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了，綠葉掛滿了枝干，新的生命重新的起燃，路邊的野花慢慢的長出咕嘟，有的已經綻放出鮮艷，喇叭花上的露水流淌在花心里，我們從路邊走過，也帶著春的生機勃勃，奔向那所跟監獄似的學校，像毛毛蟲一樣啃噬著家長給予的機會。

清明將至，學校組織共青團員去烈士陵園掃墓，還讓我們再繳納點班費，買點花環和花圈去緬懷朝鮮戰爭的烈士。這次清明掃墓是老鬼帶著我們去的，這個老東西，鬼頭鬼腦的卻玩著正規，實屬是氣死我們這群學生了。

清明節這天全校的師生都放假了，就讓共青團員去掃墓，本來老鬼牛建國告訴我們是8點多從學校走，沒有想到我們剛到學校，不到8點，就讓我們出發。

烈士陵園在另一個小鎮上，我們騎自行車跑出十多里地，還要帶著花圈和花環，來到烈士陵園我們想歇一會都不行，老鬼就讓我們打掃烈士陵園，把石頭和草清理一下，把花圈和花環放在墓碑的旁邊。

開始緬懷革命先輩的足跡，老鬼拿著一張紙念著，懷念革命烈士的詞，他是念著，我們舉著手可不得勁，他的懷念詞整整的念了半個小時，才結束。我們以為就這樣回去了，沒有想到老鬼居然還讓我們再拔草和打掃墓地，沒有辦法誰叫他是教導主任，有的女生拔草的時候手都出血了，老鬼卻說：“緬懷革命烈士，流點血算什么，要是放到當年，都去抗戰了。”我心里想，得了吧！要是這個女生回到當年，早就成了敵人的獵物了。直到中午后才讓我們一中的共青團員回去，我們這些學生恨他牙根都癢癢。

晚上學校里靜悄悄，是因為剛下完晚自習，劉義柏和馬胖走出學校后，在學校的墻根呆了很大半天，看見學校里學生都走的差不多了，教學樓的燈慢慢熄掉，只有幾個屋子里還亮著燈，劉義柏拍了拍馬胖的肩膀說：“走。”他們兩個翻墻又進了學校。漆黑夜晚，劉義柏和馬胖摸著道兒，看著二樓的燈光，偷偷摸摸的走著，二樓是值班老師的教室，也是值班老師睡覺的地方，他們兩個躡手躡腳的走到那間辦公室的旁邊，辦公室的門有個小窗戶，他們兩個偷偷往里面看著。

里面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是一位老師，而男人竟然是老鬼，老鬼色咪咪的笑著說：“我的小寶貝，你想死我了。”

那個女人坐在值班辦公室的床上說：“那你有多想啊？”

老鬼抱住那個女人說：“你是我生命的全部。想你想的每天都洗冷水澡。渾身發熱。我的小寶貝。”

那個女人把老鬼推開后說：“人家才不想你呢！對了，你什么時候替我跟校長說點好話，給我轉正了。”

老鬼陰笑著說：“只要小寶貝，答應我來幾次共享天倫之樂。我就再找校長說說。”老鬼已經迫不及待上前又抱住那個女的，說：“小妞，我受不了，你太漂亮。我什么都答應你。”

那個女人把老鬼又推開說：“等晚一些你再來。讓別人發現了，多不好。”

老鬼說：“我不管，我們的愛就要轟轟烈烈的。”

那個女孩嘲笑著說：“你都有老婆了。”

老鬼說：“就是有老婆才找你，我們的愛情才是轟轟烈烈的，像炸彈一樣。”

那個女人淡笑一下說：行了，今晚不行。我來了。”

老鬼說：“我這不也來了。”

那個女人說：“你來什么了？”

老鬼說：“我來潮了。”

那個女人一把把老鬼推開說：“我說，我來例假了。”

劉義柏和馬胖在外面也心血來潮了，看的都直眼了，老鬼感覺這樣做也不合適，穿上上衣說：“小寶貝，我會再來的。”

那個女人拋個媚眼，老鬼就要出來，劉義柏和馬胖看見老鬼要出來，撒丫子就跑出教學樓，在回家的路上，劉義柏很紳士的拿著馬胖練臺詞說：“小寶貝兒，我在夜晚里想和你一起共享天倫之樂直到明天早晨。”

馬胖也學著那個女人的聲音說：“不行的，我來了。”

劉義柏說：“小寶貝兒，難道輕輕的我來了，正如我輕輕的走了，我揮一揮衛生紙帶不走一片例假。”

馬胖說：“不要這樣子的啦！人家好怕怕。”

劉義柏說：“小寶貝兒，愛就是轟轟烈烈的在胯下，像一顆炸彈一樣，砰，來了例假。”

馬胖說：“人家都受不的啦。”

劉義柏說：“當我愛上你的那一刻，我的小寶貝啊！我受盡煎熬，比喝春藥還要倍感無助，我寂寞難耐，我孤枕難眠。其實我們只是干柴烈火下一塊衛生巾在慢慢的燃燒。”

他們在回家的路上都笑的不行了，他們沒有把老鬼搞破鞋的事情告訴別人，只是每天晚上都去看真人版的三級片。

隔天我們幾個朋友追問劉義柏和馬胖干什么去了，這兩個家伙死活都不說，后在我和紅軍的危言聳聽下，終于把事情偷偷的說了，他們要是不說，我就讓周曉彤去告訴班主任，他們兩個經常翹課打游戲機去。沒有想到這兩個哥們兒比打游擊都放肆，居然去看真人版的三級片。這個誘惑可是不小啊！小六在清明掃墓的時候，可被老鬼給罵慘了，老鬼在掃墓的時候，罵小六如果是以前的社會，他就是三類，所謂三類就是不正經加上搞破鞋的意思。小六懷恨在心，總想找個機會報復一下老鬼，沒有想到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風水輪流轉，聽了劉義柏和馬胖的陳詞，小六鬼主意多，猶然想起來個點子，就是抓老鬼和那個女老師的現形，讓老鬼也知道他的厲害。

這是我們幾個男生的事情，沒有告訴她們幾個女生，我們騙周曉彤和李雪王欣雨去班主任家里有事情，要晚點回來，讓他們三個在學校外面的小賣部等一會兒。

我們幾個準備深入虎穴，下了晚自習，在學校外面的墻根下等著，等著教學樓的燈光熄滅掉，等著住宿生的宿舍里熄燈，等了一會兒，燈光都滅掉了，只有教學樓上有幾處燈火閃爍著。我們幾個翻墻又進了學校。

輕聲輕氣走進教學樓里，摸著黑兒去劉義柏和馬胖去過的值班室辦公室，我們來到這里兒的時候，老鬼沒有來，只有那位女老師在看著書，我們感覺很掃興，于是想回去了，正當我們要回去，只聽見樓道里有聲音，我們幾個躲在另一條走廊的暗處里，等著那個人過去，從背影上我們認出是老鬼了，因為他的身高是學校數一數二的。他走進那位女老師的值班辦公室，關上了門。

我們幾個慢慢的湊上前，從門的小窗戶上看著里面的情況，別沒有等著脫衣服，就進去抓破鞋，那我們豈不成了私闖民宅。

老鬼把門關上以后迫不及待的上前抱住那位女老師說：“我的小寶貝，我來啊！我想死你了。今天你沒有來吧！”

那個女老師說：“什么，一個月總會有幾天來的。就你猴急。”

老鬼說：“小寶貝兒，我等不及了。每天都想你。”

那個女老師說：“不要這樣，你就再等幾天嘛！”

他們兩個在屋子里親親我我，我們在外面可是撓頭抓癢起來，正在他們特別熱烈的時候，衣服脫到一半，小六可等不及了，一腳把門給踹開，也不管不顧的進來了。

老鬼和那個女老師嚇的馬上把脫到一半的衣服穿上，小六一進去大喊著：“教導主任，你干什么呢？”

老鬼看似很鎮定的說：“嗯，我和楊老師在討論點問題。”

死不要臉的居然還不承認，小六說：“主任，我可全部看見了，你和楊老師在討論人體生理衛生的床上和床下的問題嗎？還是在討論人體器官的形成和結合，其實我學的挺好，人體是個很微妙的東西，你有的時候，像一塊鐵，熱脹冷縮嘛！對嗎？”

老鬼說：“你怎么不回去，該回去了。”他說話已經沒有了底氣，小六說：“教導主任，你看我也看見你們在搞破鞋了，也不是我一個人看見的。出來吧？”

劉義柏馬胖紅軍和我從外面進來了，紅軍把門關上說：“謝謝教導主任給我們上了一堂真正的人體生理衛生課。”

老鬼渾身發冷汗，“你們……”

那個女老師都不敢抬頭看我們，低著頭沒有說話，小六說：“教導主任，你不是牛逼嗎？剛才不還是，我小寶貝兒呀！親一個呀！我的小寶貝呀！來一嘴啊！現在怎么沒有話說了。”

老鬼看見已經抓現形了，也不能總是僵滯在這里，殷勤的笑著說：“姜小菜，有什么話，直說吧！”

小六說：“教導主任，我哪里敢呀！我怕我一個月都要來幾次。”

老鬼說：“我不來了，你也不要來了。”

小六說：“教導主任，你說的哪啊！你知道嗎？其實你讓我把愛情的幻想破滅了。為什么？愛情最美妙的時刻，總會有那么幾天來幾次呢！愛情難道也是垃圾嗎？”

劉義柏假意的安慰著小六說：“小六，不要傷心了，我們應該面對現實，你是可以天天來幾次的，只要你愿意為愛情折磨自己。”

小六說：“去你大爺的，劉義柏。你才為了愛情折磨自己來幾次呢！”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把老鬼牛建國說的臉都紅了，我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抓緊走入正題回去得了，我笑著說：“主任，我們也沒有別的，只是湊巧路過看見了，每個月總是會來幾次的事情。你別在意，我們幾個調皮，在以后的日子希望你照顧一下，別總是去操場站著了。對嗎？”

老鬼馬上殷勤的笑著說：“以后我會照顧你們的。”

小六還想數落一下老鬼，馬胖來到桌子旁，拿起一個杯子，給老鬼倒了一杯水，他好像在水里放了什么東西，老鬼沒有發現，我們還在納悶，他怎么學成好孩子了。端著水很憨厚的說：“主任，都是我們的錯，你喝水，但是嘛！以后別干這樣的事情，您也是有家的人，我們大家都互相的原諒一下。您喝完這杯水我們也走了。”

老鬼接過水笑著說：“好好。”

老鬼喝完了水，我們走了，估計老鬼再也不敢偷情了，小六埋怨馬胖為什么給一個搞破鞋的倒水，馬胖笑的那個天真，吐沫星子都出來了，說：“老鬼，喝的水，我放了東西。”

“什么東西？”

“給老母豬打圈子的春藥。”

我們幾個大吃一驚，給老母豬打圈子的春藥，那可不是常人能夠經受的起，我們大笑起來，沒有想到憨厚老實的馬胖居然這么陰險毒辣。

隔天上學的時候，聽見學校里鬧鬼了，有個女生在上廁所的時候，看見一個穿著紅褲衩光著膀子的人影在操場上瘋跑，我們都知道那個人是誰。

老鬼昨晚上憋得在操場上跑到凌晨，才把藥勁兒下去，看來馬胖把老鬼害的挺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