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仁驚愕地看著夢璃,感嘆道:“夢璃的心計真是常人無法比擬啊!
夢璃沖著阿仁笑道:“我就當你是夸我咯。”
……
玉妖的流言還沒沉寂下去,另一則流言又冒了出來:余老爺靠著低價賣掉庫里的存貨來周轉資金,快到倒閉了!
眾人想到自己還有銀錢存在余老爺的錢莊內,于是紛紛急促得前往取錢。
很快,幾個錢莊內剛周轉過來的錢就被取空了,然而還有更多的人堵在錢莊門口,聲討著余老爺。
一日之間,幾個錢莊陸續被迫關門,耍起了賴皮。沒有取到錢的人見錢莊就是不開門了,一部分繼續砸門,剩下的則去了余老爺府上。
余老爺家自然也是大門緊閉,眾人氣不過,便什么菜葉子、臭雞蛋都扔到了大門上。
一天的時間,余老爺就從人人恭維的首富,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翠云軒內,靈木眉飛色舞的給自家小姐講述著余府的“盛況”。
夢璃自是知道余老爺定會身敗名裂,不過,只是現在這樣還不夠。
夢璃帶著靈木向錢莊走去,遠遠地就看到人群聚集在錢莊門前吵鬧不休。
人們紛紛喊著:“還錢!還錢!”
“存錢的時候客客氣氣,取錢的時候居然就不給了!”
“快點開門!還錢!”
“……”
夢璃佯裝不知什么情況,走近看了看。
有人瞧出了夢璃的身份,問道:“離掌柜也在這錢莊存了錢嗎?”
夢璃回道:“那倒沒有,就是瞧著這邊甚是吵鬧,所以過來看看!
“您幸虧是沒在這兒存錢那!”
“怎么說?”
“余老爺生意敗了。錢莊里的錢,來得早的還能取出來。我們這些來得晚的,都沒取到錢!”男子氣憤的說。
“?還有這種事?”
“可不就是呢,現在余老爺和里面的掌柜都當起了縮頭烏龜!就關著門不見人!我的血汗錢哪……”男子又是氣憤,又是嘆息。
“也是,誰掙點錢都不容易。”夢璃也跟著嘆息了一聲。
“你們傻呀?不會去縣衙找縣老爺做主嗎?”靈木對著人群提高了聲音說道。
人群倏地一靜,轉而沸騰起來。
“對!我們可以去縣衙狀告他!”
“對對對……我就不信,他連縣衙都能不去。”
“就是,這樣,他總不能當縮頭烏龜了!”
“走走走……大家一同去!”
“……”
靈木洋洋得意地看著自家小姐,還是我最懂小姐。
夢璃看著愈走愈遠的人群,又看了看錢莊緊閉的門,“叫上阿仁,咱們也去看看熱鬧。”
“噯!膘`木應道。
夢璃三人隱在人群中,看著有人已經在擊鼓鳴冤,顯然人們根本等不及先遞什么訴狀了。要是余老爺偷偷跑了,他們的錢可就真沒了。
隨著鼓聲響起,很快,縣老爺便升堂受理案情。
眾人選出了兩人作為原告,代表著人群走進大堂。兩人叩拜喊冤,狀告余老爺私吞他們儲存的銀錢。
縣老爺沒有猶豫,馬上傳被告余老爺上堂。
很快,余老爺便被帶上堂來,跪在堂下。
縣老爺將驚堂木輕輕舉起,然后在空中稍停,再急落直下拍與桌上,“碰”的一聲。
縣老爺威嚴的開口道:“余尚,你可知罪?”
余老爺聽著驚堂木的聲音,猛得一驚,低頭開口道:“草民知罪!庇嗬蠣數故菦]有辯解,他心知,如今城中眾人一同狀告他未還錢已是事實,根本無從解釋。
“草民會盡快籌集銀錢還與他們,求縣老爺開恩!庇嗬蠣敼蛟诘厣,乞求地看著縣老爺。
以他們之前的交情,他退一步,縣老爺應該不會多為難他。至于錢什么時候還,還不是他說了算。
縣老爺卻是不同以往,反而冷冰冰的看了余老爺一眼,轉而看向門外的人群。
余老爺一時心驚,心里忐忑起來,縣老爺明顯是不打算輕易讓他糊弄過去。難道是最近送給縣老爺的銀錢,他覺得少了?
人群中的阿仁看到縣老爺看了過來,卻是不動聲色,并沒有給縣老爺回復。
縣老爺嘆了口氣,暗嘆:對不起了,老余。
“余尚,你若能將錢財在三日內歸還給原告,本官便赦你無罪。”縣老爺頓了頓,“若是還不上,三日后便去牢里坐上一坐吧!
“這……可以再寬限幾天嗎?”
“就三天!”縣老爺嚴肅地看著余尚,“怎么?你是想直接入獄?”
看著縣老爺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余老爺只得答道:“不想,不想……我定三天內還給他們!
說完,縣老爺又向人群里看去。
這次,阿仁,輕輕點了點頭。
縣老爺松了口氣,沒去理會癱在地上的余老爺,拍下驚堂木,下了堂。
人們紛紛歡呼,自家的錢總算是有著落了,你一言我一語,甭提多開心了。
而余老爺則是失魂落魄的向門外走去,走到夢璃身邊時,夢璃輕輕喚道:“余老爺。”
余老爺抬眼看了看夢璃,有氣無力的說:“原來是離掌柜。”
“余老爺若是要變賣房屋的話,可以找我。”夢璃笑得格外明媚。
余老爺聽到夢璃的話,倏地愣在原地,許久,顫抖的伸出手指向她。
“是,是你……是你害我!”余老爺突然激動起來,說著就要舉手抓向夢璃。
夢璃依舊笑著,靈木在一旁利索的伸腳一踢,余老爺哀嚎著跌了出去。居然敢襲擊小姐,當她是擺設么?
眾人紛紛指點起來,這余老爺出了衙門居然還想行兇,真是不要臉。
看著余老爺灰頭土臉得撐起身子,夢璃走過去低聲說道:“我剛剛說的還作數,余老爺想通了可以來翠云軒。”
說罷,三人便離開了。
眾人瞧著沒了熱鬧,也三三兩兩的離開了,只是路過余老爺的時候,總是會不小心的踹上一腳,或者擠上一下,躺在路中央真是礙事。
墨竹今兒換了縣衙的房頂寫信:少主整垮了晟城富商,賊帥帥帥,頗有主子當年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