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心里還想著康天琪?”
丁寧搖搖頭。“沒有。晴晴,我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哪怕康天琪曾經(jīng)是長在我心里的一棵大樹,只要有一天我們分道揚鑣了,我一樣會將他連根拔起。”
“你也夠絕的,直接一轉(zhuǎn)頭就找個男人結(jié)婚了。”
“不,我跟路放結(jié)婚不是為了報復康天琪,也不是用這種方式來斷絕退路。我很久以前就認識路放了,我知道他是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沈晴晴拍了拍她的肩頭,輕嘆一口氣。“不管你怎么否認,你閃婚多少都是因為康天琪傷透了你的心。”
“也許吧。反正,我覺得現(xiàn)在挺好的。路放他是一個很好的男人,跟他生活在一起,我好像什么都不需要煩惱。”
“那就好。”
就在這時,信息提示音響起。
是路放給丁寧回復了。
“你提醒了我,這個枕頭也是可以出租的。”
路放發(fā)過來的是酒店的床鋪。
丁寧看著照片上兩個人枕頭,禁不住笑了起來。
沈晴晴趁機抓住手機給她來了一個偷拍。等丁寧回復完路放的信息,才將照片遞給她看。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你想到他的時候,就是一個嫁給愛情的女人該有的樣子。丁寧,他已經(jīng)在你的心里生根了。”
丁寧抿唇一笑。“他很多年前就在我心里生根了啊,所以那天在餐廳我才能一眼就認出他來,盡管他臉上多了一道疤。”
“愛情都是在不知不覺中生出來的。當然,你不承認也沒關(guān)系,反正你過得開心就好。”
沈晴晴拉著她一起躺回床鋪,順手滅了燈。
丁寧卻因為她這些話,輾轉(zhuǎn)了好久才終于睡著了。
沈晴晴陪了丁寧兩個晚上,第三天,她的一個親戚來江城,她就跟著親戚一塊兒住酒店了。
丁寧終于嘗試了一回獨守空房的味道。
一個人下廚做菜,一個人吃晚飯,一個人收拾廚房,一個人洗澡,一個人看電視……以前丁寧不覺得一個人有什么不妥。她跟沈晴晴她們合作之前,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的。
可現(xiàn)在,丁寧突然覺得一個人的夜晚有點寂寞。好像理所當然的應該還有一個人陪在身邊,哪怕他們只是在同一個屋子里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丁寧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對兩個人朝夕相伴的生活上了癮。大概是因為,人骨子里就是不喜歡獨居的生物。在無可奈何的時候,獨居也能生活得很好。但只要有機會,總想要有個人陪著過日子。
因為意識到這個事實,丁寧在路放出差之后,頭一次沒有在睡覺前給他發(fā)信息。不是刻意,而是想著想著就忘了,后來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丁寧發(fā)現(xiàn)路放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
沒有什么甜言蜜語,就一句“睡覺記得關(guān)好門”。
但這簡單的一句話,還是讓丁寧心里暖呼呼的。被人惦記著的感覺,真的很容易讓人貪戀。
路放在出差五天之后回到了江城,而且親自去幼兒園接丁寧下班。
所有的孩子都被家長領(lǐng)走之后,丁寧才發(fā)現(xiàn)那輛軍綠色的車子。確認是路放那輛之后,她高興的差點兒沒跳起來。
錢菲菲瞥了她一眼,逸出一聲冷哼。
丁寧也不管她,拿了自己的包,跟她道了一聲再見就沖了出去。
“路先生,我以為你樂不思蜀了呢!”
丁寧還不習慣叫路放老公,加上她年齡比他小了整整10歲,叫名字好像也不太合適。所以她干脆叫他路先生,本該是一個很疏離的稱呼,卻被她叫出了親昵的感覺。
路放勾了勾嘴角,從后座拿過來一個袋子,遞給丁寧。
丁寧受寵若驚。“這是給我?guī)У亩Y物嗎?”
路放點點頭。
“我現(xiàn)在可以拆嗎?”
“拆吧。”
丁寧懷著激動的心情拆開來,發(fā)現(xiàn)全都是特產(chǎn)。“哇塞,好多好吃的!”
她一樣一樣地掏出來看,最后發(fā)現(xiàn),袋子的地步還有一個小袋子。“這是什么啊?”
“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
丁寧打開小袋子,看到里面是一個錦盒。
那是裝首飾專用的盒子。
丁寧有些意外地看向路放,只看到他幾近完美的側(cè)臉。她打開盒子,看到里面躺著一條項鏈。項鏈很精致,很閃。反倒是吊墜的樣式比較普通,是一個幸運四葉草。
丁寧很喜歡!但喜歡的同時,她的心還有點亂。
“怎么突然想送我項鏈啊?”
難道,他注意到她把原來戴著的項鏈摘下來了,而且猜到了它是別的男人送給她的?
“你原來那條不是丟了嗎?你們女人不比我們男人,脖子里戴點東西,搭配衣服都好看一些。”
丁寧嫣然一笑,暗暗松了一口題。
“那也不要買這么貴的,買一條銀的就好了嘛。雖然你現(xiàn)在有房有車了,但將來咱們會要孩子,還是有壓力的。”
“放心吧,不貴。”
丁寧也不跟他爭辯這項鏈的價格,她不傻。其實,她對金銀首飾并沒有太多興趣,但是路放這樣的舉動還是讓她心里很甜。
剛好路口等綠燈,路放拿過她手里的項鏈,傾身為她戴上。
丁寧將四葉草托在掌心里,看著它無聲地笑了起來。
車子很快到了小區(qū)門口。
路放側(cè)頭看向丁寧。“需不需要去市場買菜?”
“不用,早上我買了菜才出門的。”
丁寧想著路放有可能突然回來,所以每天都在冰箱里儲存滿滿的食材,尤其是肉類。
回到家里,路放就直接去洗了個澡。
丁寧則走進廚房去準備晚餐。
吃飽喝足之后,路放將碗筷收拾進廚房。
丁寧走進來正打算幫忙,突然間路放用洗潔精洗了手,走過來彎腰一把將她抱起。
“你干嘛啊?”
路放沒說話,直接抱著人進了臥室,丟進了柔軟的床鋪里。身上唯一穿著的那條短褲被他一下扒到底,丟在了床鋪的一角。
他的眼神,還有那胸前的肌肉糾結(jié),這些全都散發(fā)著侵略氣息。
丁寧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呼吸跟著喘了起來。
這些日子,她的身體已經(jīng)被他調(diào)-教得食髓知味了。他還沒真正碰她,她的身子就已經(jīng)感覺到一股電流竄過,酥麻難耐。
路放單膝跪在床上,俯身壓向丁寧。
丁寧驚喘一聲,下意識地伸手推在他的胸口。掌心下的肌肉結(jié)實灼熱,一直燙到她的心尖上,讓她更加顫抖起來。
丁寧再一次意識到,路放對自己的影響到底有多深。短短的時間內(nèi),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她都深受他的影響。
這個男人有劇毒,讓人很容易就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