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呢?”
“地上啊!”
盯著那只昨晚特意放進妻子高跟鞋里的蟑螂,沈俊提起一腳就踩在了蟑螂身上。
踩完后,沈俊道:“死了。”
“嚇死我了,”站好以后,撫了撫胸口的蘇婉道,“這蟑螂膽子也真是有夠大的,居然在我的鞋子里面躲著。老公,這是一只已經(jīng)死掉的蟑螂吧?”
“是啊?”彎下腰看了下后,沈俊道,“估計是直接死在你的高跟鞋里了,你有多少天沒有穿了?”
“好像……好像也就三天吧……”
“那你還要穿這雙出門嗎?”
“不了,必須先洗過才行,”驚魂未定的蘇婉道,“我最怕蟑螂了,所以你讓我穿著這雙高跟鞋出門,我會有心理陰影的。”
“那你就穿紅色那雙吧,看上去喜慶,適合出遠門。”
“嗯。”
穿上紅色高跟鞋后,蘇婉道:“老公,要是下午我玩得晚一點的話,就有可能是要超過六點才到家了。因為我去世界之窗那邊玩的話,后面得坐差不多半個小時的地鐵才能到動車站,算上買票還有候車等等時間的話,真沒辦法趕回來做飯。”
“沒事,你難得有時間出去玩,”沈俊道,“所以哪怕你要玩到晚上八九點到家,那也沒事。”
“這可是你說的,”瞇著眼的蘇婉道,“那要是晚上我很晚回來,你可不許繃著臉。”
“放心,不會的。”
“走吧!”
一塊將女兒送到幼兒園后,夫妻倆個就往停車處那邊走去。
隨后,自然是沈俊載著妻子前往公司。
在前往公司的路上,沈俊自然有做一些例行的交代。
比如包包要拿好,不能吃陌生人遞來的東西等等。
雖然有些啰嗦,但蘇婉還是認真聽著。
送妻子到公司樓下,又主動吻了下妻子的臉蛋后,沈俊這才駕車離開。
開出一段路后,沈俊打開定位器的app,并選擇放置在妻子鞋跟內(nèi)的那個定位器的ID。
除了準確定位出他妻子身在錦榮大廈以外,他還聽到了那邊傳來咔咔咔的聲響,也就是鞋跟踩在地面發(fā)出的聲音。待這聲響停止以后,沈俊聽到了電梯門打開或者關(guān)閉的聲音。因為他妻子沒有繼續(xù)走動的緣故,所以他知道他妻子是站在電梯里面。否則的話,他妻子應(yīng)該是要走進去,這樣還是會聽到短暫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兒后,他聽到妻子和人打招呼的聲音,其中還有李雯苑的聲音。
看樣子,他妻子已經(jīng)到了公司。
因為不確定妻子去深圳是否是為了公事,所以沈俊會一直監(jiān)聽。
沈俊監(jiān)聽之際,蘇婉正坐在辦公桌前,并翻動著包包。
準確來說,她是將包里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
顯然,她是要確保包里沒有定位器。
全部拿出來并逐個檢查完,蘇婉并沒有將這些東西都放回去,她是用手很仔細地捏著包包。將整個包包都捏了一遍以后,蘇婉這才松了一口氣。她知道丈夫應(yīng)該不可能傻得再把定位器放在她的包里,但她擔(dān)心丈夫把定位器放進了布與皮之間的夾層里。
確定沒問題以后,蘇婉這才將東西都放進包里。
做完這一步,蘇婉就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機。
因為不太喜歡蘋果手機的緣故,所以她用的是魅族。
她注重的是性價比,所以哪怕公司里的人幾乎都是用蘋果,她還是選擇魅族。
「設(shè)置→應(yīng)用管理→全部」
看著應(yīng)用軟件列表,蘇婉很仔細地慢慢往下看。
確定沒有不認識的軟件,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自然不希望被丈夫定位,所以她一則要確保身上沒有定位器,二則要確保手機里面沒有用于定位的軟禁。假如有的話,她不會對丈夫發(fā)脾氣,只會將定位器放在公司,或者是將手機里面的定位軟件直接卸載。深圳之行對她來說非常重要,而她自認為自己一個人能擺平,所以她當然不喜歡被丈夫定位。反正只要丈夫認為她是出差,那她把事情搞定再回到丈夫身邊的話,那就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至于吳老板會提出什么樣的要求,蘇婉還真不確定。
假如是要跟吳老板發(fā)生關(guān)系的話……
想起那樣的場面,蘇婉眉頭皺得很緊,微微張開的腿還不自覺地并攏。
看了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蘇婉嘆了一口氣。
“蘇婉姐,你還不出門嗎?”
“馬上就出門了。”
“那就祝你一路順風(fēng)!”
“有需要我?guī)湍阗I什么嗎?”
“不用了,”李雯苑笑瞇瞇道,“現(xiàn)在基本上要買的東西在淘寶或者京東都可以買得到,所以我基本上都是在網(wǎng)上下單的。”
“那要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У模浀煤臀艺f哦。”
“好的。”
又過了十分鐘,蘇婉這才拎起包包離開公司。
蘇婉自認為身上沒有定位器,但她絕對不會想到,那個上次被她發(fā)現(xiàn)的定位器依舊是在她身上,只不過是在她的鞋跟里!
走出錦榮大廈,蘇婉便用滴滴打車叫來了一輛私家車。
上車和司機寒暄兩句后,蘇婉便打電話給媚姐。
打通以后,蘇婉道:“媚姐,我的車票是八點四十五分,差不多九點半到深圳那邊,所以就麻煩媚姐到時候接我一下。行的,反正到時候媚姐你直接帶我去見吳老板就好。我虧欠了吳老板這么多,現(xiàn)在也是時候還債了,呵呵。反正到時候你就帶我去見吳老板,至于我和吳老板要說什么或者做什么,這個當然就是我和吳老板之間的事了。嗯,行呀,那深圳見。”
掛機后,見司機的表情顯得有些疑惑,蘇婉也懶得解釋。
因為昨晚失眠的緣故,打完電話的蘇婉就閉上眼休息。
要說蘇婉的心情可以用“平靜”兩個字來概括的話,那監(jiān)聽著她的沈俊的心情就可以用“憤怒”兩個字來概括了。
沈俊原本以為妻子真的是去忙公事,可聽到她妻子對媚姐說的話以后,沈俊才知道妻子又撒謊了!
聯(lián)想起于美娜當初說的話后,沈俊頓時明白了一切是怎么回事。
于美娜說當初在深圳的音樂會所有見過他妻子,那時候他妻子是音樂會所的陪酒小姐。
所以要是將他妻子剛剛說的話和于美娜說的話結(jié)合在一起的話,那他妻子口中的媚姐應(yīng)該是媽咪,吳老板則是臨幸過他妻子的男人。所以他妻子此行其實就是所謂的千里送逼!
想到結(jié)婚這些年,他妻子去深圳的次數(shù)很多,而且每次都是以出差的名義去的,沈俊就窩火得不行。
操!
在心里罵出聲后,沈俊立馬在手機上訂了一張九點十分前往深圳的動車票,并迅速關(guān)上店門往停車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