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很快就到了弓箭的射擊范圍。
白剛伸手,一旁的季秋把重弓遞過去。
重弓是軍中特制法器,專門給楚國戰將使用,因為制作的時候鐵匠腦抽的想最大化殺傷力,結果造出來了一個怪胎弓箭。
雖然殺傷力確實很大。
但目前只有白剛上將和兩位中將有能力用,其他人都是白搭。
白剛瞄準車隊前方,拉了半滿,松開手。
“嗖!”
破空聲貫穿耳膜,其聲若鷹,其速若雷。
幾乎是剎那間,車隊前方就炸起一片塵土,驚到了不少馬匹。
白剛向一旁使眼色,一旁的人急忙上前先用本地話喊,然后用蹩腳的唐國話喊,最后分別嘗試了隔壁幾個國家的方言。
車隊那邊很快就響起唐國方言,在場眾人的心頓時提了上來。
“大人,我們是商隊,來這里做生意。”
文官把話翻譯過來。
白剛挑眉:“讓他們滾蛋。”
文官咳嗽了兩聲,把上將的話說的盡量客氣和官方點:“這里是軍事重地,請你們離開這里。”
車隊那邊又響起了唐國方言。
文官愣了,似乎有點不敢置信。
這回,唐國人的話文官沒翻譯,在場眾人臉色都怒了。
唐國人問候了他們全家。
這種爛話,邊關的楚國人特熟悉。
文官頓了頓,面無表情的把話翻譯出來:“孫子,有膽讓爺滾,那你有膽下來舔爺的溝子嗎?”
舔溝子,一種非常爛的唐國方言。
罵人有奇效,可以迅速增加雙方感情——靠拳頭增加。
白剛心思如電,這個車隊里有高手,不但懂楚國話,耳力還很強。
他的大腦在思考著,手卻很忠誠的抽出戰刀:“好大的狗膽,我下去會一會。”
……
車隊里,護衛們臉色很難看。
最差的先天武者都是補足了先天之氣,耳聰目明。
風非常給面子的往這邊吹,大家都聽到了白剛嘴里的話。
多數話他們聽不懂,但聽懂一個滾字并不難。
你要是正經說楚國話拐彎抹角,唐國人不一定能懂。
但論罵人的話,雙方邊關國人對此掌握的非常熟練。
楚國話?不懂。
罵人的楚國話,很懂。
差不多就是這樣。
護衛隊長是個粗人,當場就罵街:“他娘的狗東西,有本事來舔爺的溝子!”
其他人也罵罵咧咧,口吐芬芳,極其祖安。
以親媽為核心,以血緣為半徑展開炮轟式漫罵。
護衛隊長罵完,看到對方戰將抽出戰刀跳下城墻,急忙拉著馬匹往后撤,縮到陸昌后面。
其余人也急忙往后跑,不敢直面一個看起來就很牛逼的戰將。
陸昌哭笑不得:“你們這幫家伙,罵人的時候很勇,怎么碰到事這么慫?”
護衛隊長厚著臉皮嘿嘿笑:“那狗東西罵著讓咱們滾,咱們不能弱了聲啊……您是大人物,這種臟話罵起來跌份,小的們沒這個講究,替您罵。”
陸昌笑著搖了搖頭,讓他們繼續往后撤,同時結陣,避免過一會兒被意外余波給傷到。
白剛踏著氣浪而來,站在陸昌十多米外,戰刀直指他:“最后給你一次機會,馬上滾。”
陸昌早就在先前的過程中掌握了楚國話,用非常地道的楚國話回答:“要不你先舔爺的溝子?爺爽了再走。”
一幫人看傻眼,愣是沒想到陸昌能說出這么流暢的楚國話。
不過大家都沒聽懂幾個字。
張富倒是懂的稍稍多點,給大家忠誠的把原話翻譯了過去。
正經話,張富確實不懂幾個,但罵人的這種楚國話,他還真懂不少。
別問,問就是生意需要。
……
白剛頓時怒了:“狗東西,給臉不要臉!”
他直接一刀劈過來,殺氣化形,在身旁形成虛幻的血色骷髏頭咆哮著。
身為上將,他的實力都是一點一點打出來的,指揮千軍的能力也是靠腦子和鮮血磨出來的。
區區商隊,膽敢在楚國上將面前猖狂,狂妄小人!
……
城墻上,各位戰將的視力和耳力都不錯,非常清晰的聽到了陸昌的話。
“這人真特么狂,我看是唐國人吧,砍死再說。”
“砍是下策,抓起來審訊,要是能套出來情報就爽了。”
“……這個主意不錯,過一會兒我們下去熱熱身,把其他人全部抓起來。”
眾人勝券在握,絲毫不慌,覺得吃掉這么一個商隊太簡單了。
甚至還覺得上將為了這么一個小商隊就親自下去太大材小用。
就在戰將們討論如何榨干這個商隊的時候,一聲轟鳴自前方傳來,城墻顫了三顫。
眾人的聲音一下子收緊,急忙看向戰場。
一個個的看傻眼,仿佛脖子給掐住了一樣。
……
陸昌看著倒在地上的戰刀上將,拍了拍手,把上面纏繞的血氣震散。
他走到戰將面前,露出純真的笑容:“舔溝子嗎?”
白剛一幅見了鬼的模樣,躺在地上懷疑人生。
他感覺自己很勇的劈了下去,然后瞬間炸裂,整個人就像是被土龍狠狠的撞翻在地上。
白剛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抽刀:“妖人,受死!”
這次,他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劈過去。
“轟!”
白剛眼前一花,天旋地轉,半個腦瓜子嗡嗡嗡的響,直接一后腦勺撞在地上,整個人半昏半傻的躺在地上仰望天空。
手中的戰刀顫鳴著,催促主人快點離開。
白剛口中噴著鮮血,極其懷疑人生的看著碧藍天空。
我是誰?我在那?發生了什么?
白剛懷疑了一會兒,站起來,手握戰刀,聲音有些打顫:“我,白剛,誓死不退!”
陸昌側了側頭,輕笑:“滿足你的愿望。”
“轟!”
地面顫抖,煙塵滾滾,大地就像水浪一樣翻滾。
陸昌松開腳,淡定的從坑里走出來:“把這個罵我們滾的家伙從坑里抬出來,我們進城做生意。”
張富吞著口水靠近坑,看到坑洞底部是半張臉朝下,陷入昏迷的戰將。
臉被打的挺抽象,就像小孩子的涂鴉一樣。
護衛隊長跟著張望,極其羨慕:“陸神仙是真的強啊……”
他們前段時間成為修真者后,心態膨脹過一段時間。
但在聽完陸昌講道后,心境上升了不少。
畢竟,修真者和修真者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他們最多是比凡人稍稍活得久,陸神仙這種是無所不能啊!
……
城墻上,戰將們的下巴已經砸在了腳面上。
“上將……輸了?”
“是輸了,輸的很臉疼。”
“……臉被抽了三次……最后還被踩進坑里,太慘了。”
他們在城墻上看得倒是真切點。
白剛三次被摁在地上摩擦。
字面意思上的用臉摩擦地面,摩擦的大地都顫三顫那種。
“那……我們現在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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