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嗣拿開了柳澤剛的手,因為他想起那只大手放在寧染頭上的樣子,心里又一次涌起強烈的煩躁和憤怒。
“我愛誰不愛誰,我自己心里清楚,不麻煩你操心了。”
柳澤剛也沒再說什么,兩人都沉默著看向手術(shù)室的大門。
過了很久,燈終于熄滅了,寧染被推出來,雙眼依然緊閉著,薄唇緊緊抿著,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失血有點多,總的來說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希望家屬能夠好好照顧!贬t(yī)生囑咐道。
柳澤剛點頭,“辛苦了。”
他轉(zhuǎn)頭又對柳承嗣說:“今天晚了,讓染染在這里好好休息一夜,明天轉(zhuǎn)到柳氏私人醫(yī)院的高級特護病房。”
“人已經(jīng)醒了,就不勞煩你了,請回吧!绷兴美淅涞貙Ω赣H下了逐客令。
“今晚我會在這里守著她,誰知道你還會對她做出什么,她現(xiàn)在可什么都禁受不起了!
柳承嗣斜斜倚在墻邊,慢條斯理地說:“她如果還是我妻子,今晚就我在這里,如果不是,你隨意好了,反正我對她不感興趣。”
柳澤剛一雙眼睛始終在觀察病床上的寧染,他頭也不抬的回答:“我不會再為難染染了,要不要繼續(xù)和你的婚姻,等她醒了,聽她的!
說罷,柳澤剛就推著寧染的病床去了病房。
在他和寧染的世界里,柳承嗣感覺自己是個外人。他曾經(jīng)篤定的相信,父親對任何人再在意,都不會超過他這個親生兒子。事實證明,父親只管寧染開心不開心,并不問他愿意不愿意。
這兩個人,都讓他無比的煩躁和厭惡。
柳承嗣最終拂袖而去。
回到西郊別墅,付思思還沒睡,她紅紅的眼睛像是哭過了。
“承嗣,怎么這么晚了才回來,打你電話都不接,你知道我多擔心嗎?”說著,付思思又哭起來。
柳承嗣拿出手機一看,確實有幾十個電話沒接。他竟然被那個女人弄的忽略了付思思的電話,她果然是不簡單啊。
柳承嗣伸手輕輕撫摸了兩下付思思的頭,安撫道:“傻瓜,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擔心的!
“沒事就好,你嚇死我了!”付思思撲進柳承嗣的懷里,緊緊摟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胸膛上磨蹭。
雖然她沒有出去,不代表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竟當眾吻了寧染,還因為她跟自己父親反目。
所有的事情好像漸漸的要脫離她的掌控了,付思思心里不禁有些著急。偏偏她還剛流產(chǎn)過,男人沒有身體的糾纏,就會對女人冷淡的。
付思思的手從柳承嗣的腰上緩緩滑到前面,往他下半身大膽的伸過去。她不管了,她要讓他繼續(xù)迷戀她的身體。
意識到她要干什么,柳承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惡聲惡氣地說:“你這是做什么,身體不要了?”
“承嗣,只是流產(chǎn),月份還小,對身體的傷害也不會太大。我想你……”付思思聲音粘膩,邊說還邊繼續(xù)磨蹭柳承嗣的胸膛,“承嗣,要我吧……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