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著,就算寧染愛耍手段,也不至于參與把付思思綁架,沒想到,他還是把她想的太善良了。
寧染被打的眼冒金花,付思思卻趕忙撲了過來,聲淚俱下對柳承嗣說:“你這是干什么啊?你干嘛打她!她喜歡你有什么錯!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辦法讓柳董事長認可我,你別怪染染。”
付思思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挑起了柳承嗣心底更深層的憤怒。
柳承嗣修長的大手毫不遲疑地捏住寧染的脖子,看著她的臉,冷冷地說:“我現在就掐死你,給我的孩子報仇!我倒要看看,我父親會不會讓我給你這個賤女人償命!”
她到底說什么了,又做什么了,讓他又要對她下死手。寧染凝視著柳承嗣憤怒的臉,在窒息中凄然一笑,“愛上你,是我犯過的最荒唐的錯。”
反正我說什么,你都不信,她演的那么假,你竟信了。那就掐死我吧,讓我為今生最大的錯誤,付出代價。寧染閉上了眼睛,柳承嗣越來越用力,付思思依然在旁邊不痛不癢的求情。眼看著寧染的臉由紅轉白,柳承嗣還是在最后關頭松了手。
“寧染,讓你就這么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活著,一點點失去你最在意的一切!”
他的表情那么狠,那么恨,可是看在寧染眼里卻那么模糊。她不想再看他,也不想再看付思思,她跌跌撞撞的走出門時,聽見柳承嗣在關切地問付思思,“她有沒有傷著你。”她也不在意了,大概此時,就叫心死吧。
從別墅主樓到大門口的路,無比的漫長,寧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撐著走出去而沒暈倒的。好在她讓司機留下等她,不然她可能真的撐不住了。
回到自己的單身公寓,寧染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甚至都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被手機鈴聲吵醒。迷糊的接起來,她聽見母親焦急的聲音,“染染,不好了,你弟弟讓人綁架了!”
寧染激靈一下清醒過來,立即坐起身,急切地問:“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今天晚上啊,我剛剛接到的電話,說你弟弟在他們手上,讓我們出五百萬贖金,不然就……就撕票!”寧染母親說到這里,忍不住哭了出來。
寧染的父母不過是普通工人,她自己雖然是柳澤剛的特助又管理凡會所,月薪不過兩萬而已,怎么可能拿得出五百萬的贖金。
綁架這種事,是提著腦袋干的行當,一般都會經過調查,針對真正有錢的人下手,不會亂來。
除非他們知道了她有可能嫁給柳承嗣,不,要真知道了,他們更不敢隨便動手,誰不知道江城最不能惹的就是柳家。
可她作為柳澤剛的特助,按理說他們也不該輕易對她的家人下手,除非……
除非背后的人是柳承嗣!
看來他這是言出必行了。
“媽媽,我猜這是寧岳的惡作劇,您就別擔心了,我保證把他找出來啊!”
“可是他們的語氣不像開玩笑啊。”
“哎呀,您也不想想,我們家這么窮,誰冒險綁我們,您放心吧,我保證讓他在天亮前回家。”
安撫完母親,寧染一秒鐘都沒敢耽誤,立即打通了柳承嗣的電話。
“是不是你讓人抓了我弟弟?”寧染劈頭蓋臉的問。
柳承嗣在電話那頭像惡魔一樣輕笑,“你說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有什么沖我來,放了我弟弟!”
“沒什么,我只不過是想要你乖乖聽話。”
寧染咬了咬牙,強鎮定下來,輕聲說:“好,我都聽你的,放了我弟弟!”
“你害思思的孩子流產,她難過的吃不進飯,你是不是該陪著好朋友一起難受呢?今晚,你就去西郊外跪一夜,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