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是有多久沒有看見王爺和王妃一起出現(xiàn)了,乍一相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嗯,我回來了。”柳心眉笑笑,這小丫頭還有好多不知道的事情呢!
小玉狐疑的看看兩個人,想說什么,到底忍住了。王爺跟王妃是重修舊好了么?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當(dāng)初王妃離開的時候,態(tài)度是那么的堅決,還說有了機(jī)會把她也接出去,看來這一天是遙遙無期了。不過仔細(xì)看看,王爺和王妃走在一起,還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
“王妃,您好久不在,這屋子怕是暫時住不了人啊,要不,您先去雪鳶姑娘那里坐坐?奴婢這就生起火來。”小玉很是為難,這房間雖然經(jīng)常打掃,只是久不住人,冷清的很。
慕容逸飛眉毛一挑,他的王妃難不成回到自己家里,還要住客房?這小丫頭的建議實在不怎么高明。
“去本王的寢殿吧!”慕容逸飛柔聲說道。
小玉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王爺?shù)膶嫷畈皇菑膩頉]有人進(jìn)過的嗎?如今王爺對王妃不是一般的好哎!
柳心眉卻不情不愿的,她瞅了慕容逸飛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好久沒看到雪鳶那丫頭了。”
慕容逸飛嘴角一抽,她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他的寢殿就從來沒有人留宿過,就算跟服侍他最久的李云欣,都只是負(fù)責(zé)清理打掃的。他難得大方一回,卻還讓人毫不猶豫的給拒絕了。
“多生幾個火盆兒,還是自己的房間住著最舒服。”慕容逸飛吩咐一聲,伸手?jǐn)堉拿季屯庾摺?
“是,王爺。”小玉悄悄的吐了吐舌頭,她家主子越來越威武了,這樣的不給面子,王爺卻還是和顏悅色的。
“雪鳶那丫頭怕是沒有功夫招待你,你知道的,蕭隱來去匆匆,時間很寶貴的。”慕容逸飛邊走邊說。
“你看,我就說回柳園嘛,柳葉兒那丫頭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柳心眉抱怨著。
“本王的寢殿有什么不好?”慕容逸飛薄怒。
“也不知道那床上睡過多少女人了,想想都覺得臟。”柳心眉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她是有潔癖的人好不好?
“柳心眉,你不知道本王的寢殿不許任何人留宿嗎?”慕容逸飛咬著牙問,他們之間的從前,她還真的忘了個一干二凈。
“啊?”柳心眉一愣,她為什么要知道啊?本來就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啊!忽然一抹狡黠的笑容爬上了面龐,她輕聲說道:“原來跟那張床比起來,你才是真的臟啊!”
呃!慕容逸飛滿頭的黑線,什么時候竟然輪到她嫌棄自己了?按照她這個說法,這西楚最尊貴的男人,也就是他的父皇,不才是最應(yīng)該被嫌棄的嗎?可是后宮那些嬪妃包括他的母后,不都是小心翼翼的討著他的歡心嗎?自己的女人怎么就這么與眾不同呢?
“再敢胡說,看本王今晚如何收拾你!”慕容逸飛惡狠狠的威脅她。
“嗚嗚,孩子,有人欺負(fù)你娘親,你都不出來幫忙嗎?我一個人好可憐,這個時候都沒有人疼惜。”柳心眉嗚嗚咽咽委委屈屈的“哭訴。”
呃,慕容逸飛再次呆住了,他這個王妃是百變的嗎?從懦弱到強(qiáng)悍再到這樣的裝可憐,她倒是都有模有樣啊!而且看起來還一點兒都牽強(qiáng),莫不成她有這么多的分身?
大手粗暴的在她臉上拂過,雖然被她嫌棄了,他還是不舍得她傷心難過的,哪怕只是做做樣子。
坐在寢殿的床上,她才如夢初醒,三拐兩拐的,她還是跟著他來了這里。她只是在超凡生病的時候才來過這里一次,那個時候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對這個寢殿根本就是直接的無視了。
這房間倒是不像一般皇室子弟那樣奢華,墻上有幾幅字畫,這就是唯一的裝飾了。床上的錦被和一應(yīng)鋪蓋都是月白色的,一張紫檀桌子兩把同色的椅子,怎么看都不像一個王爺?shù)膶嫷睿褚粋刻苦攻讀的學(xué)子的書房,簡單而又雅致。
“慕容逸飛,你這里也太寒酸了。”柳心眉多多少少有些鄙視了,他的書房都比這兒豪華。
“家有廣廈千間,臥不過一榻之地。本王并不是驕奢淫逸之人。”慕容逸飛淡然的說。
他臨窗而立,頎長的身形隱隱的散發(fā)出渾然天成的貴氣,眉宇之間卻是難得一見的祥和。柳心眉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生的也是極其俊美的。他的美不同于楚麟羽,那廝過于妖嬈了,就連她一個女子都自嘆弗如。他的美也不同于柳峻熙,大哥身上有磨礪出來的英氣,那是血汗?jié)茶T的。還有莫離,他是溫潤的,如同一塊兒水頭極好的碧玉,觸之生溫。慕容逸飛的美是七分貴氣帶著二分冷酷,還有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如果不是出身錦繡,浸染了人間的富貴,他更像遺世獨(dú)立的世外高人。
“我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一點兒都不了解你。”柳心眉誠實的說道。
因為替身體的原主抱不平,她一直對他心懷怨念的,很多時候的看法和做法就難免有些偏頗,先入為主的思想是很害人的。這個男人除了偶爾有些霸道,有些冷酷,有些......還是很不錯的。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柳心眉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就因為他為自己奔波了一趟,自己就萌生感動了嗎?哎呦,古代女子最擅長的不就是:小女子無以為報,只好那個什么了嗎?
哎,不對啊,不管她是否動心,她這俱身體都被他給“玷污”了,嗚嗚,她的清白啊,都沒法證明自己的純潔了,這個可是太悲哀了。
不過也好,若是身邊帶著一個業(yè)已開蒙的孩子,跟他“啪啪”的時候,還能見紅,怕是他要找太醫(yī)來問詢一番了。
慕容逸飛心下一動,嘴角勾了勾,一雙眼睛似乎要看透她的心思,什么時候開始她對他有了一絲好奇呢?
“不急,一輩子的時間長著呢,你可以慢慢來。”慕容逸飛面部的線條都柔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