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要說程七了，在那個混亂的戰場上，即使是戎馬一生的大將軍，也很有可能，都不曾留下自己的姓名。”
是啊，芳澤不禁回想起，自己旁觀時候的場景。
原本，戰爭伊始時，還是一個，與往常無異的戰場，可不知怎么回事，戰事到最后，變得很是焦灼。
人們都只顧廝殺，甚至，連和自己爭斗的人是誰，都不清楚，又何談姓名？
只是，那場戰事過后，所有統計出來的失蹤人口，人們都，歸結到了戰爭身上。
這其中，不乏一些，早已美名遠揚的大人物。
“所以啊，能讓自己的寶劍，都殺出一個名聲來，可見程七，也非池中之物。”
芳澤試圖告訴顧云衣，程七是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物。
“我知道的，還有呢？”
······
果然，芳澤就知道，自己是白費口舌。
有時候，顧云衣和楚洵，還真的是一家人。人間有句俗語是怎么講的呢？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
楚洵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明明什么都清楚，還非要，浪費別人的一番好心，還有別人珍貴的口舌！
顧云衣就更過分了，她想知道的，明明就是自己所說的，只不過，自己還沒有說完罷了，卻偏要一副，看傻子般的做派！
他是個笨蛋嗎？
好像，并不是！
啊呸，什么好像，明明就不是笨蛋好嗎？
他可是芳澤，怎么可能，會和笨蛋有所牽扯！
“顧云衣，你不要太過分了！”
眼看著，青梅上的茶，都快要被顧云衣給品完了，也不見顧云衣給自己斟一杯茶，芳澤怎么可能不生氣。
“要喝茶就自己動手，本王妃這個時候，從不待客！”
唉！
算了，誰讓自己饞呢？
芳澤認命的，自己倒茶去了。
“王妃，您說說看，還想聽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部都告訴你。”
狗腿都沒有他芳澤這么卑微吧？
“程七最后，是死于戰場了，對吧？”
顧云衣覺得，就芳澤這個，啰哩啰嗦的樣子，平日無聊聽個故事還可以，要真是，想了解一件事情的始末，還是得自己來問。
對于芳澤，得采取一問一答的方式，才可以，在最短的時間里，了解到自己想了解的。
“是啊，死于戰爭，不過，我不知道是誰殺了她，畢竟，當初我就是個過路的，才不看那么多瑣事呢。”
“程七在那一次的混戰中，生存時間算久的了，對吧？”
剛剛，顧云衣明明沒有問芳澤，他在干嘛，可是芳澤，就是講了自己當時在做什么。
罷了，多說就多說吧，芳澤這個家伙，平日里也沒個說話的，恐怕也是憋的太久了，才會一逮到人，就想說個不停吧！
顧云衣覺得，自己可以，多多包容芳澤的啰嗦。
可是，接下來的數個問題，正在一點一點的，摧毀顧云衣，對芳澤的同情！
“是啊，王妃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個戰場啊，和現在的戰場，是全然不同的。那個混亂至極的戰場，哪有國家和國家之分，軍隊和軍隊之分，更不用說水軍和普君之分了。”
······
“還有啊，程七是最開始，就參軍的那一批人，差了十來天就要幸存下來了。可以說，程七在戰場上廝殺的時間，真的不短了。”
“好了，下一個問題，程七在戰場上，除了殺人，就不干其他的了嗎？她肯定，是要休息的，可那樣混亂的屠宰場，她得怎樣做，才能得到片刻的閑暇？”
顧云衣算是知道了，對于芳澤，最好一次性多問幾個問題。
因為···反正芳澤也會說很多，如果一次性問兩個問題的話，他回答的，還集中一點。
“王妃，你看問題就是不一樣。程七她，當然不可能只是殺人，那場戰爭，少說也持續了半年之久，程七在那里，至少，也殺了快半年的人，要是一刻也不休息，不用等別人來殺她，她自己，就先累死了。”
“至于，程七是怎樣找到休息時間的，我還真不知道。不是，王妃您是覺得，我那個時候，是一直盯著程七的嗎？”
“注意，跑題了，再這樣答非所問，就不要喝我的白茶了！”
真當顧云衣沒看見呀？
自打芳澤開始動手添茶，這可真是一會兒一杯，一會兒一杯了。
“不是啊王妃，您問的第二個問題，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呵呵，芳澤啊芳澤，這一會兒的功夫，氣的顧云衣，翻了多少次白眼？
“罷了，我換一個問題。程七的寶劍簡世，從何而來？”
顧云衣有些懷疑，簡世和氣運，是有一定的關系的。
畢竟，氣運可化作萬物的這個能力，顧云衣她有幸，目睹過幾次。
“我···還是不知道。”
三個不知道了。
現在的芳澤，他自己也有些心虛了。
明明，程七算是一個，和自己關系不錯的人類好友了。可他就是不知道，顧云衣問的這些問題。
雖然，芳澤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和程七，成為朋友了，而且···他們兩個的交集，好像還真的是不多。
“算了，你還知道些什么，都說說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什么要緊事兒，全當做是聽一個故事了。”
顧云衣對于芳澤，這連續的幾個不知道，已經完全失去耐心了。
“這···不可啊！王妃，您是沒有什么要緊事兒了，可是我還有啊，何況，我把另一件事兒一說，您也就有要緊事兒了啊！”
我呵呵！
什么叫，你再說一個事情，我就有要緊事兒了？
既然知道，那件事情對我而言，是一個要緊事兒，那你為什么費那么多話，而不先說這個事兒呢？
顧云衣快要被芳澤給氣死了。
宣戲詞和經年兩個，再加上一個，還沒有恢復過來的麻煩~~鳳飛飛，和一個未知的魂魄，已經夠讓顧云衣操心了，現在看到芳澤，顧云衣覺得，自己可能，還要再多操一份心。
不過，這份心，顧云衣倒不覺得，有什么可推遲的，就是麻煩些罷了。
而且，芳澤和某些人比起來，是個實打實的好孩子，就是有些時候，腦子轉不過彎，顯得自己有些笨拙罷了。
可到底于影族而言，芳澤他，還正處于，懵懂無知的少年時期，顧云衣不好，也不能計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