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以后,為什么沒有傳出封顧香凝為皇后的消息?
據她所知,華國如今都無皇后,就連凝貴妃都銷聲匿跡,后宮嬪妃最高位只有一個叫什么桃貴妃的女人。
而且龍楚燁這五年,再無收納任何女人入后宮。
搖了搖頭,看來龍楚燁變得比以前更難對付了,至少,他又很多她看不明白的地方。
出發之前,她已經和魅的人約定好了,找到龍楚燁的軟肋,然后開始計劃。
魅是一個隱秘組織,專職聽命于梁國國君。
來之前,她的義兄梁國國君就叮囑過,一定要找到龍楚燁的軟肋,才能把龍楚燁引出來,有下手的機會。
可現在,寧傾城真看不出來,龍楚燁有什么軟肋。
想到這里,寧傾城忽然抬眸,貌似不經心問道:“傳聞陛下鐘情專一,世上只愛一女子,可否請皇后出來讓本公主拜見一番?”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內的絲竹聲驟然停住,不僅絲竹聲,就連私底下聊天的大臣們也都齊齊噤聲,個個面色巨變,看著這個膽大妄為的梁國公主。
都知道自從皇后寧傾城薨逝,皇后這兩個字就是朝堂的禁忌。
一開始朝堂中也有不怕死的老頑固,覺得國不可一日無后,于是聯名上書,請求龍楚燁另立繼皇后,得來的結果是滿門超斬。
于是無人再敢言另立皇后,甚至連皇后二字都成了避諱。
寧傾城驚詫地環顧四周,周圍都是眾人憤恨詭異的目光,仿佛連頭頂上的空氣都變得稀薄,整個氣氛又肅殺危險。
怎么回事?
寧傾城蹙眉,繼而眉眼彎彎,笑道:“大家都看我做什么?難道本公主有什么失禮的地方嗎?”
還是龍座上的龍楚燁打破了這樣的死寂,緩緩道:“公主的一番敬意,整替皇后收下了,只是皇后不幸感染上睡疾,必須常年閉門宮中,不得見光不得見風,還請公主見諒。”
沒錯,他的傾城沒有死,就是睡了。
她就在那里,每天聽他說話,聽著他們的孩子漸漸成長,甚至有的時候,他仿佛都能感受到她真的在他身邊。
這樣做就算能留住她的魂魄片刻,那也是值得的。
“睡疾?”寧傾城納悶。
睡覺也變成了一種病?
還不見光不見風。
難怪她的眼線查遍了整個紫金宮,都沒有找到顧香凝的下落,原來是被龍楚燁金屋藏嬌,不讓見人。
可見龍楚燁真是愛慘了顧香凝,連別人見她一面,他都舍不得。
愛之深,霸占欲越強,就像當初,她愛龍楚燁,恨不得他的全世界都是自己,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
可事與愿違,她的愛沒有在他的世界掀起半點波瀾,還害的寧氏一族死的死,散的散,最終連她自己也必須假死,才能在他鄉活下來。
“公主,你我二人即將成婚,來,我們先慶祝一番,本王敬你。”
壽王見皇兄不愿再解釋皇后的事情,出聲笑著圓場。
不說傾城都快要忽視了,她即將以梁國公主的身份嫁給壽王,真嫁假嫁先不說,得把戲做足了。
想到這里,寧傾城優雅地端起面前桌上的酒杯,客氣道:“那恭敬不如從命,希望壽王以后多多海涵,不要為難小女子便是。”
“不敢不敢,本王還怕你的王兄金戈鐵弩呢,要對他妹子不好,說不定就真殺上王府,那本王就真的是華梁兩國的罪人了。”
壽王這么一說,眾人都跟著笑起來,氣氛一時變得不那么凝滯緊張。
而坐在首座的龍楚燁,心中的滋味就不那么好受了。