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騰趕到的時候,對峙已經結束了。
也不知道沈怡安跟歹徒說了什么,居然能讓她放棄這次行動,選擇向警方投降自首。
最重要的是,王有才手里的那把槍看著跟真的一樣,其實就是玩具槍!
看到蕭子騰,沈怡安不管不顧地就撲到他懷里,像個孩子似的嗚嗚地哭。
蕭子騰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膽,想著見到她第一件事就是按在腿上打屁股。如今人撲到他懷里了,他卻只是收緊手臂,親吻她的發。
“我好害怕!我還以為以后都見不著你了!”
一句話,讓一顆冷硬的心臟只剩下滿腔的柔情繾綣。
“沒事兒了,我就在這!”
沈怡安嗯嗯了幾聲,用力地抱緊他的腰,并且要求:“抱緊點,用力點!”
蕭子騰于是用力得都把她給箍疼了,恨不能直接在胸口挖個洞,將她塞進去。低頭,又在她肩頭那用力咬了一口。
“回魂了沒?覺得真實了嗎?”
在疼痛里,沈怡安感覺到驚嚇過后的心臟總算歸位了。
到警察局錄了口供之后,沈怡安就被蕭子騰帶著回家了。一進門,他就將之前想做但沒做的事情給做了。
“啪啪啪......”
莫名其妙被按在腿上打屁股,沈怡安直接傻眼了,連疼都給忘了。
打完了,蕭子騰將人按在懷里,兇巴巴地道:“下回再將自己置身危險當中,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怡安又愣了一會兒,總算明白過來了。她摟住他的脖子,禁不住掉眼淚,卻是喜極而泣。“對不起,我錯了!”
假如是蕭子騰被人劫持,她也會嚇壞的。
“蕭子騰,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
如果不愛,怎么會如此緊張?
蕭子騰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含住她的唇,用力地咬了一口,跟懲罰似的。
從助理口中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的心臟幾乎嚇得停止跳動。
這個笨得要死的女人,不知不覺地,已經成了他不可割舍的一個部分。他想不承認都不行!
沈怡安有點理解他的意思,所以不僅沒有拒絕,反而主動纏著他。在這事上一向羞澀的人,這回全然放開,跟變了個人似的。
兩個人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但蕭子騰還是頭一回見到她這般模樣。被這樣一刺激,于是更加情動起來。
等這場激烈而綿長的糾纏落下帷幕,受了驚嚇的沈怡安終于抵不過放松之后的疲倦,直接沉沉睡去。
蕭子騰剝摟著她躺在沙發里,閉著眼睛享受著還沒完全消退的感受。心底那片湖水像是被清風不時地拂過,一直都處在動蕩不停的狀態。曾經,它可是像止水一樣的鏡面!
夕陽的余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將緊緊擁抱再一起的兩個人完全籠罩起來。那畫面,美好得有些不真實。
等身上的溫度降下來,蕭子騰才抱著沈怡安進浴缸去洗澡。
她只半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么,就又靠著他睡著了。全然信任的姿態。
蕭子騰親吻著她光潔的額頭,想起一些前塵往事。
原本,他沒想過這輩子會跟女人有過于親密的關系?蛇@個笨女人陰差陽錯地撞進了他的生命里,越糾纏越深。既然她這一世與他有緣,那她合該陪著他度過悠悠余生。
沈怡安睡了兩個多小時,一直到晚上八點多,才被蕭子騰叫起來吃飯喝藥。
“同時失去三個親人,有幾個正常人能夠承受得起這樣的打擊?對了,你能不能幫幫那個王有才?他挺可憐的。”
沈怡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跟他述說了一遍。
“這事兒不用我出手。事情鬧得這么大,有媒體盯著,相關部門不敢不好好辦事兒!
信息時代,事情一旦被媒體曝光,就算是芝麻綠豆的小事兒也會被重視起來。何況是這樣事關民生的大事!
“也是。只可惜,死去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活過來了!
沈怡安不免想起逝去的親人,心里難掩傷感。一只大手落在她頭頂上,看似粗魯地揉了揉。
“好好地吃飯,別想些亂七八糟的!
她抿著嘴角笑了起來。“嗯。至少我還有你!”
沈怡安也知道回憶過去沒什么意義,重要的是眼前和將來。
夜里,沈怡安睡得香甜的時候,突然覺得身子被什么東西緊緊地束縛著,疼痛而且呼吸困難。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脖子里有顆腦袋不停地摩擦,腰上纏著的手臂跟鐵條似的勒得緊緊的......
“別離開我......”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肌-膚,所以這話說得有些含糊。
但沈怡安還是聽清楚了,她的心一下子變得無比柔軟。反手抱著這個男人,就像母親抱著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寶貝一樣柔情萬千,恨不能將所有美好的東西都送到他面前來。
可這個動作不足以安撫蕭子騰,他的手臂依然越收越緊,緊得沈怡安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被勒斷了。
沒辦法,她只好用力掙扎!笆捵域v,你醒醒!”
蕭子騰倏然睜開眼睛。黑暗里,他的眼眸難得的沾染了幾許迷茫和彷徨。
沈怡安轉過身來,抬手摸了一把他的臉,一手的冷汗!白鲐瑝袅?”
蕭子騰抓住她的手,送到嘴邊吻了吻!班拧!
“夢到什么了,要說說嗎?”
她知道這個男人心底最深處有一個黑暗的角落,那里藏了許多的秘密。他將這些秘密藏得很深,誰也探尋不到。只有午夜夢里,這些東西才有機會探出一點苗頭。
“夢到你出事兒了。大概是后遺癥!
沈怡安相信這可能是他夢里的內容,但絕對不是全部。她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不停地印下親吻。
“我們都好好照顧自己,一輩子陪著對方,好不好?”
“好。”
終于得到了一次干脆的正面回應,沈怡安心頭上一直纏繞著的不安消散得很徹底。“蕭子騰,我愛你,很愛很愛!”
他們都說,誰先在乎,誰就輸了。女人再愛一個男人,也不要先向他表白,否則他就不會珍惜了。
可沈怡安覺得,愛一個人就應該讓他知道,而不是讓他不停地猜測。萬一猜偏了方向,豈不是麻煩?
蕭子騰抱緊她,深深地糾纏住她的唇舌,她玲瓏的身子,獨獨沒有吐露那個“愛”字。
“你愛我嗎?”意亂情迷,在欲海里沉浮的時候,沈怡安仍忍不住問。
蕭子騰仿佛沒聽到她的話,用力地撞擊著她的身子,一下接一下,不讓她歇一口氣。
一直到兩個人同時攀上巔峰,沈怡安仍沒等到他的回答。
難不成真的像書中寫的那樣,女人的愛喜歡用嘴說出來,而男人喜歡用做的嗎?
沈怡安失神地想。剛剛退散的那些不安又如影隨形地纏了上來,怎么也驅逐不開。反而像是荒草蔓生,一眨眼就綿延到天際去了。
因為是深夜,蕭子騰沒有抱她去洗澡,只是拿過大浴巾將兩個人的身子擦拭干凈。
做完這些,他重新將她摟進懷里,吻了吻她的臉。“睡吧。”
沈怡安很疲倦,卻沒什么睡意。背靠著他寬厚的胸膛,纖細的腰肢被他緊緊地摟著,他的臉還埋在她脖子里......如此親密糾纏的姿勢,她卻仍覺得缺了點什么。
愛情果然是最折磨人的東西。
......
第二天,沈怡安約了喬蔓一起喝咖啡。
喬蔓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湊近了問:“怎么蔫蔫的,跟蕭大總裁吵架了?”
“沒有啦。以他的性子,就算我想吵架,估計也吵不起來!
沈怡安撥開她的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那你干嘛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難道是床事不和諧?別告訴我蕭大總裁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沈怡安一口咖啡差點兒噴了出去。
“喬蔓同學,你這腦瓜子能不能想一些正常的東西?你的節操呢?”
喬蔓嘿嘿地笑了兩聲。“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玩兒不值錢,我早扔到外星球去了。你就是想給我撿回來,恐怕也沒辦法了!
沈怡安覺得這笑特別猥瑣,無奈地掐了一下她的腰。
喬蔓躲開她的手,隨即又將椅子一塊挪過來,勾住她的肩頭。
“好啦好啦,言歸正傳。說吧,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
“沒事兒。就是昨晚沒睡好,有點精神不足!边@倒不算謊話,因為后半夜她真的沒怎么睡著。
至于心里那點糾結,她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通透了。
愛不愛,看的是行動。蕭子騰那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不僅將她娶回家,還當寶一樣捧在掌心里,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朱駿當初沒少說愛她,結果呢?”
所以說,男人對一個女人最真的愛,就是心甘情愿地將她娶回家,用心對待。其他什么海誓山盟,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可人經常就是這樣,想得再透徹,一旦有點風吹草動,還是很容易鉆牛角尖。
喬蔓狐疑地盯著她,擺明了不相信!皩χ疫不老實,還當不當我是好姐妹了?”
“真的!
喬蔓又將椅子挪回對面的位置,單手托著腮,攪和著杯子里的咖啡!拔乙矝]睡好!
沈怡安的注意力立馬轉移到她身上。湊近了去,果然看到她眼底有些青黑。
“你怎么了?”
“大姨媽坐鎮,難受的!你說,女人咋就這么可憐呢?我總有種攤上賴皮親戚的感覺,好像昨天才剛送走,轉個身又回來蹭吃蹭喝了!
“噗——”沈怡安又憋不住噴了。不過,她倒是想起來自己已經遲到一個星期了。
“你不會懷孕了吧?哎呀,一想到你要給蕭大總裁生小猴子,我就激動得不行!”
沈怡安見她摩拳擦掌,跟要干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似的,頓時哭笑不得。
“我給他生小猴子,你激動啥?再說了,我們一直有做措施,不可能懷孕的。我估摸著,是因為最近一直在喝中藥。”
“誰說不可能?你難道不曉得,TT的成功率不是百分百的嗎?沒準,你就是那個意外中大獎的嘉賓呢!哎呀,越想越激動!”
沈怡安只是笑,也沒放在心上。
“走走,我陪你去做個檢查!先說好,我要做干媽!”
“安安!”
一聽到這個聲音,喬蔓的臉立馬黑了下來。“你湊過來干什么?”
朱駿沒回答她的話,只是盯著沈怡安,問:“安安,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