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沁聽崔公公這樣說,首先排除了太學院。
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縉華書院聽起來挺牛的,但是好像不是很友好。所謂的他們看得上的學生,那得天才中的天才?她對楚立宏有信心,但是也不認為他是天才。只是比普通人更加努力,又遇見了一個好夫子罷了。因此,這里也不太適合。
那就只有晟林書院可以選擇。
“公公,不知道晟林書院有什么要求?如果公公能夠幫我們搭個橋,我們會感激不盡!背昵哒\懇地說道。
崔公公早就猜到楚雨沁會選擇晟林書院。畢竟換作任何人,也不會肖想太學院,以及天才聚集的縉華書院。
“晟林書院既然是平民的書院,只要人品端正,又能達到他們的考核標準,自然是可以去上的。不過咱家確實有個舊友在那里做夫子。到時候你們要是需要引見,咱家就幫你們一把!
“多謝公公。”楚雨沁道謝!靶∨記]有別的能力,只有做護膚品的手藝。要是公公有這方面的需要,只管找我。別的不說,只收你成本費就是了!
“楚姑娘是聰明人。與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贝薰Φ馈
楚雨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見崔公公沒有再聊天的興致,便告辭離開了。
在剛才的談話中,她沒有說送給崔公公,就是不想讓崔公公覺得占了她的便宜,也就是欠了她的人情。
要不然崔公公想要多少護膚品,她都送得起。只是這個‘送’也不能亂送,有時候亂送了反而麻煩。
在水上行駛了半個月之后,他們又換成了馬車。此時玉氏和小玉氏都病了。他們只有找個地方休息兩天。
寧安城是個繁榮的大城。站在街道上,看著熱鬧的大街,眾人這些日子的疲憊消了大半。
“咱家年紀大了,也不想折騰了。反正我們要在這里休息兩天。楚老板就隨意吧!到時候出發了再叫你們。”
崔公公見楚家姐弟對這個城池感興趣,也不管他們,直接往客棧里一躺,讓楚家眾人自己照顧自己。
楚雨沁和楚立宏,還有楚雨蘭都想出去看看。只是玉氏和小玉氏病了,他們又不好出門。
“我知道你們想去玩!庇袷咸稍谀抢,疲憊地笑了笑。“我們這不是病,而是累的。只要讓我們休息兩天,過兩天出發的時候肯定精神抖擻。你們只管去玩。畢竟到了京城,以后想出來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朱大哥,我娘和姨媽的身體……”楚雨沁問旁邊的朱寒。
朱寒微笑:“我會守著的。如夫人所說,她們確實是因為長途跋涉趕路累倒,不是病了。你們去玩吧!”
“行了,快去吧!”小玉氏跟著說道:“沒你們吵著,我們還能睡個安穩覺。朱管家,你也不用守著我們!
“就是。難得經過這里,瞧這里挺好玩的。怎么能約束你們陪我們幾個偷懶的家伙?”玉氏道。
楚雨沁姐弟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玩一會兒就回來。要是那時候玉氏和小玉氏真的需要休息,他們再去玩。
朱寒本來想守著她們的。但是她們執意讓他陪著楚雨沁,而他也愿意陪著她,所以就跟著他們走了。
“朱大哥,你以前來過這里嗎?”楚雨沁的身后是四個侍女——青蘭,紫菊,藍蓮,還有白合。
四個丫頭都是貪玩的性子。見到那么多好吃的,口水泛濫。
“大小姐,那個看上去好好吃。我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大小姐,那個好臭啊,但是他們吃得津津有味的。”
幾個姑娘一驚一乍的,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楚雨沁連忙制止她們的動作。
“含蓄點,姑娘們,你們太引人注目了。”
青蘭撅嘴:“大小姐,你確定引人注目的原因是我們,而不是你那張臉嗎?”
朱寒蹙眉。
他環視四周,果然看見一個個垂涎的眼神。
他轉身走進旁邊的成衣鋪。
“朱管家去哪里啊?”白合問道。
青蘭神秘地笑了笑:“當然是……做護花使者去了!
“什么意思?”白合還是一幅不明白的樣子。
“你傻?當初橙蘭為什么做那些事情?還不是因為嫉妒。朱管家對大小姐最好了,眼里只有大小姐。只要對大小姐不利的事情,他都會阻止的。現在大小姐的容貌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這可不是好現象!
青蘭的話剛說完,只見朱寒拿著一個帷帽走過來。
楚雨沁不用他說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她非常老實的戴上了。
“現在放心了嗎?喜歡操心的管家大人?”楚雨沁微笑。
朱寒輕咳一聲,摸了摸臉頰。
“紫菊,你去買點臭豆腐過來!背昵叻愿郎砗蟮氖膛。
“臭豆腐?就是那個臭臭的?那東西真的能吃嗎?”紫菊表示懷疑。
“沒看見人家吃得那么香嗎?怎么就不能吃了?”楚雨沁催促。“快點去。我們在前面等你!
紫菊拿著銀錢朝賣臭豆腐的地方走去。
其他人繼續往前走。
等了一會兒,從后面傳來責罵的聲音。
“是紫菊。”青蘭說道:“她被人欺負了。我過去瞧瞧。”
楚雨沁看了一眼,說道:“我們也去看看。”
人群中,紫菊的身上滿是油漬,而剛買的臭豆腐散落在地上。
她瞪著對面的男人,氣道:“你怎么這么無恥?”
“小丫頭,話不能這樣說的。你要買我家的臭豆腐,我賣給你。你自己不拿好,反而怪到我的頭上!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紫菊紅了眼眶!拔也粫獮⒌摹!
“怎么回事?”楚雨沁走進人群中。“紫菊!
紫菊見到楚雨沁,委屈地說道:“這個人對我動手動腳 。我嚇著了,東西灑了一地。他還說我弄臟了他家的東西,要我全部買下來賠償他的損失!
楚雨沁看著對面的中年男人:“我家丫環沒有冤枉你吧?”
中年男人冷笑:“這小丫頭為了不給銀子,還真是什么都說得出口。我在這條街上做了多少年的生意了,怎么不見別家的姑娘說我占她便宜?你們再在這里胡說八道,我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