在八極境的駕馭下,可以發揮出天淵境的力量。如果你能夠真正的駕馭它,早可以結束這場戰斗,何必像現在這樣,連一發艦炮都無法射出,只能被動的挨打。”溫涼說到。
“說說,是怎么回事?”
“張燁在登上這艘天淵艦的時候,就等于走進了一個必死之境。之所以要用一艘天淵艦送他去小宣城,那是做給其它人看的。在它航行的路上,即便不遇上你們這種意外,也會遇上其它的意外,張燁和我都難逃一死。為了讓這個意外發生得更徹底,這艘天淵境的進攻系統被鎖住了。你之所以一直打不開,不是因為你的權限不夠或者實力不足,而是因為你不知道怎么解鎖。”
“難道你知道?”
“當然。作為前伯爵府公子的親信,我知道很多秘密。”
吳冬看著他,有些猶豫。
“我們在同一艘船上,船毀了,我也會死。我總不會害我自己!”溫涼說到。
吳冬解開了溫涼的禁錮。
于是,控制室內那些黯淡的靈陣節點一次亮起。飛舞穿梭的流光頓時改變了顏色,從幽藍變得赤紅,速度明顯也更快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鎖,但是,我知道怎么獲取這艘天淵艦的最高權限。在伯爵府的時候,別人都以為張燁只是個熱血上頭的莽夫,可是,誰知道這個莽夫在背地里,默默地下了多少苦功。”
赤紅的流光充塞滿了控制室,然后整艘天淵艦一震,明顯感覺到速度快了起來。
在之前移交天淵艦的時候,溫涼就已經將天淵艦的操作方法給到了陳梅。
所以,用不著溫涼多說,吳冬自然而然地將天淵艦的艦炮激活了。
窗外的白光本來就耀眼奪目,在天淵艦的艦炮開火的那一瞬間,所有的白色都仿佛變黑了。
溫涼看不到艦外的實際情況,但是,在那一炮之后,很明顯地,舷窗外的白色炮火開始消散。
吳冬能明顯感覺到作用在艦身上的沖擊一下子變輕了。
這一炮并沒有特意的瞄準什么,但是,就是這生疏的一炮,讓占城城衛隊的包圍圈失去了意義。
“怎么樣?感覺如何?”溫涼問到。
“太……太……“,吳冬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作為交感接入了整艘天淵艦的中樞,他能完全體會到那洶涌澎湃的力量。
即便是他的精力暫時被抽空了,但是此時他的信心暴漲。別說區區占城城衛隊的包圍圈,只要陳梅能夠回來,兩個人交替控制住艦炮,他絲毫不懷疑他們可以直接推平占城。
陳梅說來就來。
“吳冬,你搞定艦炮了?”人還未到,聲音倒先傳了過來。
聲音落下,他的人也出現在了控制室里。
他的身形頗為狼狽,半邊身子都被燒焦了。血肉在緩慢的蠕動,肉眼可見的長出新體。
“你怎么受傷了?”吳冬有氣無力地問到。
“別提了,被你那一炮給擦了一下,哈哈!”陳梅得意的笑道。
顯然他也明白這一炮的意義所在。一艘完全體的天淵艦,三角梅盜賊團再不是那種排名在十名開外,看見城市都得繞路走的流竄團體了。
“咳!”溫涼咳了一聲。
陳梅看了他一眼,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追還是不追?”他問到。
吳冬看了一眼溫涼,指尖凝結起一枚玉玨,傳給陳梅。“你先看看這個。”
陳梅在接受了那一枚玉玨之后,臉色變得十分糾結。來來回回看了溫涼好幾回,才說到:“看在天淵艦的份上,我可以先選擇相信你。”
完全體的天淵艦在手,接下來在幽暗星域的某個偏僻角落里建立一個秘密基地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既然溫涼能夠提供他所謂的“第二種力量”,那就……合作吧!
無論讓人生還是讓人死,都是可怕的力量。但是,只有讓人死,才能強制性的讓人服從。作為一個盜賊頭子,他深信不疑。
“追還是不追?”他問吳冬。
“追!”吳冬激動得面色通紅。血氣直到此時才恢復了過來,他準備讓陳梅來接替他開第二炮。
“不追!”溫涼說到。
“嗯?”“為什么不追?”吳冬和陳梅都問向他。
此時控制室只有三人,那怕陳梅再輕視他,也無法忽略他的聲音。
“攻占占城之后呢,你們想干什么?”溫涼問到。
強盜嘛,能干什么?陳梅覺得他的這個問題很奇怪。
“從現在開始,我們就不再是強盜了!”溫涼斬釘截鐵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