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這絕對是個意外!
慕容逸飛做夢都沒有想到,柳心眉會反抗,而且還采取了這么激烈的方式。他的眼睛一瞇,口氣有些掩飾不住的陰冷:“柳心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柳心眉俏臉通紅,恨恨的罵了一句:“流氓!”
驚愕了半晌的慕容逸寧此刻才回過神來,一個忍俊不禁就笑了出來,又慌忙連聲咳嗽,眼神飄忽的看著他們。
“你說我什么?”慕容逸飛眼珠兒子差點兒瞪出來。
“流氓。”柳心眉重復(fù)了一句,眼睛里冒出火來,她上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大的虧。她的初吻差點兒就毀在這個混蛋的手里。
“你是本王的王妃。”慕容逸飛若是沒有這面墻支撐著,早就被氣暈了。
只要他愿意,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會心甘情愿的爬上他的床。這個明媒正娶給他生過孩子的女人,竟然如此抗拒他的行為,還說出了這么令他難堪的話來。他們兩個到底是誰瘋了?
是哦,她怎么把這個茬兒給忘了呢?頂著這個惱人的身份,他是可以為所欲為的。不要說只是摟抱、親吻,就是他有進一步的要求,她都應(yīng)該婉轉(zhuǎn)承歡的。可是她真的不愿意,她,沒有這個準備
“那又怎樣?反正我現(xiàn)在不愿意,你就不能強迫我的,這是......”她咬著下唇不肯往下說了,婚內(nèi)強奸這個詞他一定都沒有聽說過。
慕容逸寧坐立不安,他來這里不是為了看他們吵架的。而且這嫂嫂真心強悍啊,讓他都不知如何面對了。
“二哥、王妃嫂嫂,你們有事,小弟改日再來打擾。”慕容逸寧一抱拳,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就要落荒而逃。誰敢保證二哥現(xiàn)在沒起殺人滅口的心思啊!
“等一下。”柳心眉急忙喊道。
她惹毛了那個男人哎!這里是安王府,他是西楚的王爺,她到現(xiàn)在才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的地位。這里不是她原來的那個世界,她?,沒有任性的資本。這男人就那么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早已被凌遲。絕對不能單獨跟這個男人呆下去,太危險了。
慕容逸寧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就急急的沖過去一把拖住他,笑容里有了三分討好的味道:“成王,我想跟你詳談,咱們借一步說話。”
也不管慕容逸寧是否答應(yīng),連拖帶拽的就走出了書房。
成王立時覺得身后如芒在背,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王妃嫂嫂,請您......放手。”慕容逸寧的俊臉一紅,連忙低聲乞求著。
哦,對了,古代的人都講究一個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她這個樣子也是于禮不合的。門口那些侍衛(wèi)的眼睛都盯著地面,一個個仿佛是深秋成熟的麥穗。
柳心眉松開了手,神情也不大自然了。這個,拿他做擋箭牌真的好嗎?
“那個,王妃嫂嫂,二哥似乎生氣了。有什么事情,我們還是改日再說吧!”慕容逸寧在室外都已經(jīng)感覺到了深深的寒意。
“我好像是惹了麻煩呢!”柳心眉不情愿的嘀咕。
呃,?慕容逸寧的頭隱隱作痛,無知者無畏,她現(xiàn)在竟然知道害怕了?他如何才能幫得到她?
“王妃嫂嫂,剛才那些話很傷人的。”慕容逸寧垂下了眼眸。
“我,我不是有意的。”柳心眉確實是無心的,她都忘了自己已為人婦的事實了。
“王妃嫂嫂跟二哥解釋就好。”慕容逸寧無奈的說。這是他們夫妻間的事情,他不方便說話的。
“那,你就站在這里,等著我出來好不好?”柳心眉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唯恐他會拒絕。
心下重重的嘆息了一聲,他勉強笑道:“好。”
明知道二哥的怒火一時無法平息,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表情,拒絕的話都到了唇邊,偏偏就是無法說出口了。
咬著下唇,她深深呼吸了一下,握了握拳頭,勇敢的再次走進了書房。
“把門關(guān)上。”慕容逸飛冷淡的吩咐。
“你,你要干什么?”她莫名的緊張起來。
“本王想知道,流氓接下來都會做些什么?”慕容逸飛對她勾了勾手指。
柳心眉趕忙跳開一步,戒備的看著他,手心里都是汗水。
“那個,那個,王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心冒犯的。”她期期艾艾的說。
無心冒犯?這話哄鬼鬼都不會相信,剛才她張牙舞爪的樣子,仿佛跟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柳心眉,本王不知道,你竟然有這個本事!”她的招式有些奇怪,他看不出來是出自何門何派。
“那算得了是什么本事,不過是人在受到侵犯的時候,下意識的反應(yīng)。你看啊,小兔子是很溫柔的,可是遇上老鷹這樣的勁敵,不也會奮然一搏嗎?”柳心眉振振有詞的說。
慕容逸飛聽得滿頭的黑線。兔子?老鷹?侵犯?誰能告訴他,他和面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柳心眉,難道你沒有聽過十只兔子,都未必有一只會成功的。”敢挑戰(zhàn)他的尊嚴,就應(yīng)該承受他惱怒之后的結(jié)果。
“可是,萬一我是剩下的那一只呢?”她倔強的堅持。
她這是哪里來的底氣?就憑那三拳五腳的嗎?除了角度和力度,她是沒有一絲內(nèi)力的。但是這也足夠引起他的不安了。
“柳心眉,剛才為什么要拒絕本王?”這是他不能忍受的恥辱。這世上敢拒絕他慕容逸飛的女人,她是唯一的一個。
我不喜歡你啊!你不是我的菜!這原因夠直接,但是她卻不能說。
“哼,”她瑤鼻一皺,毫無懼色的說;“你都拒絕我兩年了,我不習(xí)慣了。”
敢情是個記仇的!慕容逸飛勾唇一笑:“愛妃這是在抱怨本王冷落你的時間太久了嗎?”
分明就是雞同鴨講!我謝謝你的冷落啊!
“那個,還能再久一些嗎?”柳心眉小心的問道。
慕容逸飛的眼睛一瞇,這女人是欲擒故縱啊還是心里早已沒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