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嗣,你在嗎?開門!開門!”是付思思的聲音,看來這該死的女人是想徹底拆散他和思思。柳承嗣擰緊了眉,扯了一條浴巾裹在身上,快步走到門邊。
“別,別開!”寧染搶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柳承嗣,卻沒他動作快。她的臉急的煞白,付思思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不想傷害的人。若是讓思思看到她和柳承嗣……她會傷心死的。
可惜柳承嗣只是更加厭惡地蹙了蹙眉,隨即毫不猶豫地扭開了門鎖。
他是男人,既然做了,就得承擔(dān)。
怎么辦,藏起來?寧染慌了。
因?yàn)榕艿募保端妓家活^汗水,她似乎顧不上擦汗,伸手激動的扯住柳承嗣的胳膊,顫聲說:“承嗣,有人給我發(fā)信息,說你和寧染……你們……我不相信。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趁著柳承嗣高大的身體擋住付思思的視線,寧染輕移腳步想要偷偷躲進(jìn)衛(wèi)生間,還沒等走出幾步,就被付思思看見了。
她一把推開柳承嗣,不可思議地盯住寧染,嘴唇哆嗦了許久,一步步逼了過去。
“不,這不可能,寧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可能背叛我。你不是說過搶誰的男朋友,也不會搶我的嗎?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付思思越說越激動,直至聲嘶力竭。柳承嗣上前想要摟住她,安撫她的情緒,卻被她再次推開。
“對不起,思思,對不起。”看著付思思傷心欲絕,寧染的心也碎了。顧不上自己衣衫不整,寧染幾步朝門口跑過來,可沒等碰到付思思的衣角,就被柳承嗣重重推開,“你給我滾!不要再假惺惺的演戲了!”
“寧染,我恨你,我恨你們!我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你們的!”付思思吼了一聲后就瘋了似的沖出門。
柳承嗣和寧染一前一后的追出去,追到樓梯口時,眼睜睜看著付思思踩空滾下了樓梯。
“思思!”柳承嗣臉都白了,幾個箭步?jīng)_下樓,抱起付思思就往酒店外面跑。
付思思潔白的裙子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寧染的心也跟著墜入谷底,她懷著孕呢,這下孩子肯定沒了。寧染,都怪你,你怎么可以和柳承嗣一起喝酒?又怎么會跟他那樣,你對不起思思啊。
可是不管寧染和柳承嗣怎么呼喚,一直到被推進(jìn)急診室,付思思始終在昏迷中。
柳承嗣在走廊不停的踱步,寧染則安靜的看著急診室的燈光,心里在不斷的祈求,思思一定要沒事,一定要沒事。
這個女人還在這里裝!柳承嗣銳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掃向?qū)幦荆淅湔f道:“她和孩子要是有任何閃失,我讓你死!”
相比于手術(shù)室外柳寧兩人的焦急不安,手術(shù)室內(nèi)的付思思卻平靜多了。
穿著白大褂的女醫(yī)生鄭欣宜一邊給她做檢查,一邊低聲問:“思思,這孩子真要做掉嗎?到底是柳少的孩子,為了對付寧染,做這么大的犧牲。萬一以后……”
“后悔幫我了?”付思思皺眉打斷鄭欣宜的話。
“沒有。”
“那就做吧,別啰嗦了。”說完,付思思閉上了眼,等著鄭欣宜給她打麻醉。
對肚子里的孩子,她沒有任何留戀,因?yàn)楹⒆痈揪筒皇橇兴玫摹奚粋本不該來的受精卵,同時設(shè)計(jì)讓柳承嗣和寧染春風(fēng)一度,就能讓柳承嗣徹底厭惡寧染,何樂而不為呢。
這孩子還真結(jié)實(shí),從樓梯滾下去一點(diǎn)兒事都沒有,好在她有先見之明,提前準(zhǔn)備了血袋。滾下去的一瞬間,她自己就夾破了血袋,所以柳承嗣和寧染看到的染紅裙子的鮮血,根本不是她自己的。
付思思心內(nèi)冷哼了一聲,寧染,跟我相比,你未免太單純了。憑你也想做柳家少奶奶,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