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你想拋棄你老公嗎?”顧衍知用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兒,唇角不自覺彎出一抹弧度。
解語被他吻得有些懵,現在他這一問,她才喘/息著拉住他的大手,呢喃一聲,“以為你睡著了呢!”
“沒你在,我能睡得著?”顧衍知淡淡的反問,隨即撈著她的身體翻了個身,他上她下。
“別鬧,我有事問你。”看他低下頭又想吻過來,她蹙了蹙眉頭,伸手擋住了他的臉。
難得見她這么嚴肅,想著是不是在家憋壞了,跟他提出去玩兩天的事,索性他將目光轉向她的鎖骨處,一點一點的吻著。
她有些氣惱他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氣哼哼的道,“顧衍知,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顧衍知從她脖間抬頭,眸中還浸著些許情慾,“你說。”
“那些歪瓜裂棗怎么樣了?”她眸光淡淡的看向他。
“在警局,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了?”顧衍知翻了一個身,側躺在枕頭上,眸光深邃的看向她。
“那許菁呢?你打算怎么處理?”之前與那許菁見過幾面,雖然覺得她有些驕縱,真的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情。
顧衍知輕嘆一聲,該來的還是要來,他確實不應該把她蒙在鼓里。
“你想怎么處理?”他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吻,也不忘暗中觀察她的表情。
她想怎么處理么?
“當然是想把她揍一頓,或者讓她嘗嘗跳樓的滋味!”蘇解語咬牙,感覺他手的力道緊了緊,她才哼了一聲,“我知道許津勒是你兄弟,許菁又是他的親妹妹,你在中間很為難,既不想我白白受委屈,又顧及兄弟情誼,所以你想讓我做選擇,對不對?”
到最后,她的聲音轉換成無奈,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腦門,“果然是精通算計的!”
顧衍知沒想到她會理解的這么通透,湊上去吻了吻她的眉心,啞聲道,“那你想我怎么處理?”
“雖然不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心那么狠,最起碼也得嚇嚇她,不然真的以為我好欺負了!”蘇解語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沒成功,被他淺淺的啃咬著,惹得她心里一陣酥麻。
“那老婆的意思是?”顧衍知被她的明鏡心思鬧騰的心里癢癢的,忍不住去解她睡衣的扣子,想要她。
“這主意當然你來想了,都是你惹的爛桃花!”她捉住他的大手,不準他再亂動,可哪里是男人的對手,三下五除二的將她的衣服剝了個干凈。
蘇解語干脆拉過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抬起眸子瞪他。
“老婆,再這樣,你家男人會憋壞的。”顧衍知用極其嚴肅的語氣跟她說道,眼睛卻在偷瞄著從何處下手比較好。
蘇解語猶豫了一下,之前好像聽誰說過,好像經常壓著慾火真的容易導致——不舉!
在她走神的這一空檔,顧衍知已經褪掉自己的衣服,扯過被子的一頭,將自己也卷入了被子中。
“老婆,感受到了嗎?”他在被子里翻了一個身,雙手捉起她的小手放在床頭,用身體抵著她。
“顧衍知!你……”她怎么就一失神被他上手了呢?而且他什么時候脫的衣服她都沒看到。
顧衍知直接以吻封緘,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言語,大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點火。
芙蓉帳暖,一室春光旖旎。
清晨的一縷陽光靜悄悄的叫醒了睡夢中的露珠,窗外的菊花開的正旺,秋漸漸的深了。
解語醒來的時候,身邊的溫度已經涼了,突然有些這樣心疼的他,每天這么起早貪黑的,而她好像還沒為他做過什么。
咬了咬唇,她從被子里爬出來,還沒穿上衣服,小米那丫頭就笑瞇瞇的鉆了進來。
“感覺你家顧醫生今天神清氣爽啊,是不是……”說著,米璇指了指她露出的脖頸,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哎呀!顧醫生還真是生猛啊!”
蘇解語順著她的視線低下頭,果然看到自己頸間的多處吻痕,她啊了一聲急忙裹緊被子,“小米,你竟然非禮本小姐!”
米璇站在一旁哈哈大笑,隨后眼神曖昧的看了她一眼,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好在昨晚我放你出去了,不然你家顧醫生今天就攆我走了。”
蘇解語朝著她翻了一個白眼,作勢朝她舉了舉拳頭,“再不走,我一會兒不饒你。”
“你還是快著穿衣服吧!我先走了。”
“……”
本來說是要在她家賴兩晚的米璇,在她起來之后就走了,她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還真是說走就走的性子。
走進廚房,她簡單的做了幾個小菜,放進了保溫盒里。
去敲晚秋的門時,她正坐在一旁玩手機,難得的看到她唇角略微彎起的一絲笑意。
“怎么了?”見她進來,晚秋收斂了下神色,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
“能不能陪我去趟醫院?”蘇解語咬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小念畢竟年齡比較小一些,處理事情的能力還不如晚秋,如果有她幫忙會更好。
晚秋睨了一眼她手中提著的保溫盒,唇角動了動,聲音淡淡的,“我好像沒這個義務。”
“額。”拒絕的好干脆,蘇解語面色有些尷尬,“那算了,你先忙。”
“但是……”晚秋眸光閃了閃,看她驚喜的回頭,她語氣頓了一下才道,“我剛來的時候你幫了我,所以我也幫你一次,正好扯清。”
蘇解語彎了唇角,知道晚秋這是在為自己的話找個借口,若說還恩,上次救她一命就已經還清了。
和晚秋一起去了知航醫院,所有的流程以及對話都是晚秋在做或者說,她只能站在她后面傻傻的笑。
晚秋在和護士解釋她們的來意時,她自己拎著餐盒在原地轉圈圈,一不小心好像碰到了一個人。
英俊的男人氣息有些不穩,急忙幫她接穩餐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你沒事吧?”
蘇解語一雙大眼睛眨了眨,有些無措的搖搖頭,心里卻有些著急,她做的湯不會撒了吧?
男人見狀撓了撓自己的頭,覺得這女的被自己一撞都嚇懵了,他遞給她一張名片,“這是我名片,如果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就急匆匆的從她身邊跑了過去,她撇了撇唇,看了一下名片上的名字——陸遠錚。
看晚秋走了過來,她無所謂的將那張名片隨手塞進了衣兜。
到了他所在的辦公室,她唇角彎起一抹弧度,簡單的黑白色調,窗臺上還放了一盆仙人球,算是這里面比較鮮艷的顏色了。
晚秋的性子偏悶一些,有時候你不和她說話,她是一句話都不會理你的。
解語沒事和她閑聊家常,“晚秋,你家中有弟弟妹妹嗎?”
晚秋被她的問題問的怔了怔,隨后搖頭,聲音硬邦邦的回了兩個字,“沒有。”
“我有一個弟弟,如果他現在醒著的話,應該要高考了,”解語說著鼻尖微微泛酸,她可憐的弟弟,才這么年輕就成了植物人,“他剛出生的時候,我可喜歡他了,肉嘟嘟的,很可愛,讓人忍不住去親親他。”
晚秋眸子閃了閃,紅唇抿得緊了些。
“后來,他慢慢長大了一些,我有些不喜歡他了,他老是和我搶吃的,還亂動我東西,我記得那年我在做寒假作業,就去衛生間的空檔,他把我寒假作業本上全畫上了畫,有著奧特曼的頭,怪物的身體……”解語眸底泛起氤氳,聲音有些哽咽的繼續道,“后來他步入青春期,叛逆了許多,每次惹我生氣了,都會厚著臉皮主動來給我認錯,再后來,他為什么就一直睡著了?”
“他會醒的。”晚秋拿著報紙的手緊了緊,聲音很輕。
恰在此時,顧衍知從精神科診療室回來,在看到坐在他座位上的女人時,先是一喜,隨后注意到她眼中的淚時,心驀地一疼!
晚秋很自覺地離開了,只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怎么了?才多久沒見就想我了?”顧衍知走過去,將她摟進懷里,果然信了那句“女人是水做的”那句。
“沒有,我是來給你送午餐的,突然想起小默,心里有些難受罷了。”她抹了抹眼角的淚,勉強笑了笑。
“午餐?”顧衍知挑眉,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桌子上放了一個餐盒,他摟著她走過去,“做的什么?”
解語打開餐盒蓋子,香噴噴的氣味瞬間溢滿整個空間,“都是你愛吃的。”
顧衍知沒去端菜,而是伸手給她擦掉眼淚,輕輕嘆氣,“醫生說過,小默的情況這幾天有好轉,等過幾天我再帶你去看看他。”
解語點點頭,真的希望小默能快些醒過來。
……
解語的母親——陸湘言的案子,如果去找蘇世淮了解肯定不符合實際,就拿前幾次兩人的談話來說,皆是不歡而散。
事發地點是在邊景學院附近剛裝修好的B氏大樓,陸湘言就是從十六樓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