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很新奇。”
蘇子煜放下酒杯說到。
沒有白酒的辛辣,一種清香在舌尖流動。
“怎么在京城沒見過?”
來京城好長時間了,但卻沒有喝過這樣的酒。
慕軒便解釋道這是新酒,給大家嘗鮮的。
年輕人又圍繞著這酒展開討論。
慕軒想了想,還是回家給魏駙馬他們那邊也送去一些紅酒吧!
剛開始是覺得那邊年紀較大,可能接受不了新的東西。
現在覺得送一些試試也挺好的。
果不其然,有人就很喜歡紅酒的口感。
再是繁華的宴會,終有散去的的時候。
眼見著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眾人也相繼離去。
魏駙馬有些微醺,連晚飯都木有吃就去歇息了。
都累了一天了,今日的晚飯就各自在各自的房間里解決了。
慕青喝了一碗南關小米粥。
熟悉完畢后,倒在床上就睡了。
又是一個急急忙忙的早上。
而今日也是被封為軒郡王的慕軒和好友第一次見面。
由于天氣較熱,大家基本都選擇在早上聚會。
為此有些人還特意告了假。
慕軒一到門口,就已經看到吳思雅到了。
只見他一身藍衣,頭發用一根發帶綁著,看起來甚是飄逸。
而慕軒還是一身白衣,頭發用一根玉簪束了起來,腰間纏著一個金色腰帶,渾身透著一股仙氣。
“今日,不就是為你嘛!”吳思雅打趣到。
為了更加自在一些,今日的聚會沒有在白云酒樓。
慕軒揚了揚頭,繼續往前走。
等他到包間的時候,其他人都基本到了。
慕軒眼神掃過去,六個,都在。
“軒郡王來了。”
不知誰起哄到。
“好了。”慕軒見這幫人沒個正形說到。
若是真讓他們開下去,那就沒完沒了了。
“怎么,回京這么多天,算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不許我們開個玩笑。”
一旁魯國公家的孫子魯昊說到。
自慕軒回京后,就一直窩在家里,約了他好幾次,都說有事。
慕軒一個眼神掃過去,他立馬就閉嘴了。
其實他是他們當中膽子最小的一個。
作為魯國公的小孫子,他在家里那是極其受寵。
不過,這并不是家里人的盲寵,而是他特別會看人眼色,再加上撒嬌賣萌,那在家里基本是無敵了。
卻也是話做多的一個,但卻很有眼力勁。
這不,看到慕軒的眼神,立馬就閉嘴了。
再看看在座的,都有種幸災樂禍的樣子。
今日的東道主是吳思雅,主要是這里面數他和慕軒相處最融洽。
慕軒坐下,他便讓人上菜。
“太安靜了,要不找些樂子吧!”
張將軍的兒子說到。
有慕軒在,他說的找些樂子絕不像是大家想的那樣,那是很純潔的找樂子。
只是找幾個人,彈幾首曲子。
就連曲子,也都是清湯寡水。
要不然,慕軒可是會當場撂挑子走的。
都是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對于這點他們還是知道的。
要不然,估計,他們早散伙了。
就在下人們上菜的時候,彈曲兒的人也回來了。
桌子上擺放的滿滿當當,張勇往每個人的杯子里都倒了一杯酒。
“這酒就不如安軒他們家的。”
魯昊喝了一口說到。
“京城能趕上阿軒家里的酒可不多吆。”
吳思雅說到。
今日,他們來這并不是為了吃喝。
要是為了吃喝的話,那首選還是白云酒樓。
“也是。”
魯昊賤賤的點了點頭。
“這彈曲兒的人不是來了嘛,彈起來吧!”
張勇說到。
只見,簾子后面的姑娘們相互配合著。
但彈琴的那個姑娘卻是彈出了不一樣的調調。
前奏就聽到一陣憂傷。
“這是什么呀,今兒爺們要歡快的曲子。”
張勇立馬就不高興了,彈的跟死了爹娘一樣,真掃興。
“噗通!”一聲,小姑娘就跪在地上了。
“各位客觀,不好意思,是奴家手誤。”
她一個勁的磕頭賠不是。
“好了,阿勇,別為難人家小姑娘了。”
吳思雅說到。
至于真的是不是手誤,吳思雅今日也不在乎,只要接下來表現好就行。
“奴家小紅,謝過公子。”
只見她盈盈然行過一禮。
若是愛花之人,定會心生憐惜。
但是在座的今天心思都不在這。
一年多,他們幾個沒見過了,今日敘舊聊天才是正事。
不一會兒,一首歡快的曲子就從簾子那邊傳過來了。
“阿軒,你要不給我們講講這一路上,你都遇到了哪些事?”
孫云問道。
其實他對外面的天空向往已久了,但無論他怎么說,他母親就是不同意讓他出去。
作為家里唯一的獨苗苗,他家人能讓他出去才怪呢。
孫家本是歷代都是夜國的大將軍,但這也是無數人的生命拼出來的。
到他這一代的時候,就剩他一個了。
祖父和父親都戰死沙場,要不是念其年幼,估計他母親也會跟著他父親一起去的。
這幾年,孫老夫人和他娘就瞅著他往大了長。
要是可以的話,估計孫老夫人會把他一天都帶在身邊。
去周游各地這件事那是不可能的,萬一出個意外,孫老夫人不說對不起死去的列祖列宗,就是連她自己也承受不了。
就連武也不讓其學。
好在他在讀書這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去年剛從知禮院出來,便去了禮部。
慕軒便挑了一些有趣的事說給他們聽。
“原來真有人直接住海上。”
孫云不禁感嘆到。
“是啊!他們沒有天地,只能撲魚為生。”
慕軒解釋到。
海邊來說基本都是鹽堿地,是寸草不生的。
慕軒接著說,他們在海上漂了半個月。
“那是不是太無聊了。”
在他看來,大海雖美,但是卻叫他在海上待那么長時間,他可受不了。
就連尋常在屋子里待一天,對他來說都是災難。
“習慣就好了。”
慕青淡淡的說到。
雖說一路的場景很精彩,漫漫路途更多的是寂寞與孤獨,還有那一樣望不到頭的絕望。
正是這一路的無聊,才顯得有時出現風景的美麗。
偶然間會有彩虹,偶然間會有風雨,這些都讓人驚奇不已。
大沙漠浩浩渺渺,起伏不斷,人在其間,頓時顯得那么渺小。
無邊無際的沙漠像黃色的大海,太陽照在上面,萬點光亮閃耀。
在烈日的烘烤下,沙漠上升騰著一股股熱浪,叫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沙漠上狂風襲來,沙粒飛揚,天昏地暗,這就是沙的世界,簡直無你立足之地。
但換種思維來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景象很是不錯的。
會無端的讓人產生一種敬佩,讓人覺得大自然的偉大,人的渺小,一生所有的追求皆不過過眼云煙。
爬山雖不易,但是爬上山之后,外面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
“啊!不懂。”
孫云懵懂的說到。
在他的世界里,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什么是需要遷就的。
這個京里,需要他遷就的東西還不是很多。
慕軒看了他一眼,這孩子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
還是沒有去看外面的風景,更沒有見識過這個世界的規則。
被保護的實在是太好了,看著外面的風景。
“那最讓你喜歡的是什么地方?”
孫云接著問道。
“草原。”
只見慕軒的眼里滿是回憶。
草原的風在每一個不同的季節同別有一番不同的風韻。
七月底是草原最美麗的季節,問也是最讓人心曠神怡的,它不像冬天的風那么刺骨,更不像秋天的風那么干燥;
它美麗,在于它吹綠了萬物,吹開了野花,深深的草從在微風中搖拽,是那么的婀娜,充滿了神韻;
它輕柔,它游過深深的湖水,掀起了陣陣微波,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銀光,碧水印著藍天,藍天襯著碧水,那種天連水尾水連天的那種畫面,宛如在天鏡中遨游,自在、奔放。
夕陽西下的時候,騎一匹馬在草場上狂奔。
風狠狠的吹著面孔,聽著牧馬人的號子聲,騎在馬背上奔騰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這讓他渾身上下都很放松,仿若自己已經融入到自然當中了。
這段時間是慕軒最開心的時候了,當然他在草原停留的時間也最長了。
不過,即使再長,也是要離開的。
況且,其他地方還有他牽掛的人。
就在他們聊的正起勁的時候,琴聲又戛然而止。
這次,就連吳思雅也不開心了。
“能彈就彈,不能彈就出去。”
吳思雅說到。
簾子后面突然傳來啜泣的聲音。
“各位公子,不好意思,這位妹妹的手被琴弦割破了。”
隱約間,一位黃衣女子站起來說到。
“她家里也還出了一些事情,所以她心神不寧。”
黃衣女子繼續說到。
“好了,下去吧!”
孫云揮了揮手道。
今日是放松的,不是來聽下人講故事的。
若是往日,他還有心憐惜,只是今日實在沒有這個心情。
為好友接風,才是今日最大的事。
樂人們只得退下。
“敏兒,我就說不管用吧!魏郡王連眼神都沒向這邊掃過來。”
皇衣女子說到。
“你還把自己的手弄破了,看白受傷了吧!”
只見,粉衣女子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雙齒咬著自己的嘴唇。
淚水在眼里打滾。
“好了,軒郡王就不是我們能肖想的。還是踏踏實實的干我們的本行吧!”
黃衣女子嘆了一口氣的說到。
剛開始的時候,她自己也喜歡俊朗的公子哥們。
可是,漸漸的,她覺得自己還是就活在當下好。
敏兒還年輕,她以后會明白的。
可是有些人天生不一樣,敏兒屬于這些不一樣人里面的另類。
她但凡有個目標,就要去實現它。
雖然會遇到挫折,但是她卻是越挫欲勇。
她從見到慕軒的那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渾身干凈超然的公子哥。
到后面,才知道他是京中有名的魏大公子。
漸漸的,聽到越來越多的談論他的事,心中的喜歡不由得一日比一日深。
到他外出游歷的這一年,她的思念也一日比一日深。
但卻聽到他的消息卻是越來越少了。
當今日看到他來他們酒樓的時候,她的心就狂跳不止。
眼睛卻一直追隨者他,知道看不見。
當聽到他們包間點曲子的時候。
她就激動的不已,剛開始的時候,她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思念彈出來了。
結果和人家點的歡快的曲子不相符,這讓吳思雅一行人覺得有些掃興。
被點名后,她總算是回到了狀態。
奏完兩曲,她不由得想通過余光看慕軒幾眼,這就導致她一不小心,把一個音彈錯了。
還把自己的手指弄上了。
這不,他們的曲子也就此被停了。
敏兒眼里的淚水卻不是為自己挨罵而流。
開始的時候,她耍了一個小聰明。
想著自己夾的手受傷了,慕軒是不是會把她叫到前面去自己也算是能和他打一個照面。
而沒想到的卻是,他連一個眼神都沒向這邊掃過來。
就別說,見見她了,當然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一廂情愿。
不過,敏兒卻不這么認為,她覺得上天讓她見到了慕軒,那就是上天給的緣分。
但這需要她自己謀劃謀劃。
淚水轉動間,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阿軒,你這次回來這么急是為什么?”
孫云又問道。
在他看來,魏慕軒沒有任何征兆的就回來了,這有些不尋常。
“不會是要娶媳婦吧!”
魯昊開玩笑到。
剛走出的敏兒聽到,腳步稍稍慢了一下,但是卻沒有讓任何人看出來。
盡管,她知道她的身份是不能當正妻的,但聽到他娶妻心里還是不舒服,感覺像被人揪著一樣。
如果慕軒知道她此時的心理的話。
肯定會說,唉,姑娘,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還沒有見過你了。
眾人本以為慕軒會反對。
沒想到,他這次卻沒有任何表示。
眾人有些懵逼,不會是真的因為娶媳婦吧!
現在想想也差不多。
昨日宴會上的女子卻是很多。
“阿軒,你這可以啊!回來這么幾天,事倒是辦的挺迅速的。”
魯昊笑著說。
其實,不是慕軒迅速,而是他娘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還沒。”
慕軒說道,只是他娘差不多已經準備好了。
“阿軒,要娶親了。你們幾個是不是也該抓緊了。”
一旁已經成親的說到。
眾人向他投去一個白眼,他怎么這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