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走?你說的話再詳細(xì)一點!”天皇一皺起了眉頭,他的一把短劍直接放在了中年那男子的脖子上,微笑道:“哦?你最好把話說的再詳細(xì)一點,否則的話,這一把短劍可是會從你的脖子上慢慢的劃過去,然后你就會跟那人一樣。”
“你!你到底是誰?你憑什么這么做,你是再挑釁我們這個小鎮(zhèn)上的人嗎?告訴你,別讓你不知道,我們這個小鎮(zhèn)上可是有著很多武師級別的武者,你們識相點,就趕快離開這里,這里不歡迎你們!”一個武者挑起了眉毛走了過來。
天皇一扭過看了隨從一眼,那隨從立馬就領(lǐng)會了天皇一的意思,他從身后拔出了一把短刃,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跑向了那武者的身旁,短刃閃過,一道口子從這武者的脖子處劃了開來,鮮血緩緩流淌,可唯獨(dú)那把短刃上沒有沾到一絲鮮血。
那武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很快他震驚了起來,震驚過后是對死亡深深的恐懼,他捂住脖子,跪了下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隨從的速度竟然這么快,快到了他都沒有時間來運(yùn)轉(zhuǎn)起體內(nèi)的武元來護(hù)住身體。
雖說天皇一的這個軍隊在對抗妖獸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傷過半,可剩下的能活著從這山中出來的人,也絕對都是一等一擁有血性之人,他們打不過妖獸,那是因為妖獸的實力完全在他們之上,可眼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武者罷了,竟然也敢在他們面前叫囂?這不就是在找死嗎?
有了第一個武者的例子,那些周圍想要出頭的人也都安分了起來,生命只有一次,他們可不像先前那兩個人一樣,把自己的命白白的送給別人,對于他們來說,倒不如把知道的全部告訴天皇一,這至少也能讓他們活下去。
“說!”天皇一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一聲吼道。
那中年男子早已被眼前的景象嚇破了膽,他咽了咽口水,又不斷的吸氣呼氣,似乎要在緩解眼前給予他的壓力,他看著天皇一的眼神,小心的道:“我,我見過他們,他們從昨天來的,一直在客棧住下,直到一個時辰前,他們才剛走。”
“哦?那你說的這個客棧在哪里?”天皇一皺起了眉頭道。
中年男子小心的站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的天皇一,全身不由一顫,轉(zhuǎn)過身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一個圍觀人群比較多的房屋道:“就是那里。”
天皇一沒有走過去,他轉(zhuǎn)過身,對著身后的隨從揮了揮手,那隨從點了點頭,把一匹馬給牽了過來,等到天皇一上了那匹馬后,他轉(zhuǎn)過身,對著身后的那些暗衛(wèi)道:“現(xiàn)在!立刻起來,我們要追到的人就在眼前,我們騎馬,他們走路,一定能夠抓到他們!”
那些暗衛(wèi)聽到隨從的話,一個個都打起了精神,全部上了馬,他們就是因為要抓冷雪,這才導(dǎo)致進(jìn)入了深山,才使得軍隊中人死傷過半,對他們來說,如果不是冷雪他們要進(jìn)入這深山,那他們也不會來,現(xiàn)在他們聽到了這句話,恨不得立刻就追上去。
天皇一眼朝前方,他嘴角處掀起了一抹微笑,這么多天的苦日子終于到頭了,只要追上了冷雪一行人,那這一件事情也就大功告成了,而他們也就可以返回滄瀾國,把冷雪等人交給自己的父皇發(fā)落,自己也好趁機(jī)要取兵權(quán)。
兩千多人浩浩蕩蕩的騎上了馬,緊緊跟隨在天皇一的身上,馬蹄之下,塵土飛揚(yáng),許多的人飛快的從這小鎮(zhèn)之上離開,只留下那些還在留守觀望的人群。
幽靜的湖泊旁,到處是森然蒼天的綠木,那青青芳草在微風(fēng)之中隨風(fēng)飄動,這是小鎮(zhèn)外唯一的一條湖,也是離開小鎮(zhèn)后惟一一條必須通過的湖泊,幽靜的湖泊沒有半點聲響,也沒有一條魚的跳躍,放佛時間在這里都靜止了下來。
李鋒一行人快步的跑到了這邊,已是大汗淋漓,全身上下沒有一件不被汗水濕透,在這炎熱的天下之氣,也多虧著他們非凡的體質(zhì),才能一直不停的跑著,而冷雪楊娥兩人根本就受不了這樣的長袍,也沒有這么多的體力,早在路程一半時就被李鋒和劍離陽兩人抱了起來。
當(dāng)然,小小的公主抱會令兩人臉色紅潤,畢竟她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主動的抱她們,只是這其中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如果一行人就等她們兩個的話,那遲早都會被天皇一追上來,無奈才出此之策。
李鋒停在了湖泊旁,清風(fēng)徐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涼風(fēng)侵襲著他的全身,反而令他舒服的大大松了一口氣,在這湖泊之旁,能夠享受到如此短暫的寧靜,也是逃跑之中所擠出來的愜意。
“李鋒,接下里已經(jīng)沒辦法走了吧,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冷雪敲了敲李鋒的額頭道,而李鋒笑著把她放下來時,她伸出自己的小手,細(xì)心的一點一點的擦著李鋒額頭上的汗水,他抱著她跑了這么長的時間,對自己的身體肯定會有影響。
李鋒笑著,他看著眼前的女子為自己小心翼翼的擦著汗水,禁不住內(nèi)心的欲望,他一下就抓住了女子的手臂,道:“我沒關(guān)系的,你不用擔(dān)心。”
冷雪的手被李凡抓在了手里,她也沒有反抗,而是瞪大了眼睛,白了他一眼道:“我才沒有擔(dān)心呢,我只是在想,你的體力會不會跟不上。”
劍離陽走了過來,早在他們快要到這湖泊時就停了下來,而楊娥則是調(diào)皮的在劍離陽的身旁偷偷的笑著,也就是這一偷笑,那冷雪的俏臉也瞬間通紅了起來,她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這丫頭,總是挑在這種情況下偷笑。
劍離陽皺起了眉頭,而李鋒也注意到了他這一點,趕忙問道:“劍離陽前輩,這是哪里?”
劍離陽凝重道:“這是森幽湖,是出了那小鎮(zhèn)之后的唯一一條路,我們必須通過此河才能到達(dá)對岸,而那對岸就是通往江南小站的方向,只是.....”
“只是什么?”李鋒接著問道。
劍離陽嘆了一口氣:“這湖非常的怪異,就算是把一片羽毛放在這湖泊之上,那也會沉下去,如果我們貿(mào)然的走過去,那絕對會窒息死亡。”
李鋒一聽,他走上前,看了看這湖泊,從湖邊硬是拔了一棵小草放在了上面,令人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這小草本可以浮在水面之上,竟然不受浮力的沉了下去,這要是換做是人的話,那別說游泳了,恐怕下水都是一直走下去的。
可他們的心中是非常的清楚的,果然再不過河,一旦天皇一追了上來,那對于他們來說,后果不堪設(shè)想,他們辛辛苦苦的這幾個月都會付諸流水。
很快,李鋒發(fā)現(xiàn)了這湖泊上似乎有著一戶船家,他激動了,拉著劍離陽就朝著那船家的方向指了過去,而劍離陽順著李鋒指的方向看,他笑了,因為對他們來說,有了船也就意味著有了生路,他們可以過河了!
劍離陽凝結(jié)武元,集中于喉嚨,他凝望著那湖泊之上的船家,忽然大喊了起來:“船家,這里,看這里啊。”
而那湖泊中央的一條小船上,船夫似乎也聽到了劍離陽的吶喊,他朝著劍離陽招了招手,雙槳在手劃了過來。
李鋒笑了,這船家聽到了劍離陽的喊聲,他們過河有希望了!
冷雪疑惑的看著這湖面道:“劍離陽前輩,這湖泊連羽毛小草都浮不起來,為何那條小船就可以在這湖泊上劃行?”
劍離陽笑著,他不得不贊一下冷雪的觀察,女人細(xì)心還真有道理,他笑著道:“這船的結(jié)構(gòu)問題,造船者事先都是想盡辦法,從這湖泊之中撈取泥沙,在造船的時候,一邊用泥沙混著和木頭打漆,這樣,這船因為材質(zhì)的原因,才能夠在這水上浮了起來。”
“這樣啊。”李鋒笑著點了點頭,他聽著劍離陽的解釋,也忽然明白了什么,轉(zhuǎn)而大笑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登上了那條船,那么就算是天皇一和他的軍隊追上了這里,也是絕對沒有辦法過河的。”
劍離陽點了點頭,這么大的一片湖泊之中也只有這么一片小船,而天皇一卻是有著整整一支軍隊,即便這湖泊都開滿了小船,那他們也是絕對不夠乘的,更何況現(xiàn)在這湖泊之上,也只有眼前的這一條小船。
當(dāng)船慢慢的停靠于岸邊時,劍離陽率先的走了上去,繼他之后,李鋒,冷雪,楊娥,混沌也上了這條船,那船家一看到劍離陽,立刻大笑了起來:“哎喲,這不是我們江南小站的貴客,劍離陽先生嗎?”
劍離陽抬起頭,看著這正在劃船的中年男子,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他立馬站了起來,走到這中年男子身旁,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道:“看到你,我真榮幸!你讓我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