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王立學很想聽到蘇婉的回答,沒想到蘇婉是直接選擇掛機。
聽到嘟嘟聲,王立學是郁悶得不行。
先是被沈俊敲暈,之后像被拴住的狗一樣被沈俊暴打。再之后因為幫蘇婉保守著一些不能被沈俊知道的秘密,他還以為可以從蘇婉那里拿到他想要的東西。怎料,蘇婉依舊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讓他碰了一鼻子的灰。
在原地站了片刻后,王立學便開車前往市區。
他的鼻子已經腫了起來,再不醫治可能會出現后遺癥。
王立學趕到就近的醫院接受治療之際,沈俊李雯苑已經回到了住處。
尿急的李雯苑去上廁所后,沈俊將今晚所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以后,看了下手表的艾萱道:“那我不能在這邊待太久,我必須趕在我老公之前到家才行。要不然的話,他很可能會懷疑我的。”
“那卓杰米藍他們兩個怎么辦?”
“你放心,這個我會負責處理的。”
“雖然我對禁色俱樂部的會員沒什么好感,但既然他們夫妻倆把身份借給了我跟雯苑,所以我當然不希望連累到他們兩個。”
“別擔心,我不會讓他們兩個出事的。”
盡管艾萱的語氣非常肯定,但沈俊還是有些怕。
“感覺事情真的很復雜啊,”艾萱道,“內褲上的勇字確實是我老公寫的,但那天晚上的事卻和我老公無關。既然你有聽我老公和蘇婉打電話,那基本上能確定這是真的了。對于我老公送蘇婉退會禮物一事,我是不知情。不過我老公對蘇婉有意思,所以會直接送那么私密的禮物也很正常吧。感覺現在調查又回到了原點,因為我們并不知道蘇婉那天晚上到底跟誰聯系過,到底和哪些人見過面。既然我老公那天晚上沒有出現,那很可能那天晚上的事和俱樂部無關了。”
“我很討厭這種感覺。”
“可惜蘇婉不肯說出真相。”
“假如她肯說出來,那根本不會搞出這么多的事來。”
“其實我在想一種可能性,”艾萱道,“她喝醉了,被一群小混混看上,之后被小混混拉到了某個沒有人的地方。因為蘇婉長得漂亮并且喝醉了酒的緣故,所以小混混們肯定有對她做那種事。為了留作紀念,就直接把蘇婉的內褲給拿走了。所以在回去的時候,蘇婉才穿上了我老公當天送給她的內褲。可能因為喝多了酒,她都沒有注意到內褲上面還有我老公寫的字。反正在光線不夠充足,并且驚慌失措的前提下,絕對不可能會注意到那個勇字的。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蘇婉會直接穿著那條內褲回家。因為在正常情況下,她不可能做出這種讓你懷疑她已經出軌的事來。加上她都不知道是哪些人干的,所以她肯定不敢和你說實話。在沒辦法將強堅犯繩之以法的前提下,她絕對不想讓你知道她被輪堅過的事,這樣只會導致你們的感情出現裂痕,甚至惡化到離婚的地步。所以在蘇婉看來,最佳辦法就是說自己整個過程中都處于短片狀態。而為了不讓你發現她有被男人輪堅過的痕跡,她才會一回到家就洗澡。正常情況下,喝醉了的話,必須先休息一會兒才是,不應該第一時間洗澡的。”
聽完艾萱的分析,身心疲憊的沈俊道:“先不管這事了,我很累。你趕緊回去吧,要不然會被他懷疑的。”
“那你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會的。”
“后天我能去你家嗎?”
“為什么?”
“我聽雯苑說,后天是佳佳的生日。”
“這不行,”沈俊道,“要是你去我家的話,我老婆就知道我們認識了。假如她和你老公說,那你可能會被你老公打的。這樣吧,后天下午我把她接出來,到時候你想跟她去哪里玩都可以。”
“謝謝哈!”
看著艾萱這眉飛色舞的模樣,沈俊只是笑了笑。
這時,李雯苑走了出來。
“雯苑,我先回去了,你記得照顧好阿俊。”
“拜托,”李雯苑道,“我才十八歲,他已經快三十歲了。你讓一個十八歲的人去照顧一個快三十歲的人?”
“你們現在住在一塊,所以得互相幫助才行。”
說完以后,拎上包包的艾萱走了出去。
“我送你。”
“不用了。”
“要的,”跟艾萱一塊走出去的沈俊道,“前幾天板石那邊發生了一起搶劫殺人案,一個深夜從酒吧里出來的女孩子被搶劫并殺害了。”
“你這樣說我都覺得很恐怖,害得我晚上都不敢出門了。”
“小心一點總是對的。”
“這倒是。”
走到一樓,又陪著艾萱走到停車處后,待艾萱開著車離開的沈俊這才上樓。
和李雯苑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沈俊便讓李雯苑去洗澡。
李雯苑洗完澡以后,沈俊這才去洗澡。
沈俊洗澡之際,艾萱已經回到了家中。
當艾萱打開客廳的電燈時,她這才看到她丈夫正坐在沙發上抽煙,這著實嚇了她一跳。
因為受傷的緣故,她丈夫的腦袋纏著好幾圈的繃帶,鼻子上也貼著繃帶。
艾萱自然知道這是沈俊干的好事,但她還是裝作很驚訝地問道:“老公,你這是怎么了?”
“摔了一跤。”
“那你得多加小心才行。”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用力抽了一口煙后,拍了拍沙發的王立學道,“坐吧,我想跟你談心。”
“我先去洗個澡。”
“談心不會浪費你多少時間的。”
因為不安,艾萱不想和丈夫坐得太近。但她不敢逆她丈夫的意思,所以有些害怕的她還是走了過去,并坐在了她丈夫的旁邊。
“你的反應還真是有夠平淡的,就好像都不知道我的受傷程度如何似的,”朝妻子臉上吐了個煙圈以后,王立學道,“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想跟我正面干的人,而是那些從背后捅我刀子的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道理就是這么的簡單。老婆,我們結婚這么多年,你應該了解我,應該也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