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鳶把絹帕交到慕容逸飛的手里,眉宇間是滿滿的得意。
安王狐疑的打開,就看到了那顆紐襻,托在掌心問道:“這該不會是在那里撿到的吧?”
雪鳶點點頭,這一猜就中的謎語一點兒都不好玩兒。這個男人就不能反應遲鈍一些嗎?哪怕是裝出來的也好啊!男人跟女人都一樣,太聰明了,和他打交道,總有會被人家一眼看出的感覺。
慕容逸飛不滿的掃了玄坤一眼,這家伙兒辦事越來越不讓人放心了,連這個一向大大咧咧的丫頭都能夠發現的證據,卻被他給忽略了。
玄坤愧疚的低下了頭,他在林大夫的掌心里發現了一塊兒衣角的下擺,憑直覺,有了這東西,找出殺害林大夫的人不過是早早晚晚的事情。案發現場的周圍他還真沒有仔細查看。
“心眉姐姐說,能夠從這顆紐襻查出來什么,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了。”雪鳶笑嘻嘻的說。
“這個是她找到的?那么晦氣的地方她去那里做什么?”慕容逸飛又喜又氣。
原來她嘴上不說,心里還是在悄悄關注這件事情,愿意幫自己分擔肩上的責任的?墒撬肋^人的地方陰氣重,他是怕她身上會不自在。好在是青天白日的,那些邪祟也是不敢出來作怪的。
“是我拉著她去的,心眉姐姐還百般的不情愿,只是她的運氣好,在草叢里發現了這個!毖S惋惜的說,原本這功勞應該是她的,可是誰叫自己那么粗心了呢!
人們往往愿意追查事情背后的真相,其實真相往往沒有想象中的美好。慕容逸飛心里的喜悅頓時飛到九霄云外去了,這女人,倒是言行一致,對安王府的事情是真的不大上心的。就是你誤打誤撞的尋到了證據,她都不愿意直接面呈于他,在她的心里,自己已經徹底的淪為了路人嗎?
“她沒看出什么嗎?”慕容逸飛瞇起眼睛問,如今的她,心思縝密著呢!
雪鳶搖搖頭,心眉姐姐什么看法都沒發表,想來是沒有的。
“那你看出了什么嗎?”慕容逸飛問,他這個師妹也是個靈透的。
“一粒紐襻而已,難道這里還會有什么故事發生嗎?”雪鳶不解的問。小時候也是看過福爾摩斯偵探小說的,只是她看了那么多的開頭兒,從來沒有一次猜得到結局。故事曲直離奇,她卻往往如墜云里霧里,只是看個熱鬧,無法理解其中的推理。
面對雪鳶迷茫的雙眸,慕容逸飛忽然沒了解釋的欲望,若是柳心眉在,或許也能推斷出兇手的身份,這種默契不是靠時間培養出來的。
慕容逸飛沉默了下來,雪鳶以為他是在思考重要的問題,怕打擾了他,就悄悄的退了出去,繼續尋找快活去了。
慕容逸飛留下了絹帕,卻把那顆紐襻扔給了玄坤,靜靜的等著他的解釋。
“王爺恕罪,是屬下疏忽了,日后一定多加謹慎!毙るp膝跪了下去。
慕容逸飛一抬手,他覺得不知什么時候,自己的心腸都變得柔軟了幾分,若是擱在過去,玄坤是免不了挨他幾腳的。
沒有等待中的處罰,玄坤微微愕然,只是遲疑著慢慢的收起了一條腿,依然跪在那里。
明明已經赦免了他,這家伙兒卻看不懂他的意思,慕容逸飛覺得他活該吃點兒苦頭,也就隨他去了。
“王爺,這恰好印證了您的猜測。這紐襻也是再普通不過的,想來這個的地位不過是一般的侍衛,只是他的身手卻是不錯的!毙ふf道。
“暗中查查府里的侍衛,本王猜想這兇手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蹦饺菀蒿w十分肯定的說。
“是!毙ゎI命而去。
慕容逸飛卻陷入了沉思,他剝奪了文若若的一切權利,她卻安靜得仿佛什么都不曾發生過,真的每天都在小廚房煎湯熬藥的補養身子,讓不明真相的人以為她只是生了一場重病。這個女人,攻于心計,也善于隱忍,難怪當年柳心眉被她以側妃之位壓得死死的。
“王爺,文府投了拜貼兒,聽說側妃娘娘病重,想著過府探病!惫芗掖掖襾韴。
呵呵,柳心眉病了幾年,娘家都沒有人來探望,更沒有人找他的麻煩。這文若若不過躺了幾日,這文府就知道了消息,耳目倒是靈通。只是這探病是一抽原因,只怕還有別的隱情。
慕容逸飛微微點頭:“以后這樣的事情報與王妃就好,左右是后宅的事情,一切由她做主就是。”
“是!惫芗夜Ь吹膽艘宦暎捅剂巳鐭熼w的方向。
柳心眉正在院子里出神,管家就來了,說是文府請求過府探病,安王請王妃定奪。
柳心眉一愣,這慕容逸飛越來越過分,這往來應酬也在自己的掌家范圍之內嗎?想了想,終究還是點頭應允了。
“王妃娘娘,這文府來探病的是文夫人,您明日也要見上一面嗎?”管家問。
過府的是有品級的夫人,安王府這邊自然要有人陪同,管家事先請示。
“也好。我就見見這位文夫人!绷拿己芡纯斓拇饝聛怼2痪褪桥阒f說話、喝喝茶,還適時的安慰她幾句嗎,容易得很啊!
文若若在群芳居得了消息,嘴角不由得就上翹起來,她知道娘親是最疼愛她的,只要聽到她病倒的消息,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來探望她,有了文府在背后的支持,安王爺一時半會的還不會對她出手。再說只要娘親肯來,一定會在銀錢上給她大力支持的。這樣用不了多久,這安王府的人心還是向著她這邊的。
“梅兒,你說若是我求了娘親,她老人家會答應我的要求嗎?”文若若忐忑不安的問。
“娘娘,您就放心吧!老夫人一直把您視若掌上明珠,您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老夫人也會想出辦法來的!泵穬赫f道。
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在文若若的身邊服侍,自然知道文府對她給寄于多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