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駿不吱聲,面色像萬花筒似的變來變?nèi)ィ詈筮是難看。
“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僅僅是想要一個答案。我的性格你應(yīng)該知道,喜歡什么都弄個清楚明白,而不是稀里糊涂地接受。”
又沉默了半晌,朱駿終于開口了。“大概,半年前吧。至于原因......安安,男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
沈怡安愣了一下,繼而笑了起來,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所以,你是因?yàn)槲也豢细慊榍鞍l(fā)生關(guān)系,這才和徐清蓮攪和到一塊兒?”
“差......差不多吧......”
沈怡安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眼角微微濕潤。她抬手,不著痕跡地抹去。
“朱駿,我不得不說,你找的這個理由真讓我惡心。如果生理需求那么難以忍耐,你為什么不跟我結(jié)婚?不用什么盛大的婚禮,就是一張結(jié)婚證,9塊錢就能解決的問題。而你的選擇是,和我的閨蜜出軌!你用這個理由,能說服你自己嗎?不過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得到我要的答案了。”
面前這個人已經(jīng)面目全非,不再是她記憶里那個人,也就沒有了糾纏的意義。
她的語氣很平和,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朱駿很難堪,所以他心里越來越不爽。“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安安,一段感情出了問題,不可能是一個人的錯!”
所以,他想說是因?yàn)樗龥]做好,他迫不得已才出軌了?他還是受害者?
沈怡安的回答是將剛送上來的咖啡直接潑到了他臉上。
朱駿直接跳了起來,一邊抹臉一邊大吼:“沈怡安,你在干什么!你這樣,我根本沒辦法好好跟你談!”
邁步就要走。
“坐下。如果你不想誠信建筑那些客戶都接到我的電話,你最好坐下。朱駿,你別忘了,公司所有的業(yè)務(wù)都是我沈怡安拉回來的。”
這個威脅,直接捏住了朱駿的七寸。他可以沒有沈怡安,但不能沒有誠信建筑,那是他所有的資本!
朱駿憤憤地瞪了沈怡安一眼,不情不愿地坐了下來。
沈怡安在他眼里,連一開始那點(diǎn)假惺惺的溫柔都找不到了。
好在,她已經(jīng)不在乎。
沈怡安從包里掏出一章A4紙,將它推到朱駿面前。“你看看吧。”
朱駿不解,低頭一看,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我放棄了騰飛的工作給你做業(yè)務(wù)員,從來沒好好領(lǐng)過工資,因?yàn)槟菚r候你的錢就是我的錢。如今我們要散伙了,這筆數(shù)還是要算清楚的。按照我當(dāng)時進(jìn)騰飛的薪酬待遇,加上一年一度的加薪,三年下來,稅后應(yīng)該是50多萬。但我們是熟人了,總要有點(diǎn)優(yōu)惠,所以我給你去了零頭,再打個八折,40萬。至于什么青春損失費(fèi),我就不要了。”
“沈怡安,你——”
這些話就像是一記又一記耳光扇在朱駿的臉上,氣得他差點(diǎn)兒沒把桌子給掀翻了。他緊緊地揪住桌布,死死地忍著。因?yàn)椋蜮策捏著他的命門。
“你怎么不說,也許你進(jìn)了騰飛,沒過試用期就被辭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