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拿走你沒聽到嗎?滾啦!出去!出去!”柳魅兒一把推開他,赤著腳就下了床,然后一下一下打著他,把他往外推。
“哎你,你怎么這樣啊?我是來給你送飯的,你好歹吃一口啊!喂喂喂!開門啊!真是的,這什么女人?”魯賽·肯恩手里還端著飯菜,就這么被趕了出來,身上被她打得生疼。
“算了,不吃我吃,你就餓著吧!”然后就走的沒影了。柳魅兒就站在門口,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了才轉身回到床上。既然不能吃飯,那么她就省點兒力氣。
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要是嚴天不肯讓步,就是他不拿掉孩子,那孩子也會餓死在她的腹中。寶寶,跟娘一起加油,你一定要堅強啊!千萬不能有事啊!
柳魅兒摸了摸肚子,這個寶寶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他沒了,她就會崩潰,到時候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
“天哥,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已經三天了。一般人三天不吃都受不了了,更何況她還是個孕婦。到時候一尸兩命,你什么也得不到。”
魯賽·肯恩在餐桌邊美美的吃著晚餐,嚴天就在旁邊坐著,眉頭皺著,一桌子美食,他也沒有胃口。
里面那個小女人犟的什么東西似的,三天了,愣是不吃不喝,就在那躺著。真是個犟驢,可是,他也不能看著她這個樣子。她這樣不吃不喝,他心里也不是個滋味,也會心疼啊!
“我給她送去。”嚴天端了一碗飯,夾了幾樣小菜。旁邊的西餐他沒拿,他知道她從來不吃西餐。站起來往臥房走去,魯賽·肯恩不屑的撇撇嘴,繼續往嘴里扒飯。還以為他多沉得住氣,估計早就心疼了吧?
其實說實話吧!柳魅兒這樣不吃不喝,他這幾天也不好受。不知道為什么,也有點兒心疼她呢!心疼的他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現在總算有胃口了,要多吃點才行啊!
嚴天端著飯菜走進屋子,柳魅兒聽到開門聲裹起被子蓋住頭,有氣無力的說:“我不吃,出去。”
“你真想餓死?”嚴天把飯菜放在床頭柜上,然后坐在床邊。
“餓死也不吃。”柳魅兒已經餓的沒力氣了,可還是堅持著,她絕不能讓別人傷害她的孩子,絕不!
“你……唉!真是夠犟的,吃飯吧!”嚴天拉開棉被,把她抱起來。
“你放開我,不準抱我,放開。”柳魅兒掙扎著,叫嚷著。可惜本來就沒什么力氣的她,這餓了三天她那點兒貓的力氣,跟弱弱的嗓音,真是不堪一擊。
“我說了,吃飯!”嚴天把她置在懷里,看著她因為不吃不喝而泛白的嘴唇,心里著實的心疼。
“我也說了,不吃。”柳魅兒見掙扎不開,索性不動了,省點力氣,為了孩子。
“你就這么想餓死自己?連同孩子一起餓死?”這女人,聽不出他的意思還是怎么著?都說讓她吃飯了,還拿勁兒。
“要死一起死,我才不會怕,我要和孩子共存亡。”說完這句就在也不說話了,靠在那閉著眼睛。這個懷抱也挺寬厚,但不是相公的,她不喜歡。但是她現在沒有力氣,只能任由他抱著。
“我有說讓孩子死嗎?你再餓下去,不用我對付,他自己就死了。你吃飯吧!我答應你不傷害你的孩子。”嚴天舉手投降,她贏了,她贏了,這個倔女人!
“你說真的?還是你在騙我?”柳魅兒睜開眼睛,有點兒不相信看著他。
“我堂堂男子漢,會騙你這個小女人?我說話算話,吃吧!”嚴天端過飯菜,拿起勺子喂給她吃。
柳魅兒左右看看他,覺得他說的也對,答應就是答應,不答應就是不答應,他沒必要騙自己的嘛!于是張開嘴巴把飯吃了進去,好香哦!
嚴天笑了笑,愿意吃就好。這幾天他也想明白了,她要這個孩子就要好了。反正他養的起,到時候她是要養在身邊,還是送給段臨風隨便好了。總之柳魅兒他要定了,不管她是不是別人的妻子,是不是懷了別人的孩子。只要他喜歡,旁的都是浮云。
一碗飯很快見底,柳魅兒吃飽了,有力氣反抗了,便一把推開嚴天。然后走進衛生間,重重的關上門。
嚴天坐在那,半天反應過來,無奈一搖頭。看來他對自己意見挺大啊!以后有的受了,沒想到在段臨風身邊柔柔弱弱的她,還是個有爪子的野貓啊!倒了杯水放在那冷著,他出了屋子。她是吃飽了,可自己還餓著肚子呢!
柳魅兒出來后沒見到他人,倒也樂得清靜,然后端起那杯水咕嚕咕嚕喝了個精光。大晚上的該睡覺了,之前因為很餓,幾天都沒睡好。今天她要美美的睡上一覺,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啊……好困啊!
于是她便躺下來,關了床頭燈,美美的睡下了。過了一會兒,嚴天填飽肚子后來看她,她早已睡著,不知道做了什么樣的夢,她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嚴天看著她到半夜,其實她真的好容易滿足。
第二天,柳魅兒醒來后發現嚴天就坐在床邊。她嚇了一跳騰地一聲就坐了起來,倒是把嚴天也嚇了一跳。
“你要是再這么一驚一乍的,不用我做什么,孩子都保不住。”嚴天站了起來,抱著胸看著她。
“你在這干嘛?”柳魅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他一聲不響的坐在那,是個人醒來發現一個男人怔怔的看著自己,都會嚇到的好吧?
“怕你無聊,帶你去轉轉,我想你會喜歡的。”嚴天看著她,面無表情。
“哦!”柳魅兒看了看他,比他更面無表情,心里就在想著,就這面癱,有女人喜歡他才怪了。然后下了床走向衛生間,到了門口又生生的停住腳步,然后轉過身。
“你……應該給我準備了衣服吧?”她這衣服穿了三天了,她現在覺得自己都臭掉了。
嚴天依然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很奢侈的抬了抬手指了指衣柜。柳魅兒只想翻白眼,可又怕毀了形象,也不看他走向衣柜。
打開衣柜的一個門,柳魅兒有些閃到了眼睛。花花綠綠的,簡直就是時裝店。再打開一個門,我靠!柳魅兒想罵街,內衣?內衣!滿滿一柜子的內衣。這個男人,是有病吧?知不知道她的尺寸就買這么多?
柳魅兒低頭一看,頓時又傻了。三排,一排二十,整整六十雙鞋。高跟為主,基本都是三公分左右的。也有些平底的皮鞋,和一些帆布鞋,鞋帶的那種。
柳魅兒轉身看了眼嚴天,這家伙絕對是有錢燒的,不要命的買。而嚴天此時仍然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真的像尊佛像。
柳魅兒也不再管他,拿了件白色連衣裙,一套白色內衣,然后走進浴室。柳魅兒在里面猛勁的捯飭,洗澡洗頭,洗臉。然后把全身都擦上嫩膚霜,從頭到腳香噴噴的。聞著心情都好了,然后再把頭發吹干用手指巴拉了兩下。
對于這一頭的長發,她到現在都沒有什么好的辦法把它們弄起來。所以每次才會披著,但是著實礙事。
這一捯飭,整整過去兩個小時。嚴天在外面是等的望眼欲穿啊!著實的急不可耐了。正要過去敲門,門就在下一刻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柳魅兒一席白裙,頭發散散的垂在腰間。臉上沒有半點妝容,卻又白皙幾近透明。全身都是如此,白的幾乎透明了。
嚴天承認被這樣的柳魅兒迷住了,好美,從來沒有人把白色穿的這樣美。此刻的她都不能形容,形容她是仙女,似乎都是褻瀆了她。
“你要帶我去哪里?”柳魅兒不知何時,已經穿了雙布鞋站在了他面前。
“跟我來。”他不自然的撇開自己的視線,然后向門外走去。
三天來,她一直都呆在這個房間里,都沒有出去過。總是這么悶在房間里也不算事,對孩子也不好。不管怎么樣,她現在要為了她的孩子好好的活著。
本來還在想,離開段臨風之后自己該怎么生活。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很難過,很不適應,說不定會郁郁寡歡,或許會抑郁成疾一病不起。
可是現在為了這個孩子,她不可以這樣。她逼著自己盡量不去想段臨風,讓自己的心放空。多去想想她和寶寶將來的日子,或許再也見不到段臨風,或許還要等上一年、十年、二十年才能再次見到段臨風。
也許到那個時候,段臨風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女人。也許他們再也沒有可能,至少她有寶寶陪在身邊。也不會太寂寞不是?
但是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怎么擺脫嚴天這個人對她的糾纏。現在她懷著孕,嚴天不會對他怎么樣,他也答應了自己讓自己生下這個孩子。
可是九個月后,孩子出生以后呢!她該怎么辦?萬一那個時候,嚴天強要她,她該怎么辦?
本來她是想好了,如果他敢用強的,那她就給他一具尸體,總之她除了相公是不會讓別的男人碰她的。
但是現在有了寶寶在,她又不確定了,她會不會為了孩子茍活下去。真到了那個時候,就算再見到段臨風,她也就沒那個資格回到他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