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那邊什么反應(yīng),蕭子騰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不止如此,他還把通話記錄給刪除了,連號碼都被粗魯無情地拉進了黑名單。
做完這些,他將手機往沙發(fā)里一扔,拿著煙和打火機準備走去落地窗那。
但剛跨出一步,他又將東西放回去,直接走過去推開浴室的門。
沈怡安正躺在浴缸里發(fā)呆呢,突然門就開了。她嚇得趕緊站了起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呢,又趕緊坐了回去。下意識都捂住自己的關(guān)鍵部位,晶亮的眼睛瞪得老大。
“你、你怎么進來了?”
蕭子騰一言不發(fā),黑著張臉就開始拉扯皮帶。
這是要耍流氓的節(jié)奏啊!
在沈怡安的目瞪口呆里,他兩下子就將自己剝光了,然后跨進浴缸。
家里的浴缸是很大的,只是他高大的身子一進來,立馬就顯得逼仄起來。
“你干嘛呢?”
沈怡安莫名其妙地推拒著他,那結(jié)實的胸膛散發(fā)的熱力讓她心跳加速。
“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難不成,是易學謙帶來了什么壞小心?
蕭子騰什么都沒說,直接含住她的唇,大手撫上她的身子。
因為削瘦得厲害,她的骨頭都快硌人了。虧得不該瘦的地方?jīng)]瘦,否則直接就成一發(fā)育不良的小姑娘了。
“嗯嗯嗯......”咱們能把話先說清楚嗎?
沈怡安的抗議和反抗都被無情鎮(zhèn)-壓了,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她的嘴唇上有傷,蕭子騰不敢過多品嘗,很快便轉(zhuǎn)移了陣地。
沈怡安粗重地喘息著,因敏感的地方被他侵襲而低聲驚呼。
“蕭子騰,你到底怎么了?咱們先把話說清楚,好不好?”
她分明感覺到他身上有股火氣!她可不想糊里糊涂的又在床上把問題給遮掩了!
蕭子騰依舊一言不發(fā),只是埋頭苦干,像一頭默默無聞的老黃牛!
后來,沈怡安實在抗拒不了他的魔力,只能跟著他沉淪其中。
蕭子騰的體力好著呢,加上剛剛揣著一股火氣進來的,于是折騰起來就有點沒完沒了。
沈怡安連連求饒,可他一點要結(jié)束的意思都沒有。她實在挺不住了,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于是,剛下班沒多久的段宏又一次被十萬火急地召喚到醫(yī)院。
給沈怡安做完檢查之后,段宏的臉色就難看到了極點。他瞥了瞥蕭子騰某個位置,無奈道:“老大,我知道你的猛獸關(guān)了三十多年,需求有點嚇人。但嫂子還是個病號,咱們能悠著點嗎?你是得折騰得多狠,才能把人折騰得昏過去?”
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閉嘴!”蕭子騰不想聽他數(shù)落,黑著臉喝道。沉默了數(shù)秒,又問,“要緊嗎?”
“就是折騰得太累了,昏睡過去了。她最近身子比較虛弱,這樣的事情千萬別來第二次了,否則傷了根本,以后可就麻煩了。”
有這么嚴重嗎?
蕭子騰懷疑。他還沒聽說過正常女人會因為男歡女愛而傷了根本的!女人不都喜歡自己男人在這方面天賦異稟嗎?
“你別不相信。她的身體真的很虛,經(jīng)不起你的折騰。你要是為了長遠打算,最近就別這么折騰她。老大,你知道什么叫細水長流,什么叫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吧?”
“不知道。”
蕭子騰懶得聽他那一堆廢話,直接將人抱起來,一陣風似的走遠了。
段宏氣得想給他豎中指,但很快又笑了。
這家伙果然是墜入情網(wǎng)而不自知。
鐵樹開花,老處男的春天,多么值得慶賀的事情啊!
不行,他得找個人喝兩杯。蕭子騰是別指望了,還是找別人吧!
......
回到晴天公寓,蕭子騰小心地將人放進了主臥室的床鋪里,然后剝?nèi)ニ昂鷣y給她套上的衣服。
他的被褥是純黑色的。
沈怡安白皙的身子與黑色的被子床單形成鮮明的對比,那種視覺效果極其震撼。
蕭子騰感覺到體內(nèi)的猛獸立馬騷動起來,嚇得趕緊拉上被子給她蓋好,只露出一張蒼白得沒有血色的小臉。
大手抬起,將她臉頰邊的發(fā)絲撥開。
這些日子,她不是生病就是受傷,人確實一直在消瘦。如今正是冬天,她走在風里,總讓人擔心會被刮到天上去。
靜靜地在床沿坐了好一會兒,蕭子騰才關(guān)了燈,起身走出臥室。
看到沙發(fā)里屬于沈怡安的手機,他不由得想起那個叫路放的男人。
下面的人提交上來的資料里,只有十多年前的路放。現(xiàn)在這個男人變成什么樣子,他完全不知道。
一直以來,蕭子騰都喜歡知己知彼。但現(xiàn)在,他莫名的有種“我在明敵在暗”的不爽。
他很想挖地三尺將他挖出來,看看這個讓沈怡安不惜一切代價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貨色!
蕭子騰拿起手機,從黑名單里翻出那個號碼,將它交給自己的人去調(diào)查。
不過,龍耀天說沈怡安為了救路放把自己獻給了龍爺。可那天,她明明還是初次。
到底是龍耀天在撒謊,還是沈怡安做了修復(fù)手術(shù)?
龍耀天是不可能改口的。
他也調(diào)查了當年的事情,一切都滴水不漏。這是龍爺做事的風格。
那么,就只能從沈怡安這邊下手了。
......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間投射進來,在地板上灑落橘黃色的溫暖。
黑色的大床上,一對男女相擁而眠,正沉醉在甜美的夢鄉(xiāng)里。
因著這美好的畫面,幸福像是某種無色無味但能讓人心臟柔軟的氣體,源源不斷地注滿了這個房間。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
沈怡安緩緩地睜開眼睛,她愣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上纏著一條有力的手臂。
被子下,兩個人的身子都不著寸縷,緊緊地貼在一起。
蕭子騰的臉埋在她的頸子里,灼熱的呼吸讓她的肌-膚一陣陣發(fā)燙。
沈怡安很喜歡這種親密的感覺,整顆心都變得無比柔軟,恨不能就這樣天長地久地擁抱下去。
下意識地,她微微偏過頭,臉頰輕輕摩擦著他的頭發(fā)。他的發(fā)質(zhì)偏硬,像他的性子。
只是這個小動作,蕭子騰就被驚醒了。他的臉動了動,嘴唇擦過她的肌-膚。
沈怡安頓時覺得一股電流從被他親吻的地方竄到了全身每一個角落,讓她下意識地更加靠近去,想要得到更多。
蹭了一會兒覺得不夠,于是轉(zhuǎn)過身去,抱著他的脖子湊上去吻他。
蕭子騰的反應(yīng)卻是直接推開她,隨即坐了起來。
沈怡安愕然地看著他,心里有些受傷。但還是從后面抱住他的腰,下巴枕在他的肩頭上。
“你怎么了?你還在生氣啊?你到底在氣什么,能不能告訴我?”
“你昨晚在做的時候暈倒了。段宏說,你的身體最近太弱,不能過度勞累。”
所以,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才不接受她的親近?
沈怡安用臉貼著他硬硬的發(fā)絲,揚著嘴角,心里泛著甜蜜。
“那你——”可以不要過度啊!
可是想到這個男人需索無度的情形,沈怡安默默地將后面的內(nèi)容給咽了回去。
“什么?”
“我說你該起床去上班了。早點出門,晚上早點回家吃飯,省得又在辦公室熬半宿。”
沈怡安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推了推他。
“快點!”
等蕭子騰走出去了,沈怡安懶懶地靠回床頭。看著黑乎乎的被子,她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整個房間以黑色為基調(diào),偶爾點綴一點白色,就再也沒有別的色澤了。
天天在這樣的空間里呆著,那得多壓抑啊?心里就是敞亮的,也會讓它整出黑暗來!
瞎想了一會兒,沈怡安就起了床,打算給他做早餐。結(jié)果卻被他拉到健身房健身去了。
“你的身體太差!”
某人用特嫌棄的語氣說,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沈怡安氣得在他腰上掐了一記,但還是乖乖地開始鍛煉。她對那些冷冰冰的健身器材沒興趣,所以用手機播放音樂,跳了半個小時健美操。
興許是身體真的太虛了,結(jié)束的時候,她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不過,精神倒是好了。
她直接大字形躺在墊子上,享受這種大汗淋漓之后的暢快。
“甭管是為了減肥還是為了鍛煉身體,運動過后的感覺真的很爽。”
蕭子騰停下手里的動作,在她身邊躺下。
沈怡安自動靠過去,枕到他胸口那。
“哎,你昨晚到底為什么生氣啊?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問題?”
“沒有。”
“那你生氣什么啊?莫名其妙的。”
蕭子騰撫-摸著她汗?jié)竦拈L發(fā),沒有吱聲。
沈怡安等了半天也沒反應(yīng),忍不住輕嘆一口氣。“蕭子騰,人心隔肚皮,我們看不到彼此的心臟。如果你心里有想法卻不說出來,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人長一張嘴,除了吃喝,不就是為了訴說嗎?”
還是沒反應(yīng)。
沈怡安氣得想踹他兩下,可是沒舍得,只是戳了戳他的胸膛。
“大哥,你吱個聲好不好?別讓我以為我是對牛彈琴!”
“你確實是對牛彈琴。”蕭子騰摟住她坐起來,湊在她耳邊。“我不就是那耕地的牛嗎?”
說完,他直接起身走出了健身房。
沈怡安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是在耍流氓!她撒腿追上去,從后面抱住他,然后又是掐又是撓的。
“別鬧了。去把身體擦干,別感冒了。”
“不擦!就是不擦!”
蕭子騰作勢要剝她的衣服。
沈怡安嚇得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嘻嘻哈哈地笑,好不歡騰。
蕭子騰沒追,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燦爛的笑容。然后在那仿佛陽光一樣溫暖的笑容里,恍然失了神。
段宏說,沒什么能比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的溫暖更美好!
“給你五分鐘,立馬將汗擦干,換上干爽的衣服。我可不想天天跟病號待在一起。”
沈怡安揚著下巴,笑嘻嘻地問:“我要是不照做呢?”、
那調(diào)皮的模樣,看著跟個孩子似的。
蕭子騰大步朝著她走過去。
“哇——”沈怡安一溜煙跑回房間去,還把門關(guān)上了。
蕭子騰聽著房間里的大笑聲,挑了挑劍眉,轉(zhuǎn)身走向廚房。
結(jié)果他剛進入廚房,還沒開始動手,手機突然傳來信息提示音。
蕭子騰折回來,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那是他的人發(fā)過來的東西。沒有文字,只有一張圖片。
圖片的內(nèi)容是某私人醫(yī)院做處-女膜修復(fù)手術(shù)的檔案資料,上面清清楚楚地顯示著三個字——沈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