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把一樣東西越緊固在牢籠里,這樣東西越想掙脫自由,有人說這是原始的欲望,而我說,這是青春的激昂。
畢業了,從小的開始,到一個大的突出,又一次要面對更多的事情了,從王桂蘭的家出來,我們一起走到縣城的路上,看著這座從小陪伴著我們長大的小城,沒有什么太多的改變,有的只是多了幾家工廠,少了一些綠蔭在下面乘涼,在我們心中,許多的事情,我們只是學會的應付,應付老師,應付家長,就算在老師和家長的面前,說一些恭維的話語,當離開了他們,我們還是我們,從來就沒有你們說得算的時候。
小六見到女孩就拿不動腿了,看見路邊一個女孩在等著班車,吹起了口哨,那個女孩斜著了他一眼,說:“不要臉,臭流氓!
小六上前打量一下,說:“怎么了,小妹,我不是在給你打口哨,我在給那只小雞打口哨。我招你惹你了!
在小六和女孩不遠的地方,不知道誰家的雞跑了出來,可能巷道后面的那個養雞場的雞,那個女孩無奈看著小六,說:“不要臉就不要臉吧!還不承認!
小六說:“我怎么不要臉了,我對這只雞的感情,比你的感情要深的多了,那是我年幼的時候的美好時光,雞媽媽有一天來找我,說自己懷孕了,我說,那怎么辦,把它打掉不就行了。雞媽媽是個重感情的人,它沒有打掉自己的小雞,依然的生了下來。起初是個蛋來,后來變成雞了。沒有多長時間雞媽媽得了禽流感,離開了人間,雞媽媽臨走的時候,對我說,小六啊!我走了。∫院蟀!希望能夠照顧我的小雞雞。我沒有拒絕,可憐天下雞雞心嘛!于是我收留了小雞雞,從此我就有了一只小雞雞。我和小雞雞的感情是如日沖天的,像親生兄弟一樣,一直從小到大陪伴著我。我吹口哨是叫我的小雞雞。管你啥事情呀!妹子兒”
那個女孩氣的臉都白了,沒有理會著她,我們在旁邊就笑,劉義柏說:“小六,那你可要好好保護你的小雞雞喲!別讓小雞雞受到傷害!
周曉彤說:“你們這群男生,真不要臉,一會兒把那個女孩嚇唬哭了!
李雪咯咯一笑,并不是在乎我們說什么,紅軍說:“小六,你在那里耍流氓吧!”紅軍來到那位女生面前說:“對不起,妹子,我這個哥們兒剛喝了點,不要在意知道嗎?他對小雞雞的感情,是我們知道的事情,你也不要太在意,畢竟小雞雞是他的命根子,從小陪著他一起長大的!
那個女孩說:“不要臉!毕攵汩_我們幾個,劉義柏上前攔住說:“妹子兒,對不住了。剛才我們只是開個玩笑,你不要當真。”
小六說:“妹子,留個名唄!畢竟你知道了我和小雞雞的故事。也是聆聽我的這么多年,一直不想說出的內心話!
李雪說:“你們干啥呢!一會兒把人家姑娘嚇壞了。”
小六跑到那只雞的跟前,想把它抓住,沒有抓住讓它跑了,紅軍說:“小六,把那只雞給抓住,一會兒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給燒烤了!
那個女孩著急的說:“你們這些流氓,不能那樣做,那是我們家的小雞雞。”
劉義柏說:“呀!妹子,那是你們家的小雞吧?”回頭對著小六說:“小六別追了,那不是你的那只小雞雞,是這位女孩的小雞雞,不要追了!
小六說:“我說我的小雞雞,怎么這么不聽話,去找那條母狗了!
那個女孩要氣哭的架勢,也不坐車了,回到雞廠把他爸爸叫出來了,我們一看找人來了,一溜煙跑了。
跑出有兩里路,我們坐在路上喘著粗氣,馬胖說:“你們,這是干什么呢!真是的,每次出來玩,都惹禍。我都受不了。”
小六哈哈大笑著說:“哥們兒,因為我愛我的小雞雞!”
我說:“雞你大爺。害的我們跑了一個馬拉松。我整死你!
劉義柏說:“小六也能搞,搞什么不行。那個小娘們還沒有成年呢!你來勁了。”
小六說:“笑死了,那個傻妞。哎喲!”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各自回家了,等待著是入學通知書,看看那個華研一中是否能對我招手,我把李雪送到家門口,李雪對我說:“記得同學聚會。看看什么時間搞一次!
我說:“知道了!
李雪說:“子超,如果考不到華研一中你會怎么辦?”
我說:“如果考不到華研一中,我也將我們的戀愛持續下去!
李雪說:“有幾成把握!
我說:“不知道。”
李雪說:“我一成把握也沒有!
我笑著說:“我有十成的把握能繼續,十成的把握不能繼續。加起來是二十成的未知。走了!”
李雪:“哎,如果我們不能繼續,還是朋友嗎?”
我說:“不是。是舊情人。走了啊!聚會再說了。”
李雪看著我的背影,眼神里逗留出一種渴盼,是的,初戀是愛情的一次過渡,而擺渡人通常都是不慌而散了,這是李雪內心中的害怕,帶著這樣的害怕,她很坦然,她曾經告訴自己要愛一個門當戶對的人,要和一個門當戶對的人一次初戀就夠了,她是個聰明的女孩。為什么變的這么愚蠢,看著走了的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想把內心里想說出來的話,說出來讓彼此都承擔。
前幾天李雪的媽媽,因為自己談戀愛的事情拌嘴了,她媽媽不想讓李雪跟一個不是一個層次的男孩在一起。她想哭,但是她從來不會哭,她遺傳著她爸爸的性格,堅韌而理智的分析事情,她向她媽媽賠個不是,強顏歡笑的說,我和那個同學之間只是朋友。她媽媽只好對李雪暫時的妥協了,她爸爸想盡快搬到城里去,擺脫這樣的糾纏。
周曉彤好像隱居起來了,每天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好像成了大家閨秀一樣,自從放了暑假,我去過她家里幾次,她總是在思想著什么,可能是女孩懷春的原因吧!看見了我,沒有調皮的性格,拿著一本外國名著看著很沉迷,好像深處一種境界,要成為神一樣的女孩了。我爸爸沒有事情就和他爸爸一起喝個小酒,初中的教師,很輕松了。
紅軍還是原來的紅軍,我和他一起玩的時候,他總是絮叨著,現在的娘們越來的越不正經了,不是跟這個搞一起,就跟那搞一腿,搞的自己成了高級的搞破鞋的了?礃幼铀麨楣挪换男愿,還是沒有變化,我總是跟他說,年代不同了,多留個心眼兒。紅軍傻笑著說,再年代不同,男孩搞女孩子,女孩子不同意,也是非禮,前幾天我和我爸爸坐車到城里,一個老娘們不停的摸索我,我要告她非禮,我爸爸說,行了,你都占人家便宜,還想告人家。我不知道他是在調侃我,還是假意的放屁,不過現在的年月確實那樣。
入學的通知書終于下來了,我看著它,大喊著:“華研一中,我來了。”我爸爸還以為的我瘋了,說:“有什么開心的!贝_實沒有什么開心的,最開心的是能和李雪考到一所學校,李雪用不到通知書也會到那所學校的,這也許就是高干子弟兒女和平凡兒女的不同吧!
紅軍也考到了華研一中,看來紅軍的努力真沒有白費,周曉彤也是,不過周曉彤沒有我那么興奮,她好像成熟許多,小六并沒有考到那所中學,而是考到二中,不過離著華研一中不遠,可以近距離的接觸。劉義柏考到華研一中,馬胖考到三中了,離那所華研一中很遠很遠。
是的,拿到通知書以后除了興奮就是興奮,可是有的同學家里,帶著罵聲,帶著打架聲,帶著上政治課聲,來告別這段煎熬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