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言輕輕瞪了張正一眼,不讓她防狼一樣的防他,那他就不要像餓狼一樣的撲她。
“你出去!我要洗澡!”她一臉的怒意。
他將她滿臉的生氣看在眼里,她可能不知道,她生氣的時候臉龐微紅,那副既怒又羞的樣子著實將他撩撥的心里發(fā)緊。要不是顧慮到她的身子,他真想現(xiàn)在就又將她推倒在床。
他忍了忍,勸慰自己晚上馬上就到了,到時候再來也不遲。人已經(jīng)被他騙進(jìn)了門,以后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仔仔細(xì)細(xì)的品嘗她的甜美。
不急不急,不要急。
她見他半天沒有動作,隔著被子推了推他道:“你快出去,我要穿衣服去沐浴了。”
“浴池距離這里有些距離的,你現(xiàn)在身子酸痛,不太適合走路。我抱你過去就是了。而且穿衣服做什么,反正一會兒洗澡還是要脫。”他故意逗她,就想看她又怒又羞的可愛模樣。
她上了他的當(dāng),立刻嬌嗔的對他道:“你說的那是什么話,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你抱我。”
她也覺得很奇怪,昨夜的瘋狂是他和她兩個人,可是今天起來,她渾身酸痛,胳膊抬都抬不起來。而他卻像沒事人一樣,好像還更精神了一些,欺負(fù)她欺負(fù)的得心應(yīng)手。
滿意的看著她臉上的紅暈,他輕笑了一下,“我的夫人,你怎么能這么可愛…。得虧你是嫁給了我,要是嫁了別人,我非得殺了那人把你搶過來才行。”
她愣了一下,抬眼看向了那張?zhí)焐癜憧∶赖娜蓊仯灰娝橗嫼ΓP眸里蕩漾著微微波光,雖然是隨意說的話,但是看著他眼神里的篤定,就不由得想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語。
“騙人。”她還是搖了搖頭,小聲道。
前世我嫁給了別人,但是你并沒有來搶我,甚至,前世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
前世的你是否娶了別的新娘,你也會待她像待我這樣好嗎?
他皺了皺眉,將她突然黯淡的神色看在了眼里,但他沒覺得自己這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他想了想,再次將她連人帶被納入懷中道:“我不會騙你的,如果你嫁了別人,我一定會將你搶回我的身邊,如果我一時沒有去,那肯定是我迷了路。你不要生氣,最終我一定會找到你,無論用盡多少的方法。”
她此時還不明白,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哪怕是這輩子才許下的諾言,他也早在前世就已經(jīng)兌現(xiàn)。
她沒有拒絕他的擁抱,猶豫了一下道:“那如果你娶了別的新娘呢……。到時候你肯定不會來找我。”
他笑了,嘆了一口氣,將她抱緊道:“夫人你這吃的是什么醋,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事。你有這閑工夫胡思亂想,不如趕快去洗澡。馬上都午時了,昨晚又累了一晚上,你難道不餓么?”
他倒是不餓,昨晚的她已經(jīng)將他喂飽了七八成,剩下的一兩成如果她現(xiàn)在愿意喂,那是再好不過,但是明顯她不愿意,那他還是先將她喂飽,等她養(yǎng)足了精神,晚上再來喂他。
不顧她的拒絕,他將她用被子包緊,然后直接攔腰抱起送到了浴池邊。
她這個人,典型的吃硬不吃軟,他好言相勸她拒絕,他來硬的直接將她抱走,她現(xiàn)在還不是乖乖的呆在他的懷里。
但他卻不知道,許錦言不掙扎是因為怕羞。他直接將她抱了出去,她若是一掙扎,裹體的被子掉了,被路過的仆從看見可就慘了。
但好在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一個仆從或者丫頭,他順順利利的將她抱到了浴室。
浴室的門一打開,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熱浪和香氣,那香氣清清淡淡,不是非常濃烈,但是吸入肺腑,便覺得神清氣爽。
許錦言看著眼前的浴室,的確有幾分驚訝。
這間浴室極為寬敞,四四方方的一間房,中間鑿著一個巨大的浴池,池壁以大理石貼面,光可鑒人。浴池也極大,大到幾乎能容納十幾個人同時洗澡。
周圍的窗戶都用了淺藍(lán)色的紗幔遮掩,在浴室的水光映襯下,紗幔上有著一圈一圈的光。
浴池的水冒著滾滾的熱氣,上面撒著一些桃花的花瓣,白霧與桃花花瓣交織,將這里顯得美的像幻境一般。
許錦言費(fèi)力的從被子里探出腦袋,再仔細(xì)看了一眼那浴池,心里暗道他未免有些太有錢了吧。
這么一個浴池,上以大理石貼面,造價絕對不菲,普通的官宦之家絕對不會花大價錢造這么一個地方,只是為了用來洗澡。
許家就是用了普通的浴桶,講究一些如許茗玉,也不過是給浴桶里放幾片花瓣也就是了。就算是前世在五皇子府,趙斐用來洗浴的也只是稍大了一些的浴桶,浴池連想都不要想。
也就是皇宮里能鑿幾個,都供了得寵的嬪妃洗浴。
她可從來沒見過,哪個普通臣子的家里會鑿這么一個浴池。
許錦言狐疑的看了一眼張正,腦海里忽然就浮現(xiàn)出他在這里酒池肉林,攬著眾多美人尋歡作樂的場景。
這不怪她多想,只是浴池的這場面太過奢靡,她不由得就會聯(lián)想到那些畫面。而張正仿佛看出了她的心理活動,抱在她腰間的胳膊將她箍緊道:“我經(jīng)常一個人來泡冷水。”
重點強(qiáng)調(diào)了“一個人”,這三個字。
“泡冷水?”她的重點顯然被其他地方吸引走了。
他不能仗著自己精力旺盛就亂來吧,冷水怎么能隨便泡,而且聽他的意思好像還是經(jīng)常泡。
“你不會冬天也泡吧?”她急忙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那雙漂亮眼睛。
那雙鳳眸滿是笑意,他湊近她道:“想你的時候。”
她有些沒理解,琉璃眼眸微微閃著疑惑。
他勾唇,解釋道,“想你的時候就去泡冷水,不然沒辦法壓抑住那身火氣。”
“以后就不用泡冷水了,想你就可以直接……。”他話沒說盡,但意思已經(jīng)再清晰不過。
“你又不正經(jīng)!”她怒道。在他懷里掙扎了幾下道:“放我下去!”
她嫁給他前知道他不正經(jīng),但是她以為他的不正經(jīng)只是口頭說說,用來戲耍她的。
昨夜一過,她徹底知道了她選的這個夫君其實是披著人皮的狼,而且是極餓之狼。要多不正經(jīng)就有多不正經(jīng),而且那份不正經(jīng)可不是嘴上說說,那是由骨子而起的不正經(jīng)!這一回不正經(jīng)的餓狼夫君倒是沒為難她,笑了笑就將她放了下去。
她將被子裹在身上,依然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他道:“你怎么還不出去?”
面對這樣一頭餓狼夫君,她得時刻保持著提防。
他摸著下巴看她局促的樣子,此時心里的確是不想出去,他是想放過她,可是想一想美人洗浴的畫面,他的腳實在是挪不動。
不如……。
“我不和你一起洗,只用眼睛看行不行?”他跟她打著商量。
她毫不猶豫的拒絕,“當(dāng)然不行!”
他可不是只會看看的人,就算他這回真的只打算看,她也絕不答應(yīng)。她可不好意思讓他看她洗浴,盡管他昨夜已經(jīng)和她行了親密至極的事情,但是她還是不能心里毫無芥蒂的讓他看她不著寸縷的身子。
他嘆了口氣,好吧,夫人不答應(yīng),那他還是出去好了。反正……她現(xiàn)在不給他看身子,晚上還不是得乖乖的躺在他身下給他看。
走出浴室門的時候,他還是不死心的回頭道:“真的不給看?”
那時許錦言正打算解開被子下水,沒想到他會忽然回頭,嚇得她趕快又裹緊了小被子怒道:“你快出去!”
張大人見夫人這副模樣,知道觀看美人洗浴是沒戲了,他又嘆了口氣,慢慢的走了出去。
身影頗為蕭條。
許錦言看著他的背影又好氣又好笑,雖然明白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是做給她看的,但是她看到他那副樣子,心里還是揪了一下。她搖了搖頭,警告自己不許那么沒出息。
浴池的水極舒適,溫度很高,但是高的恰好,不會覺得燙,泡在里面渾身都舒展了開來。那種令人神清氣爽的香味一直環(huán)繞著她,讓她昨夜被某餓狼折騰的疲倦一掃而清。
她洗的舒適,完全不知道某餓狼此時在做什么。
某餓狼雖然沒有自己來看她洗,但是不太放心她一個人洗,怕那熱水溫度太高,她洗太久會暈倒。出去之后便將半夏和忍冬給她派了過去,自己去鉆了小木桶洗澡。
某餓狼泡在狹小的浴桶里,憂傷的撐著下巴想,什么時候才能和夫人一起共浴呢?
等夫人自己覺悟和他一起共浴,那肯定是沒戲。
那他要如何騙得夫人和他一起共浴呢?
隨后,某餓狼便在浴桶里制定起了詳細(xì)的欺騙夫人共浴計劃,簡稱“騙浴計劃”。
半夏和忍冬沒一會就過來了,彼時許錦言正被浴池的熱浪熏的昏昏欲睡,半夏一進(jìn)來就先笑為敬,聽見了那么一串笑聲,許錦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半夏走到許錦言的面前,將許錦言脖子上的紅暈看在了眼里,她咳嗽了一聲道:“小姐……奴婢來幫您擦背。”
“不了不了,我已經(jīng)擦過了,你和忍冬出去吧。”許錦言答道。
開什么玩笑,要是讓半夏看見張正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曖昧痕跡,這可就是讓半夏恥笑她一個月的話柄。
半夏向水下看了看,挑眉道:“小姐……真的不用?你自己擦肯定擦不干凈,奴婢幫您吧。”
許錦言有些無語,怎么今天一個兩個的都想來看她洗澡。
“半夏,你如果再不出去,我明天就開始給你張羅婚事。”許錦言惡狠狠的威脅。
顯然,這威脅很有用,半夏立刻噤聲,彎腰行禮,小姐告辭。
——
日上三桿才起的不止張府的人,還有五皇子府。
許茗玉起身的時候,頭腦一陣發(fā)懵,昨夜發(fā)生了什么,她到現(xiàn)在還有些想不明白。
許茗玉自嫁進(jìn)五皇子府后,趙斐從來都沒有來過她的房里。許茗玉雖然很不樂意,想找趙斐給說法,但是趙斐很忙,一個月能有五六天在府里就不錯了,而在府里的這幾天也都是夜晚歸來,歸來就直奔了柳扶的院子。
許茗玉根本就沒有見趙斐的機(jī)會。
但是昨晚破天荒的,趙斐突然進(jìn)了她的院子,一身濃重的酒氣,一看便知是喝了極多的酒。
許茗玉正暗自詫異,趙斐就拉著她直接往床上甩,她一絲拒絕的機(jī)會都沒有,只能被迫接受了那份屈辱。
是的,真的是屈辱。趙斐下手極重,完全不顧慮她的感受,那種撕裂的感覺一度都快將她痛暈過去,但是趙斐卻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死活,只圖了自己的舒適。
許茗玉雖然一直想奪得趙斐的寵愛,但是絕不是昨天那種時候,許茗玉知道昨天是許錦言和張正成親的日子,這種日子,她哪里來的心情去爭趙斐的寵愛。
只要一想到那個人娶了自己最厭惡的許錦言,許茗玉就氣的渾身發(fā)抖,怎么可能分出心思去想趙斐。
可是,她想要得到的趙斐,偏偏就在她最不想要的時候來了,還讓她那樣痛。從前許宗在府里偷看春宮圖,許茗玉也在無意之中看過一兩眼。
她記得當(dāng)時自己的感受,渾身燥熱,臉龐通紅。
但是昨夜與趙斐,她卻只覺得冷,只覺得痛。趙斐一身酒氣,明明和煦的容顏卻一絲笑意都沒有,在她身上的時候冰冷著一張臉,怎么看怎么令人心涼。
今日一醒來,她更是渾身劇痛,但將這份痛苦帶給她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許茗玉忍受著疼痛,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說,趙斐總算是進(jìn)了她的院子,以后她對柳扶說話也就有底氣了
省的柳扶一天到晚的嘲諷她。
雖然受了痛,但總體還是值得的。
一旁的柳絮小心的給許茗玉遞過來了一杯茶水,許茗玉伸手去接,但是因為胳膊酸痛沒能接住,熱茶直接就灑在了床上,其中幾滴還濺在了許茗玉的胳膊上,她胳膊本來就痛,又被熱水一激,許茗玉痛的直接“嘶”了一聲。
伸手就給柳絮了一個耳光,怒罵道:“不中用的東西。”
柳絮嚇得趕快跪在了地上求饒,許茗玉卻還不依不饒,掙扎著拿起茶杯摔在了柳絮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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