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震霆什么人啊,哪會被一個女人的眼淚給軟化,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好像在等我哭結束他再繼續講話,但是我是個女人,無論他吃不吃這套,這都是我的天性,我就一直默默地流淚不說話,他耐性真的是太好了,就這樣等了我半天,最后還是我輸了。
我擦擦眼淚,淚眼朦朧地說:“白先生,不好意思,我失態了,您繼續說,我聽著呢!
白震霆點點頭,直視著我說:“唐小姐,如果僅僅是要錢,這個事就很簡單了,我想知道除了錢之外的企圖!
啥意思?這下我真懵了,除了錢,還有什么企圖?我怎么不知道?
我就這樣傻傻地盯著他,“還有什么?”
他也盯著我,目光犀利得好像要看穿我一樣,讓我不由地打著寒顫。
“請您明示好嗎?我比較笨!蔽艺f。
“聽說林景勛對你青眼有加,有這回事嗎?”
原來是這個事,我怎么把林景勛這茬給忘記了?他們是政敵啊,雖然我跟林景勛清清白白,那也只是我認為,落在白震霆這種政敵眼里,我一邊和他兒子糾纏不清,一邊跟林景勛往來過密,這一看就像有什么不良企圖。
“有!泵黠@人家是調查過我的,我否認也沒用。
“說說!彼o我一個鼓勵的眼神,拋給我開放式的問話。
于是我就將如何認識林景勛,后來他如何幫助我等等,竹筒倒豆子,全倒給了白震霆,我本來就是光明磊落的,沒有什么不可對人言的。
白震霆輕笑了一聲,也不知道在表達什么情緒,“聽著挺坦蕩。”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說的全是真的,沒一個字是假的,請您相信我!”我趕緊表明態度。
“你有想過,在牧野的訂婚宴上,林景勛誰也沒找,為什么偏偏找到了你嗎?”
我真沒想過,難道有別的什么陰謀?可是我一個平頭百姓,有什么可圖的?在我看來,一個男人靠近一個女人,無非是圖美色的幾率更高些。
我搖頭,“難道不是因我長得漂亮嗎?”
還有別的原因嗎?
他像是看腦殘一樣看著我,大概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被他兒子看上了。
“唐小姐,你太自負了,也太膚淺了,男人也是有腦子的!彼苤苯亓水數嘏u我,即使我聽了不爽,也得乖乖聽著。
他沒再解釋什么,身子向椅背上靠了靠,“我希望你離開牧野!
“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蔽倚念^黯然。
“他都為了你退婚了!”
顯然是不信我的話,確實換我我也不信。
“我的兒子我了解!碧崞鸢啄烈埃麌@了口氣,威嚴的臉龐柔軟下來,“能讓他這么付出的,那一定是他心里十分看重的,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這樣。”
我有點震驚。
這時外面傳來說話聲。
“太太,先生在里面談事呢!
“談事我就不能打擾了?”一個女人張揚清脆的聲音響起。
話音未落,門就被推開了,一位保養得宜的貴婦走了進來,穿著紅色連衣裙,化著淡淡的妝,眉眼飛揚,短發,有著強大的氣場。
我打量她,她也在打量我,她的眉眼和白牧野有些相像,可是我卻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難道是因為白牧野?
“老公。”她在看到我的一剎那有片刻的怔忡,隨即下一秒,便婀娜多姿地撲上白震霆,嬌滴滴地喚著老公。
白牧野的媽媽!難道有點相像。
“你怎么來了?”一見她,白震霆神色溫柔下來,笑著問。
“聽說你金屋藏嬌,我就來捉奸了唄。”她斜眼瞟了瞟我。
“瞎說什么?”白震霆的態度仍是溫柔的。
“不是嗎?怎么有個大美女在這!
“這是你好兒子看上的那個!
“挺漂亮的呀,我兒子好眼光,跟你眼光一樣好!卑追蛉艘宦犙劬土亮耍执蛄苛宋規籽。
這情話真是讓我五體投地,白震霆一聽就樂了。
“您好,白夫人,我叫唐清!蔽抑荒苷酒饋碜晕医榻B。
“你好,坐吧,不用拘束。”她朝我笑笑,然后轉身向白震霆身邊靠了靠,聲音略輕地問,“你把未來的兒媳婦叫來干嘛?”
白震霆瞟了她一眼,沒說話。
“我想和她聊聊行嗎?”她朝白震霆笑笑。
“你這是受誰之托來領人了?”白震霆似乎突然明白過來什么,盯著白夫人的眼神突然變了變。
“哎呀,什么都瞞不過智慧的老公,還能有誰,當然是你的好兒子了,除了他,誰支使得動你老婆我呀?”白夫人嬉笑連連的朝白震霆撒著嬌。
我真的無法想像,白震霆那么冷漠的一個人,竟然有一個這樣跳脫的母親,就連白震霆也十分寵愛著她,按理說這樣夫妻恩愛的家庭長出來的孩子應該很活潑開朗才對,可是看看白牧野,整個一刺兒頭,性情陰陽不定像個神經病,高興時怎樣都行,不高興時懟死你。
聽白夫人的話,白牧野似乎知道了我被白震霆強行帶來的事,還委屈他媽來救我,應該是趙城聯系上他了,那就好了,我的安全多一分保障。
“帶走吧!卑渍瘀妓髁艘凰查g點頭答應了。
竟然應答了!我欣喜若狂,倒沒敢表現出來,拎包站起身,禮貌地說:“那白先生您先忙,我就不打擾了!
“真是懂事的乖孩子。”白夫人對我似乎很滿意。
我朝她笑笑。
她上來親昵地拉著我的手就往外拖,跟白震霆擺擺手說:“老公再見,晚上早點回家吃飯。”
出了門,陽光正好,我才覺得后背有一層層的汗,陽光一照,暖意滿身。
“走吧。”白夫人收起剛才的跳脫的模樣,對著溫柔一笑。
真是個美人,一笑百媚生。
“您真美!蔽胰滩蛔〉乜滟。
“哈哈,嘴真甜,我就喜歡別人夸我漂亮。”她倒是耿直,這樣的性子我喜歡上了。
她的車子有司機,坐上她的車,她問我:“想見我兒子還是回家?”
“您為什么要幫我?”我覺得她對我的好有點太過了,難道是愛屋及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