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朱騫打鬧了一陣,最終誠服于對方的‘黑武器’之下,只有讓他帶走準(zhǔn)備要用的熱水。
這樣一來,他們的晚宴時間又推遲了兩刻鐘。
朱寒和凌盛逸各完成了兩道菜。楚雨沁單獨負(fù)責(zé)了五道葷菜四道素菜以及一鍋湯。
當(dāng)仆人們把飯菜擺好后,朱騫抱著一大壇子酒走出來。
那酒壇上面還有泥。朱寒把酒壇子接過來,放在旁邊清理干凈,這才搬過來。
“這是我和小騫藏了十年的酒。你們是我和小騫的朋友和貴人,這珍貴的酒理應(yīng)與你們分享。”朱寒說道。
“十年?那不是出事前就有了?”楚雨沁問道。“一直埋在地底下嗎?”
“出事之前,后面有片梅花林。我娘喜歡梅花,所以那里的梅花品種極多。每年我們朱家都會珍藏一批酒在梅花樹下。然后在每棵梅花樹留下記號,上面寫著珍藏的日期。這么多年來,我們家的藏酒越來越多。爹娘也沒有那個福氣再品嘗了。”朱寒說道。
“既然是朱大哥親自埋藏的好酒,那我們今天可要好好喝。”楚雨沁看了一眼酒杯。“不過酒杯太小了,換成碗吧!”
凌盛逸搖頭:“雖是梅花酒,后勁卻很重。你還要換成碗來喝?”
“不行嗎?這么好的酒,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喝上。”楚雨沁看向朱騫。“朱大哥一般不貪杯,可是這里有個酒壇子。我們不喝光,剩下的酒還不是進(jìn)了他的肚子里?怎么能便宜他呢?”
“那你可得使勁喝,最好不要給我剩下。要不然明天就進(jìn)我的肚子里了。”朱騫一邊說著一邊倒?jié)M。“不過,等會兒別哭哦!”
楚雨沁聞著酒香,端起來喝了一口。
“還有淡淡的甜味。”
“本來就是為你開的梅花酒。要不然我們還有更多的烈酒,哪里會選擇這壇梅花酒?”朱騫說道。“不用謝我,謝我哥。”
“謝謝朱大哥。”楚雨沁甜甜地道謝。“不過你們還有其他的酒啊?明天帶我去看看?”
“好啊!”朱寒微笑。“你若喜歡,明天我?guī)闫穱L別的酒。”
凌盛逸挑眉:“朱侯明天不忙公務(wù)?”
“我不像世子爺那么繁忙。世子爺只管放心。”朱寒微笑。
“如果我沒有記錯,皇上交了一個重要的案子給你,你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吧?這幾天是不是都沒有時間回朱府?”凌盛逸淡道。
楚雨沁放下手里的碗:“朱大哥這么忙嗎?那你剛才還陪我去清月寺?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朱寒柔聲說道:“胡思亂想什么?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那也是需要休息的。”
“飯菜要冷了,你們還要說多久?”朱騫在旁邊提醒。
楚雨沁提起筷子,看著面前的十幾道菜。就在她準(zhǔn)備動筷子之前,朱寒和凌盛 逸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她茫然地看著兩人:“怎么了?”
“雨沁最想嘗哪道菜?”朱寒問道。
楚雨沁看著面前的菜肴,猶豫了一下,放下筷子,端起碗盛湯:“飯前還是先喝湯暖胃。”
“接下來呢?雨沁想嘗哪道菜?”凌盛逸也沒有放過楚雨沁。
楚雨沁看向朱騫。
那個沒心沒肺的吃得特別的高興。
“朱二哥,你想嘗哪道菜?”楚雨沁問朱騫。
朱騫睨了幾人一眼,含糊不清地說道:“這還用說嗎?當(dāng)然是你做的獅子頭。我最喜歡 吃了!好久沒吃,今天你們別和我搶。”
楚雨沁看出來了,朱騫根本就是裝傻。
看來沒有人能夠幫她解圍。既然如此,那就硬著頭皮上吧!
她夾住其中一塊豆腐,說道:“你們知道的,我比較喜歡吃豆腐。所以先嘗嘗豆腐夠不夠嫩。”
豆腐是朱寒做的。
朱寒的眼里閃過笑意。
而凌盛逸面色如常,但是還是感覺到了低落。
楚雨沁最受不了他這樣的神情。雖然沒有任何責(zé)怪的意思,但是終究感覺自己是個罪人。
她又夾向旁邊的菜。
那是凌盛逸做的。
她說道:“我也喜歡吃藕片。這個藕片做得很好吃。”
凌盛逸嘴角上揚:“雨沁喜歡就好。”
朱騫看不過去了,打斷他們這樣緊張的氣氛,說道:“只是吃個飯而已,要不要這么嚴(yán)肅?你們再這樣,我就要食不知味了。”
“大家隨便吃。”朱寒率先結(jié)束這幼稚的爭寵行為。
楚雨沁的飯菜里都放了靈液,這使得他們比平時的酒量更大。大半壇酒喝下肚,居然還沒有一個醉的。特別是朱騫,他的臉色如常,就跟平時似的。只有楚雨沁的臉頰有些微紅,如同抹了胭脂,看上去特別的嬌美可愛。
“她不能喝了。”凌盛逸見到楚雨沁的神情,對朱寒說道:“這酒后勁重。她現(xiàn)在還沒醉,等會兒肯定醉得不醒人事。”
朱寒也沒有弄醉楚雨沁的意思。見到她的樣子也知道不能再喝了。
“我送她回去休息。”朱寒站起來。
“還是我送吧!”凌盛逸已經(jīng)率先摟住楚雨沁的腰肢,將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楚雨沁抱了起來,直接朝門口走去。
朱騫在旁邊看得冒火。
“你還傻站著做什么?既然要爭取,那就爭到最后啊!眼瞧著就是個機會,又拱手讓人了。”
朱寒睨他一眼:“我有插手的機會?沒看見他直接就抱走了嗎?還是你覺得我應(yīng)該在這里和他大打出手?那樣太低劣了吧?”
“你要是爭不過他,那就是你的臉皮沒有他厚。算了,我擔(dān)的哪門子心?”朱騫沒好氣地說道。“要不要繼續(xù)喝?他們走了,我們兄弟把這壇子酒干了。那可是十年前我們耗費了不少精力釀的。”
朱寒為兩人倒?jié)M:“喝。”
楚雨沁被凌盛逸抱出來之后,看著他說道:“我沒醉,干嘛不讓我喝呀?”
凌盛逸微笑:“是我要醉了。要是不用你做借口,馬上就要出丑。雨沁也不想我出丑吧?”
“你喝醉是什么樣子的?”楚雨沁被他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凌盛逸沉凝了片刻,搖頭:“我也不知道,畢竟還沒有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