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陸仰止還是喝了酒。
兩瓶紅酒,在沈嘉云或強勢或溫柔的攻勢嚇,兩個人喝得一干二凈,都有些暈乎乎的。
從餐廳出來,沈嘉云靠在陸仰止的懷里,指了指自己的車。
上車以后,她在陸仰止的胸前畫圈圈,故意挑逗男人,還仰起頭,吻住他的嘴角。
陸仰止身體一僵,眉頭輕輕蹙起,下一秒,就直接將她壓在就車上。
“別!”沈嘉云及時擋住他。
陸仰止眼神諱莫如深的看著她,喉結(jié)微滾,呼吸已經(jīng)滾燙。
沈嘉云攔住她脖子,“聽說陸總的辦公室有可以看到整個城市夜景的落地窗,去你辦公室,好不好?”
“剛剛在餐廳不是已經(jīng)看過?”陸仰止嗓音嘶啞,嘴角微微的勾著,手在女人的身上游走。
“沒看夠。”沈嘉云嬌嗔回答。
陸仰止呼吸略沉,直接對前面的司機報上了自己公司的地址,然后扣著沈嘉云的后腦勺,只是親吻,沒有深入的動作。
等到了辦公室以后,他進門就將沈嘉云摁在門板上,激烈的親吻。
將她摁到辦公桌上,熟稔的脫下了她的衣服。
在進入之前,他故意將她的身體翻了過去,然后看到了她身上的傷口——取骨髓的傷口。
陸仰止抿唇,沉下腰,占有了她。
沈嘉云,不管你假裝另一個人回來究竟是要做什么,這一次,都隨你的心意。
整整一夜,沈嘉云被陸仰止變換了各種方式占有。
快凌晨的時候,男人才終于放過她,然后躺在辦公室內(nèi)的休息室,沉沉的睡去。
沈嘉云毫無睡意,從床上起來。
她知道陸仰止的賬本放在哪里,而且密碼就是他的生日。
成功的換了賬本以后,沈嘉云穿好衣服,在廁所里將真的賬目燒得一干二凈,摁下馬桶的沖水按鈕。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太陽初升,日光刺眼的照進休息室,落在男人的身上。
沈嘉云站在門口,深深的看了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她離開后沒多久,陸仰止就睜開了眼睛,清澈的眼底毫無睡意,看著門口的方向沉默。
好一會兒之后,他起床走到放賬目的保險箱前,打開以后,看著里面的假賬本,面無表情。
又是好一會兒,笑了笑,轉(zhuǎn)身回到休息室,從柜子里拿出一套嶄新的西服,洗漱過后穿上。
他站在辦公桌前,看著旭日高升,照亮了整個城市。
接著,聽見身后辦公室的門被砰的一聲踹開,警察涌進來,接著槍抵住了他的后腦勺。
陸仰止不為所動,微笑的看著太陽。
兩天以后,融鋮集團洗黑錢的罪名敲定,短時間內(nèi),這個行業(yè)的巨頭轟然倒下。
沈嘉云在電視里看到陸仰止在法庭上從容不迫的接受罪名的樣子,眼淚毫無征兆的就流了出來。
她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明明是她親自做的,明明是她夢寐以求的時刻。
宋方明在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已經(jīng)給我姐商量了,讓她明天把陸思念送過來。”
沈嘉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就轉(zhuǎn)身上了樓。
第二天,在陸思念被送來之前,沈嘉云買了三張去國外的機票,然后去了精神病院。
她要把母親接出來,然后帶著陸思念一起離開這座城市。
這么多年,離開這里這么多次。
只有這一次,她感覺自己背負了極其沉重的東西,而那樣東西是什么,她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