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錯綜復(fù)雜,縱橫相通,才沒走多久,佛宗的王馳和清風(fēng)教的三人竟然又和靖靈教眾人會合了,不過他們的速度要慢于靖靈教眾人。對于這一點,清風(fēng)教眾人心里暗自不滿,埋怨王馳太過于謹(jǐn)慎,做事啰嗦,否則他們早出現(xiàn)在靖靈教眾人前面了。
靖靈教眾人正和鬼族大戰(zhàn),各色的靈氣激蕩,五彩繽紛。
王馳等人沒有多猶豫,趕緊加入戰(zhàn)斗,為他們分擔(dān)了一些壓力。
一波鬼族被他們擊散之后,更多的一波又接連出現(xiàn)。他們一個個面目猙獰,鬼氣森森,冷笑著看著眾人。
空氣緊張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眾人看著面前的鬼族,一個個手心都微微捏了一把冷汗。不過這其中也有例外,如正面對著三個鬼魂的秦宇,以及面對著一個鬼魂臉上帶著無奈笑意的飏羽。
清風(fēng)教的張凱和陳靜芳兩個人面對著一頭惡鬼,倒是游刃有余。戰(zhàn)斗之余,他們看著那邊的飏羽,臉上露出不屑,忍不住嘀咕道:“一看那個臭小子便知道他從沒有見過世面,面對鬼族,他竟敢如此輕視,哼,我們就在這里看他被鬼族打敗的好戲吧!”
就在他們說話間,飏羽忽然動了,手中長劍出鞘,冰冷的鋒芒斬下,對面名為劉老三的惡鬼,瞬間便被分成了兩半。
飏羽看著變成一團(tuán)煙霧的劉老三,搖了搖頭,惋惜地說道:“哎,誰讓你一直盯著我看,盯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沒辦法,只好送你一程了。不要擔(dān)心,很快就會有其他同伴去陪你了!”
飏羽的這次出手雷厲風(fēng)行,干凈利落。當(dāng)然也怪劉老三的好奇心太重,他如果不一直盯著飏羽看,放松戒備,也不會讓飏羽如此輕易就有機可趁。要知道劉老三在這些鬼族中,修為也是上等,卻被飏羽一劍斬殺,這讓其余鬼眾十分吃驚。當(dāng)然,被驚呆了的不止鬼族,還有剛才在旁看著飏羽一臉不屑的張凱和陳靜芳。
飏羽絲毫沒在意他們的眼神,他看著秦宇,大聲喊道:“秦師兄,面前這么多鬼族,不如我們就比一下到底誰殺的多,好不好!”
秦宇心機深沉,看著飏羽出風(fēng)頭的舉動,暗自搖了搖頭。
“小羽,現(xiàn)在進(jìn)行的是真正的生死之戰(zhàn),切莫這么隨意,你先撤回,跟在兩個師姐旁邊,跟著師姐的速度前進(jìn)。”
靖靈教眾人中,秦宇無疑是最有資歷的一人。不僅因為他是掌教弟子,還因為他年紀(jì)比其余人都大,加之心機深沉,行事謹(jǐn)慎,所以隱隱算是他們一行人的代表,這個時候,他說的話自然有一定威信。雖然飏羽大覺沒趣,倒也不好直接反對,便依言向詹雨薇和應(yīng)采玲靠去。
被飏羽這么一攪和,眾人的節(jié)奏明顯已經(jīng)被打亂了,秦宇面色凝重的說道:“大家現(xiàn)在小心,盡量保存實力,在里面還有更大的挑戰(zhàn)等著我們呢!”
王馳點了點頭,手握佛珠,低宣了一聲佛號。而清風(fēng)教的張凱和陳靜芳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鬧矛盾,昨晚大師兄缺離對他們的告誡,讓他們收斂了不少。他們知道這里最強大的勢力是靖靈教,就算心中有不滿,他們也不會說出來。
缺離遠(yuǎn)遠(yuǎn)望著吊兒郎當(dāng)?shù)娘r羽,心中暗自震驚。雖然靖靈教的眾弟子中,秦宇、詹雨薇、應(yīng)采玲三個人最有名,卻不代表其他弟子就弱。剛剛飏羽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他意識到,飏羽的實力,并不在自己之下。他想,靖靈教被列為正道第一大派多年,確非浪得虛名。而且,看現(xiàn)在這些弟子的表現(xiàn),這個名聲恐怕還要持續(xù)下去。再看王馳,身為佛宗弟子的他,也是修為不凡。如果說現(xiàn)今有什么宗派能夠威脅到靖靈教的話,恐怕只有佛宗了。佛宗雖然弟子不多,但每一個都十分不凡。
“秦宇道友,前面這些小鬼,就讓我佛宗來消滅吧。我們佛宗的一個招式,正好用來對付這些小鬼!蓖躐Y忽然說道。
秦宇看向王馳,點頭道:“如此,還請王馳師兄顯威!
隨即,秦宇讓眾人后退,也好留出空間讓王馳發(fā)揮。對他的這番舉動,王馳淡淡點了點頭,雙手合十,低宣了一聲佛號。隨即,王馳祭出佛珠,佛珠在他掌心轉(zhuǎn)動,頓時幽暗的洞穴中,閃爍起金光。
金光彌漫全身,王馳猶如金佛現(xiàn)世。不過這些護(hù)體佛光并沒有多少力量,僅能防止惡鬼纏身而已。飏羽卻頗感吃驚,因為他發(fā)現(xiàn),王馳的佛光,似乎能夠平息自己身體里的暴戾之氣,使自己的心境無比寧靜。
“喝!”
忽然王馳將手上的佛珠拋到空中,佛珠靜靜地停在他的頭頂上,他身上的佛光更加旺盛幾分?吹竭@正陽剛正的佛光,眾鬼開始焦躁不安,似乎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下一刻,眾鬼不再進(jìn)攻,紛紛逃竄,王馳卻并不給他們?nèi)魏螜C會,喃喃聲中,口吐佛家六字真言,頓時一個小型的囚籠將這個空間鎖了起來,這幾百米的空間金光彌漫。
清風(fēng)教的張凱大呼一聲:“難不成他想要一下子將這里的鬼族全部滅掉!”
飏羽看著金光囚籠中瘋狂亂竄的鬼族,心中暗自思量,這些鬼族數(shù)量少說上百,一下子全部消滅,能做到嗎?這樣一想后,便不由得對王馳產(chǎn)生了懷疑,暗道:“面前這個和尚,怕是吹牛吧!
他看向秦宇,只見秦宇面色凝重,似乎也想不到王馳竟會有如此威力。和飏羽不同,秦宇的眼神之中只有震驚,沒有懷疑。
“佛光普照!”
王馳剛正洪亮的聲音,在這個禁忌的空間中回蕩開來。金色的佛光大盛,眾人忍不住閉上眼睛,而那些飛在空中的鬼族,卻忍不住哀嚎起來,他們的身子被佛光飛快地蠶食,然后消失。當(dāng)所有鬼族徹底消失的時候,佛光才緩緩減弱,最后消散。
和之前的光明相比,突然的黑暗倒是讓眾人有些不適應(yīng)。
飏羽嬉皮笑臉的說道:“王馳師兄,如果一直釋放護(hù)體佛光對你有影響嗎?”
王馳一愣神,想了想道:“并沒有太大影響。”
飏羽開玩笑似地說著:“那太好了,不如王馳師兄釋放護(hù)體佛光,為大家照路如何?”
秦宇對飏羽沒什么好感,聽了他的話,不由暗自搖頭,心中暗嘆:“果然,這個飏羽的心境漂浮無根,代表著他并沒有真正的安穩(wěn)修行,可是他的實力為什么還能夠達(dá)到這種地步?僅是天賦高的緣故嗎?”
隨即,秦宇黑著臉對飏羽大聲喝道:“小羽,現(xiàn)在是什么場合,不要隨便開玩笑行嗎?”
王馳淡淡一笑,示意無妨,隨即,他身上便亮起護(hù)體佛光,不斷將周圍照亮,并且還將一些薄弱的陰氣擋在外面,讓眾人舒服了幾分。
秦宇看著不自然的王馳,急忙呼喊道:“王馳師兄,我那頑固的師弟多有冒犯,還請包涵!辈贿^王馳卻沒有回應(yīng),像是入定了一般。
秦宇鐵青著臉看向飏羽,飏羽無奈地笑了笑,道:“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
突然王馳動了,僵硬的面容舒展開來,恢復(fù)到之前祥和的狀態(tài)。他哈哈大笑,拍了拍飏羽的肩膀說道:“飏羽兄弟性格獨特,思想靈活。從剛才的那一句話之中,竟讓我感受到我們佛宗普度眾生的含義,不但不應(yīng)該訓(xùn)斥,反而應(yīng)該感謝才對。飏羽小兄弟真是幫了我大忙!”
秦宇感受著王馳的氣息,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讓秦宇確信,飏羽的確是無意間幫助他突破了某個壁障。對此,飏羽也只是頗感錯愕地對王馳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們繼續(xù)前進(jìn)吧,估計前面還有更多的困難等著我們呢!”秦宇輕咳一聲后,對眾人說道。于是眾人繼續(xù)向前,雖然兩旁石壁上鬼怪壁畫消失了,但眾人心里卻無法輕松。剛才王馳大顯神威,一下消滅了上百鬼族,貌似威風(fēng)無比。但他們心里都知道,越往里,遇到的鬼怪將會越強大,可不像外面這樣好對付了。
“大家小心,前面有埋伏!”忽然王馳提聲說道。他可以用佛光感知周圍的氣息,所以如果有鬼怪埋伏,他能夠第一個覺察到。
秦宇站在眾人的最前面,和王馳并肩,向王馳問:“王馳師兄,敵人實力如何?”
王馳想了想,最終吐出四個字:“不強,不弱!
眾人一陣無語,但隨即他們想王馳是佛宗弟子,說話帶著玄機不明不白,倒也正常。王馳從他們的反應(yīng)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夠準(zhǔn)確,便解釋道:“出家人不打妄語,貧僧是因為沒法具體形容它們的實力,所以只能這么說。”
飏羽想了想,道:“王馳師兄,既然你無法形容,那可否用我們幾個人來比較一下呢。”
聞言,王馳淡笑了笑,然后指著陳靜芳道:“他們中實力最強大的,和這位師妹差不多!”
眾人心中猛地一驚,陳靜芳的實力雖在一行人中最弱,卻也不能小覷。暗想他們進(jìn)入魔窟還并不算久,居然就遇到了如此等級的鬼族,如果再深入的話,恐怕遇到的鬼族,就不是他們可以應(yīng)付的了。
當(dāng)然,臉色最難堪的是陳靜芳,王馳的話無疑是在警告她不能再前進(jìn)了,否則她根本沒有辦法應(yīng)對。同樣,他的話也指出她是眾人中最弱小的,向來被長輩們嬌寵的她,如何受得了這種打擊?頓時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跟在眾人的后面。
前進(jìn)沒多久,眾人便看到了王馳所說的埋伏。相對于之前漂浮在空中的魂魄,面前的鬼族身子變得凝實了幾分,并且身上的鬼氣和煞氣也無比的濃厚,讓人心生反感。
看到這一幕,眾人心中大驚,因為出現(xiàn)的鬼怪不是一個,而有七八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