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少啊,正要跟你說一聲恭喜,恭喜白少贏得江家小姐的芳心。”林景勛仍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靜,轉(zhuǎn)頭對白牧野很真誠地祝福。
“謝謝。”白牧野走上前,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地將我掩在身后,對林景勛說,“時候也不早了,林先生早點回大廳吧。”
“正要回去。”林景勛歪頭朝我笑,“剛才和唐小姐聊得非常投機,反正酒會無聊,還不如和唐小姐聊天有趣,不知是否有幸再邀請?zhí)魄逍〗愎诧嬕槐俊?
我邁出一步就要跟上,白牧野卻伸手大力扯住我,朝林景勛不友好地說:“我正好有事找唐清小姐,林先生請自便吧。”
林景勛對白牧野的態(tài)度視而不見,微微一笑:“唐清小姐的意思呢?”
不等我開口,白牧野語氣冷硬地回:“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
“白少爺?shù)奈缚谑遣皇怯悬c大,吃下了江小姐這塊美味可口又營養(yǎng)價值極高的奶酪,不會還惦記她的閨蜜吧?你這樣可是很容易翻船的。”
“那就不勞林先生操心了。”白牧野對于林景勛的試探竟然也不解釋撇清,我很是意外。
“白少不甘心自已的終身幸福就這樣被操縱,我很理解,身不由己的心酸確實令人同情,不過路都是自已選的,針無兩頭利,有得必有失,白少要看開才是。”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誰也不必同情誰,林先生的這些話還是留著安慰自已吧。”
雖然不知他們具體有什么恩怨,但聽這二人你來我往的鋒利言辭,便知這兩人不對付,不過林景勛明顯更擅社交言辭,而白牧野則直接率真得多。
對于白牧野的擠兌,林景勛明顯不在乎:“趕上架的鴨子再想下來可就難了,白少應(yīng)該明白這個道理。”
“大家都一樣。”白牧野冷笑。
“我們不一樣!”林景勛的目光從我臉上輕飄飄的劃過,笑道,“如果我喜歡唐清小姐,我立刻就可以恢復(fù)自由身,然后光明正大的追求她,你,可以嗎?”
白牧野的臉色變了變,拳頭握緊又松開,隨即吊兒郎當(dāng)?shù)匦Γ骸叭绻蚁矚g她,我也會,可是……”
他停頓了一下,我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期待他能說出讓我歡喜的話來,可只聽他說:“可是,我不喜歡她。”
林景勛意味深長地笑道:“那就好,白少可要記住自己今天說過的話。”
以前看書上有“聽見自已心碎的聲音”這種文藝的描述,還覺得矯情浮夸,可是此時此刻,我只覺得它貼切真實。
是啊,只是一個火包友,他怎么會喜歡我,怎么可能喜歡我,我們之間肉體碰撞地再激烈,也碰撞不出愛情的火花。
而且,他還是江楚楚的未婚夫。
不喜歡,那就好。
“你們聊著,我先走了。”再不愿自取其辱,我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
這時我也不知道,后來我和林景勛之間會有那么多絕望灰暗的故事。
我剛離開就收到了白牧野的微信,上面只有一句話:“記得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