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面對一望無際的大海,很多事仿佛一下子變的清晰。她太過于在意柳承嗣對她做什么,反而忽略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付思思。
畢竟從柳承嗣的角度來說,失去了孩子,喜歡的女人又被她設(shè)計抓走,還被逼娶她,他怎么可能不憤怒,不報復?
也許真的愛上一個人,就這么卑微,就會無休止的去理解他吧。
柳承嗣,我愛你,算我欠你。
柳承嗣,不離婚,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如果再被蒙蔽,我會徹底的離開你。
“孩子”,柳澤剛慈愛的看著寧染,溫和地說:“他未必能那么快覺悟,未必能那么快就看明白那個女人,你做這樣的選擇,會受委屈的。”
“我不在乎,柳董事長。”
“既然這樣了,還要叫柳董事長嗎?應該叫爸爸了吧?”
爸爸!其實這一聲爸爸,寧染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叫了。她看得出柳董事長真的把他當成自己女兒一樣的對待,而且她可能是愛屋及烏,任何和柳承嗣相關(guān)的人,她都感覺親切,尤其是柳董事長,更覺得親切。
寧染臉上微紅,還是很乖巧的叫了一聲:“爸爸。”
“嗯!”柳澤剛沉沉的答應,寧染看到他眼眶竟有些微紅。
“不管你怎么堅持,如果他不肯給你一個像樣的婚禮,我就不會同意你們繼續(xù)。他現(xiàn)在有付思思,已經(jīng)夠委屈你的了,你不能再退步了。”柳澤剛說。
他怎么會同意給她盛大的婚禮,他只想要隆重的娶付思思啊。
寧染淡淡一笑,貌似無所謂地說:“形式真的不重要,等他愛上我,他會想要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給我。”
出乎意料,柳承嗣竟然沒有拒絕柳澤剛的要求,同意風光迎娶寧染。
兩家很快的會了親家,定了正式結(jié)婚的日子,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寧染覺得,像是夢,又或者,那個男人特意要在婚禮上準備什么讓她難堪的節(jié)目。
訂婚宴上,他的表現(xiàn)就像真的深愛她似的,從他眼睛里看不到一絲一毫對她的厭惡。想著他前些天左一個賤女人,右一個賤女人,這么大的轉(zhuǎn)變,實在讓寧染感到不可思議。
連父母都問寧染,不是說他愛的人是付思思嗎?怎么忽然又對你這么好,這么朝三暮四,說變就變的男人,能嫁嗎?
寧染安慰父母說,柳承嗣一開始愛的就是她,只是誤會她喜歡別人,才跟付思思談戀愛的。只是說服父母容易,說服自己卻難。
訂婚宴后,賓客陸續(xù)離場,寧染實在忍不住,拉著柳承嗣的胳膊,說有事要和他談,把他拉到一間客房里。
門一關(guān)上,柳承嗣輕薄的揚了揚眉,吊兒郎當?shù)貑枺骸霸趺矗炔患按南胗H熱了?”
說著,還放肆的上下打量她。
今日的寧染,穿著桃粉色的晚禮服,旁人穿著土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被他這么一看,寧染本來就嬌紅的臉更紅了幾分。
明知她跟自己父親不清不楚,明知他不能對她動心。此刻,見到她嬌羞的模樣,他竟心機蕩漾的一把把她按在門上,沒有經(jīng)過大腦的吻毫無征兆的落在她紅潤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