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雷雨
“噼啪!”一道雷弧劃破了夜空,孟靜音捂著耳朵,努力將隨后響起的雷聲降到最低。家里所有的窗戶她都檢查過,關(guān)得嚴(yán)絲合縫的。窗簾也早已經(jīng)被她放了下來,只有這樣她才看不見窗外的閃電,也就不會受到驚嚇。
“咪嗚!”黑貓覺得閃電對于自己是一種極大的威脅,它能感覺到閃電里蘊含著的天地正氣,還有那種隨時可以將它撕碎的威能。它叫喚了一聲,趴伏在孟靜音的腿邊一動不動。它覺得今晚是出去不成了,這個險不能冒,萬一被閃電擊中了呢?
“咪咪,你也害怕閃電對嗎?不怕不怕!”盡管孟靜音本人都害怕得要死,可是她看到小貓有些發(fā)抖的樣子,還是伸出手來摸摸它的腦袋,然后輕聲安撫著它道。父母就住在距離這里不遠的地方。如果她愿意,在害怕的時候完全可以回去住。不過孟靜音不會回去,她是一個崇尚自由的人。覺得脫離了父母的照顧,她也能活得很好!
“轟隆隆!”一陣悶雷滾滾而過,將窗戶玻璃震得一陣得得發(fā)響。孟靜音將電視關(guān)掉,決定上床睡覺。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不去聽外邊的一切動靜,這樣會覺得踏實許多。將黑貓的貓窩搬到自己的床邊,將小被子蓋在黑貓的身上,孟靜音這才翻身上了床。燈,依舊是不關(guān)的。屋里有了燈,就看不見外邊的閃電了。這樣的話,能讓她少幾分害怕。臨睡之前,孟靜音忽然記起來,今天花大價錢買來的那張符篆還沒有放到枕頭下邊。起身將床頭柜上的手提包拿過來,拉開拉鏈摸出了那張道符,她悄悄地將它壓在了枕頭底下。
“是心理作用吧,怎么不覺得害怕了呢!”重新躺回床上,往身上蓋了床薄被之后,孟靜音很快就覺得自己的睡意涌了上來。睡著前的最后一個念頭,就是她不再覺得害怕,心里踏實了許多。
一場春雨,下到半夜時分就停了下來。街道上被雨水洗刷得很是干凈,空氣也變得清新了許多。黑貓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四下窺探了一番,然后一如往常那般靈魂出竅化作了人形。他身穿著黑西裝,腳下踩著白色的皮鞋,輕輕走到熟睡中的孟靜音身邊低頭看著她。然后俯身下去,想親吻她的唇。他覺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種越來越想占有這個女人的感覺。如果不是魂體不夠凝實,做不了什么實質(zhì)性的舉動,他早就..“啪!”一聲,一道湛藍的光暈忽然將睡夢中的孟靜音籠罩了起來。男人的魂體被這道光暈彈出去老遠,如同貼餅一樣貼在了墻上,然后順著墻壁往下出溜著。好半天,男人才將即將潰散掉的魂體聚攏起來,然后重新凝聚成形驚駭?shù)乜粗采鲜焖拿响o音。他不知道剛才那道藍光是什么,但是從它身上,他感覺到了之前天雷那般的威懾力。
“真是糟糕,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tài)!”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變得透明了許多的靈魂體,嘴里輕聲說了句。
“你在身上藏了什么?”男人想再去試一下,看看孟靜音身上到底藏著什么能對他造成傷害的東西。可是猶豫了半晌,他終究是沒有敢過去。因為只要和剛才那樣再來一下,他就要徹底魂飛魄散。他現(xiàn)在很虛弱,他覺得近段時間,自己似乎應(yīng)該老老實實做一只貓才行。靈魂體一陣波動,男人轉(zhuǎn)身走向了貓尸,想要靈魂附體。
“咪咪!”正當(dāng)男人準(zhǔn)備靈魂附體的時候,孟靜音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剛才她似乎覺得,自己的身體震動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首先就是想去看看貓咪。因為外邊的風(fēng)雨已經(jīng)停了,它應(yīng)該不會害怕了吧?孟靜音張嘴喊了一聲,沒有得到貓咪的回應(yīng)。然后,她看見了黑貓身前站著一個半透明的人影。是那個男人,那個出現(xiàn)過多次的男人。這一次,孟靜音覺得自己似乎看清了這個男人的面相!
“歐陽可?”孟靜音很準(zhǔn)確的喊出了男人的名字。他叫歐陽可,如果喊快一點的話,很容易讓人誤解成那個西域白駝山莊的少莊主歐陽克。當(dāng)然,歐陽可的脾性跟歐陽克差不多。都是那種見了美女就走不動道兒的人。而且他們之間有一個同樣的特點,就是從來都不會缺女人。這也是歐陽可當(dāng)初為什么會被孟靜音拒絕的原因。雖然他當(dāng)時確實是對孟靜音動了真心,也想跟這個女人過一輩子,不再在外邊花天酒地。可是人的名聲,一旦壞掉了,就很難再洗得干凈。
“孟靜音,你身上藏了什么?”歐陽可不知道孟靜音為什么會看得見自己,只是既然行藏已經(jīng)暴露,他索性止住了腳步,抬頭看著孟靜音問道。
“原來真的是你一直在騷擾我!為什么?”孟靜音心中還沒有意識到眼前的這個歐陽可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將杯子遮擋住身上的春光,孟靜音開口質(zhì)問著他道。
“擾騷?要不是你身上的鬼東西,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得到你了。知道嗎?這輩子你是我第一個動了感情的女人。我有哪點配不上你?你為什么要拒絕我?你讓我在朋友面前丟了多大面子,你知道嗎?在對你表白之前,我信誓旦旦的跟他們說,一定要娶你做歐陽家的媳婦。”歐陽可反而厲聲質(zhì)問起孟靜音來。他就是一個被慣壞了人。總是以為,身邊的所有人都得圍著他轉(zhuǎn)。只要他想得到的東西,就必須屬于他。所以孟靜音的拒絕,讓他覺得詫異的同時,也覺得有些接受不了。加上朋友們的嘲笑,他喝了悶酒之后就跟人飆起了車,想借著酒精和速度來忘卻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卻不料,半道兒卻跟前方的貨車追了尾。
一句鬼東西,讓孟靜音意識到了什么。她伸手探向枕頭下邊,想要將那道符篆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