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國公夫人不等她說完,一臉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
“行了。你什么時候能把事情處理好?我看你什么也辦不好。”
姜氏委屈地低下頭:“對不起。”
楚雨蘭滿臉不忍。
楚蝴蝶倒是無所謂的吃著點心。
楚雨沁暗中觀察兩個丫頭的反應(yīng)。
她把兩個丫頭叫過來跟她住一段時間,就是想要磨練她們的心性。到目前來看,楚蝴蝶有些進步。楚雨蘭還是那幅單純無害的樣子。
對楚雨蘭的性情,他們有些欣慰,又有些擔(dān)憂。
欣慰的是楚雨蘭被她們保護得很好,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性子。擔(dān)憂的是她未來能不能保護好自己。
沈輕風(fēng)開口緩和氣氛:“夫人的生辰快到了,輕風(fēng)有件禮物想要提前送給夫人,也不知道夫人喜不喜歡。”
凌國公夫人壓抑了這么久,就像胸口積累著一股邪氣,恨不得將這口邪氣吐出來。姜氏正好就是她的出氣筒。
這股氣出得差不多,又有了沈輕風(fēng)的討好,臉色好看了些。
她一臉滿意的笑容:“你呀,總是這樣破費。每次都給我?guī)|西。這次又帶了什么?事先聲明,要是太破費的我可不要。你還沒有娶媳婦呢!那點銀子還是存著給自己討房媳婦吧!”
“輕風(fēng)一直得國公爺和國公夫人的照顧,視二老為長輩。輕風(fēng)的親事還不是你們說了算?這些事情就不用我上心了。”沈輕風(fēng)說著,拍了拍手掌。
只見他的隨從抱著一棵珊瑚樹進來。
這棵珊瑚樹一出來,所有人的視線停留在它的身上。
姜氏震驚的張大嘴巴。
楚蝴蝶和楚雨蘭滿臉驚嘆。
楚雨沁只驚訝了一瞬,很快就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
“這么大這么紅的珊瑚,那得多少銀子啊?”楚蝴蝶壓低聲音問楚雨沁。“姐,你知道嗎?”
“瞧這成色,顯然是極品。這種珊瑚本來就珍貴,長成這樣的更是少見。這已經(jīng)不是用銀子能夠衡量的東西了。”楚雨沁道。
“那這位沈……公子很富有啊!”楚蝴蝶認真地打量著沈輕風(fēng)。
不曾想,沈輕風(fēng)仿佛感覺到她的視線似的,正好看回來,朝她笑了一下。
楚蝴蝶臉頰紅了紅,轉(zhuǎn)移了視線。
楚雨沁蹙眉,不悅地看著沈輕風(fēng)。
沈輕風(fēng)又對楚雨沁笑了笑:“世子夫人好像有話要說。”
凌國公夫人正在驚嘆中,聽沈輕風(fēng)這樣說,回頭看向楚雨沁:“世子夫人有什么想說的?可是對這棵珊瑚樹有什么意見?”
楚雨沁客客氣氣地說道:“母親誤會了。我怎么會對它有意見呢?沈公子這么大的手筆,我們這些做小輩的自愧不如。看來母親不用擔(dān)心沈公子娶不上媳婦了。可以買下這么貴重的珊瑚樹,那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富有。沈公子怕是富可敵國。”
沈輕風(fēng)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瞬間。
富可敵國?
這四個字可不能胡說。
要是傳到當權(quán)者的耳里,輕者抄家滅族,重者……
好惡毒的女人。
“世子夫人誤會了。珊瑚樹雖珍貴,卻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沈某自認自己不是什么運氣好的人。因此這株珊瑚樹可不是有銀子就能買的。說起來也是碰巧。我在辦差的途中救下了一對父子。那對父子為了感激我,就把他們的家傳寶送給了我。所以才有了這株珊瑚。”
“這樣沈公子還說自己的運氣不好嗎?只能說明沈公子的運氣好爆了。隨便救一個人就能救出這么一株奇世珍寶來。”楚雨沁微笑。
“沈某嘴笨,確實說得不對。用世子夫人的話來說,應(yīng)該是運氣極好才是。”沈輕風(fēng)淡笑。
“好了,什么運氣不運氣的就別說了。”凌國公夫人說道:“這么貴重的東西本夫人可做不得主,免不得要等國公爺回來再說。現(xiàn)在先放到后面去吧!”
沈輕風(fēng)微笑:“沒聽見夫人說的嗎?先放到內(nèi)室里,等會兒國公爺回來自然會知道怎么處置。”
楚雨沁撇了撇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說什么等國公爺回來處置,處置到哪里去還用猜嗎?從珊瑚樹出現(xiàn)開始,凌國公夫人的眼睛都盯在上面不動了。
“輕風(fēng)怕是餓了吧?從剛才開始就只顧說話,快吃點東西。”凌國公夫人熱情地招呼著。
“是。說起來離開府里這么久,還真是想念府里的美食。”沈輕風(fēng)說著,夾了一個丸子吃著。“嗯,就是這個味道。只有這個味道才是家的味道。輕風(fēng)在外面想得緊,但是怎么找都找不到這個味道。”
“那下次沈公子再出遠門,母親應(yīng)該把府里的大廚給他帶去。這樣他隨時隨地就能嘗到家的味道。”楚雨沁微笑。
沈輕風(fēng)淡道:“世子夫人有所不知。輕風(fēng)在國公府長大。對國公府的感情非同尋常。當然,這些夫人不懂,畢竟世子又不是……”
“我們家世子爺說我在哪里,家就在哪里。我做的飯菜才是他喜歡的家的味道。所以世子爺不用在其他地方感受家的味道。”楚雨沁淡笑。“沈公子想必也是不懂的。畢竟你姓沈嘛,哪里懂得家是什么意思?”
“行了,吃飯也堵不住你們的嘴。”凌國公夫人說道:“食不言寢不語。你們的禮儀是怎么學(xué)的?”
楚雨沁不再說話。
全場寂靜。
整個房間里只有杯盞交錯的聲音。
“說起來楚家的兩位姑娘來了有一段時間了。本夫人還是第一次見。瞧著兩位姑娘也到了說親的年紀,有好人家了嗎?”
凌國公夫人放下手里的勺子,擦了擦 嘴角,看向楚蝴蝶和楚雨蘭。
楚家的三姐妹就像三朵嬌花,各有各的風(fēng)味,各有各的美。此時坐在一起,把旁邊一臉病容的姜氏襯托得像個老媽子似的。
楚雨蘭和楚蝴蝶看向楚雨沁。這個時候她們可不敢隨便搭話。再說這么羞恥的話題還當著外男的面提,也太失禮了吧?
“國公夫人問你們話,你們答就是了。沈公子又不是外男。他是凌國公府的門客嘛!”楚雨沁淡道。
楚雨蘭紅了臉頰。
楚蝴蝶大大方方地開口說道:“回國公夫人的話,我和蘭兒還小呢!姐姐舍不得我們,我們舍不得姐姐。還不想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