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麟羽邪魅的一笑,看著眼前的這對兄妹,大花眼睛轉(zhuǎn)了好幾轉(zhuǎn),才勾起了唇角,再次問道:“你們真的不認識我的義弟柳青?都是姓柳的,他又和你們長得那么相像,難怪本王見到你們,就心生好感。”
柳心眉只是靠著柳峻熙,一言不發(fā),有哥哥在,就沒有那么尷尬了。姓柳的多著呢,她就不認識,怎么啦?柳峻熙也是拿這個妹妹無可奈何了,她是擺明了態(tài)度,要跟這件事情撇清關(guān)系了,那么剩下的謊言,只有他幫她去圓了。
“云王殿下,想來你也知道,我離開京城已經(jīng)很久了,族里的許多兄弟都是不大熟悉的了。您說的這位柳青,確定跟靖邊侯府有關(guān)系嗎?等我回府之后,好好的查詢一番,必然會給殿下一個交待。”柳峻熙抱了抱拳,說了幾句場面話。
楚麟羽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這一位柳青賢弟是不是真的跟靖邊侯府有關(guān)系,只是京城這么大,找一個默默無名的人無異于大海撈針,他眼下顯然是需要幫助的。于是對柳峻熙笑了笑:“不怕將軍見笑,我跟我那義弟也是萍水相逢,一見如故,只是不知為什么,他仿佛刻意躲著我,實在是讓本王大惑不解。將軍若是方便的話,懇請您代為留意,本王不勝感激。”
“好說好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過云王不要報有太高的期望,這天下長得像的人何其多也。”柳峻熙也客氣了一番。
“長得像不奇怪,最奇怪的是不僅長得像,就連姓氏也是一樣的。”楚麟羽再次仔細的掃了柳心眉幾眼。
“哥哥,不知道安王什么時候才會出來,這天兒冷了,不如你送我們回去?”柳心眉揚起頭來,問道。她有些怕啊,楚麟羽的眼睛似乎就沒放過她。
“也好。”柳峻熙也不放心把妹妹留在此地,是非之地不能久留啊!這楚麟羽的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不停的在柳心眉的身上打轉(zhuǎn)兒,時間一長,若是看出破綻,就會惹來大麻煩的。
“如此,我們就此別過。”楚麟羽含笑說道,攜了楚云裳,轉(zhuǎn)身走掉了。
“呼!”柳心眉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看著柳峻熙埋怨的目光,就訕訕的笑了起來:“嘻嘻,多謝大哥出現(xiàn)的及時,才替我解了圍啊!”
雪鳶就站在柳心眉的身旁,她一直冷眼旁觀著,她總覺得柳心眉沒有說實話,如果那玉佩是撿來的,大不了還給人家就是,為什么兩個人啰嗦了這么一會子功夫?還有啊,那上面明明刻著人家的名字,她為什么要把東西據(jù)為己有呢?若是說珍貴,她是侯爺?shù)呐畠和鯛數(shù)腻樱粫@么沒有見識的。
感受到雪鳶異樣的目光,柳峻熙連忙掩飾道:“哼,說過你多少次了,若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就回靖邊侯府要去,我這個哥哥雖然俸祿低了些,倒是也能滿足你一些要求的。”
“知道了,大哥。我只是一時覺得那玉佩的花紋特殊,這才把玩了一陣,原本也想著還他的,現(xiàn)在好了,終于物歸原主了,我也放下了一件心事。唉,這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是暫時的貪圖了,最終也是與自己無緣的。”
柳心眉這一番話,恰好就落在了慕容逸飛的耳里。他的腳步一頓,這女人,又在無緣無故的抱怨什么?
“王妃敢是貪圖了人家什么嗎?”他沉聲問道。
唉,太丟人了。這柳心眉到底是有多愛財啊?上一次出丑是在慕容逸寧面前,了解了真相后,也算她事出有因。這一次,卻是在娘家人面前失了顏面嗎?
“沒有啊!我只是遇到了哥哥,有感而發(fā)而已。”反正又沒被抓住把柄,柳心眉當(dāng)然是一口否定了。
上次不過是一根白玉簪子,就弄的他大發(fā)雷霆,若是知道楚麟羽的玉佩陪伴了她這么多個日日夜夜,難保他不會發(fā)瘋的。柳心眉才沒有那么傻,不要說他們這種關(guān)系,就是最親密的人之間也是有些秘密不愿分享的。這跟忠誠無關(guān),只是想給自己保留著心靈的一角。
“安王,微臣告退了。”柳峻熙深施一禮。
正主兒來了,他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這嫁出去的女兒嘛,該誰守護就讓誰守護去,免得枉作小人了。這一會兒的功夫,楚麟羽也該走遠了。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慕容逸飛問。
好好的,這兄妹倆怎么會說起這個來了?他出來的晚,只是聽見了后面的一段,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好冷啊,我們趕快回去吧!”柳心眉說著,就往車上爬去。
雪鳶也縮了縮身子,她什么都沒聽見的好不好?主意她可是給慕容逸飛出了,你自己不去實施,還等著誰去幫忙嗎?這古代的男人,怎么一點兒危機感都沒有呢?別以為三妻四妾的,這些個女人就會團團圍著你轉(zhuǎn)了,她們的心里想著什么,可是無法猜測的啊!
“咦,怎么沒見成王出來?父皇還在生他的氣啊?”柳心眉忽然掀起了簾子,向外張望著。
“柳心眉。”慕容逸飛的怒氣完全的壓制不住了,這女人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好奇,只有對他才是熟視無睹的。
“我在啊,怎么了?”柳心眉放下了簾子,一本正經(jīng)的坐直了身子。
“你是本王的王妃。”慕容逸飛黑著一張臉,壓低了聲音,這里人來人往的,他不想被人笑話了去。
“我知道啊!”柳心眉茫然的點點頭,不管她愿不愿意,這個身份是她無法否認暫時也無法擺脫的。唉,這女人啊,一旦嫁了人,就仿佛被打上了標記,無論走到哪里,認識的人都會尊敬的喊她一聲“安王妃”,這還用得著他特意強調(diào)嗎?
“所以,你的眼里只能有本王一個人。”慕容逸飛咬牙切齒的說。
都嫁為人婦了,連這點兒覺悟都沒有,真不知道她的教養(yǎng)嬤嬤是干什么吃的!只是他再不高興,也不能去翻舊賬了,他記得剛成親的那會兒,她可是十分乖巧溫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